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几个服侍阿馋的女官都忍俊不禁,看着独自烦恼的阿馋偷偷笑。
马车从皇宫一路驶出,横穿了大半个京城才回到方家。方家大太太带着所有女眷早早儿就候在正门口,一等蔻儿的马车到,立即围了上去嘘寒问暖,热热切切挤开了浓香花香占据了蔻儿两侧,把人簇拥在中间往正门去。
“早早儿就听见了枝头喜鹊叫,我这一盘算着,必然是我们蔻儿回来了,这不,使了人去打听,果不其然,你这马车啊刚出宫就打问到了,伯母立即让你姊妹们准备了来接你,离家一个月,可把我们蔻儿想坏了。”
大太太满脸都是和气的笑,话里话外亲近得很,牢牢霸占着蔻儿身侧不让开,瞧上去格外的亲密。
蔻儿瞅了下手挣扎不开,也懒得在外头和大太太较劲,由着她去了,跨过第二次对她开启的方家正门,里头丫鬟仆妇齐刷刷站了几排,一看见蔻儿被簇拥着进来,跪下去请安。
蔻儿虽然烦大太太使出来的这些,底下人到底没有什么错,她也大大方方命丫头赏了人,然后对大太太说道:“大伯母,蔻儿坐了好久的马车,有些累了,容我回去休息一下。”
“该的该的,”二太太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堆满了笑脸抢先应道,“我们蔻儿辛苦了,好好休息才是啊。”
然后又把她手中牵着的女孩儿往蔻儿面前一推,笑道:“你蕊姐姐别的本事没有,到底大一些会照顾人,你小人儿家家的,她做姐姐的想照顾你,你就拿她稍微使唤下,到底亲姐妹,比底下人的会照顾你呢。”
方令蕊挤出了一脸的笑,忐忑的喊着:“蔻儿妹妹,你累了,不妨姐姐给你揉揉肩?”
蔻儿只消一眼就知道二太太打的什么注意,她可不想身边留下一个堂姐当丫头使唤,要么是被当做了黑点继续出去宣扬,要么就是借着她,想要把方令蕊推到宫里。无论是哪一样,她都不喜。
“免了。”蔻儿不冷不淡道,“做妹妹的哪有使唤姐姐的,何况我院子里有的是丫头,不缺姐姐一个。”
除了一个方令蕊,别的围簇上来的堂姐们都虎视眈眈盯着她,看得蔻儿背上升起一股恶寒,她怕又有什么事,索性直接道:“大伯母,二伯母,蔻儿乏了,就回去先休息了,各位姐姐们还请别个时候再来。”
她没有把话说死,给大太太二太太留下了一丝余地,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大太太也好二太太也好,都当还有机会,忙不迭的道:“不打扰你不打扰你,蔻儿只管去休息,你姐姐们回头再来看你。”
蔻儿给几个伯母婶娘行了礼后,挤出了堂姐们的包围圈,扶着丫头的手匆匆回了宜明苑,一进宜明苑,她立即吩咐:“关门上锁,除了父亲兄长谁来也别开!”
嘴上说归说,她可没打算让这群堂姐们进了她的院子,引狼入室,她做不出来。
回到阔别一个月的房间,蔻儿第一时间就是去翻当初藏在暗格里的小匣子,取出来一串通体墨绿幽深的刻字手串,摩挲着冰冷的串珠,嘴角一勾,套在了自己手腕上。
她洗漱了一番后,脱了衣裳心里毫无负担一觉睡到了晚上,起来扒拉了几口小厨房准备的粥,又到头就睡。
出了宫,心里头的担子全都没有了,她真想一觉睡上三天三夜。
只可惜,她才将将睡到第二天中午,就被丫头摇起来令她穿衣,哥哥方令贺派了个小厮来了。
正是上午十分,这个时候不该是哥哥在上朝么,怎么会突然派人来找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蔻儿急匆匆穿戴起来,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