己的心意,便想说出来,想去追求,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许从安纵是再不敢想,也不得不想,仍是有些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
“我是否该庆幸,误打误撞与你有了婚约?”骆南晴不答反问,她已说得明明白白,许从安亦不是愚笨之人。
“你可是忘了我的身份?”许从安想着若不是自己男子装扮太久,这人忘了自己的身份,是故才付错了情,谁料骆南晴嗤笑一声,“我从没将你当男子看过。”
这下,许从安竟是不知该如何应答。沉默许久,她转头看了看湖面,慢悠悠地道,“雨停了。”便伸手将伞收了,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来。
骆南晴赶紧扯住她的衣袖,“你没有嫌我不顾伦理,我已是满足。我不求你对我有相同的心意,我只求你不要将我当妹妹看待。”
其实这也是骆南晴选择陈情的原因,她自是想等两人感情深厚了些再说这些,只是又怕到时许从安是将自己当妹妹看待。
许从安任由骆南晴扯着衣袖,想了许久,才点头,“恩。只是这种感情实在少有,虽我不曾有中意的男子,却也不代表我会对你动情。或许你这段感情终将只是一场泡影,我也知劝你早日放弃于你而言也毫无意义。只是我觉得,如果你对我有情,而我对你无情,你我的亲事,是我占尽了便宜,恐怕你日后会受尽委屈,还望你再考虑考虑,现在一切也还来得及。”
骆南晴想不到许从安这一会儿竟是想了这么多,她自然知道许从安说的,只是如今许从安肯为她考虑这些,她已是心满意足了,她甚至觉得她这场感情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也不是你占尽便宜的,能与喜欢的人成亲,我已是当朝最大幸之人了。”
许从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去树下将琴抱了来,“下过雨,这地湿了,着实不能坐了。今日我们便先回去吧。这琴看着轻巧竟是这般重,还是你自己拿吧。”说着将琴递给骆南晴,拿着伞向前走去,骆南晴抱着琴也跟了上去。
“你会躲着我吗?”骆南晴终归有些不放心,若她因此悔婚,自己可怎么办。
“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为何要躲着你?”许从安自然知晓骆南晴担忧的是什么,却是故意不说破。骆南晴心下一喜,跳上前去,要去拉许从安的手,许从安躲了开去,“不躲着你,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你我还是如之前那般相处才好。”
“之前那般是哪般?可能亲你?”骆南晴故意会错意,将自己亲许从安的两次也算入许从安允许的范围里。
“自然不行!成何体统!”许从安脸也有些红红的,不知是急的,还是为何。
“怎么不成体统了,你我都要成亲的。”骆南晴怎肯善罢甘休。
“那就成了亲以后再亲吧。”许从安说完便后悔了,她自己也不太懂自己为何要应承骆南晴这样一件荒唐事,大概只想停了骆南晴无休止的追问吧。骆南晴也是没想到许从安会这般回答,心满意足不再多要求些什么,只是心下算了算日子,怎还有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