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矿没脱鞋子,就这样斜斜地靠在床上,手肘撑着枕头那里,整个人都是一种漫不经心的随意:“那天下雨了,我刚回来没多久,就在路上捡到了你。”
“我当时想,这人
\t\t\t\t\t\t\t\t\t', '\t')('\t\t\t\t也太埋汰了点吧,浑身都是酒味,脸上还有泥巴,伸着小脏手就往我脸上摸……真的不记得了?”
郁书青呆呆地看着他:“不记得了。”
“不仅摸,还抱着我就亲,”徐矿啧舌道,“特别主动。”
果然,郁书青的脸已经有点红了。
但并没有打断,或者反驳自己。
他喜欢听徐矿讲这样的故事。
记得以前小时候,郁书青养过一只叫大咪的猫,是玳瑁色的小田园,别人都说丑,颜色太难看,但郁书青特别喜欢,在徐矿的记忆里,那会郁家父母刚出事没多久,所以上下给郁书青盯得跟眼珠子似的,不让他出门,给他锁在屋子里,徐矿隔着爬满蔷薇的栏杆往里看,茂盛的花瓣层层叠叠,屋檐下,郁书青抱着大咪一起看书。
不仅看书,他还给大咪讲故事。
讲那天下暴雨,他捡到了世界上最可爱的一只小猫。
后来,郁书青也给徐矿讲过这个故事,往往这种时刻,郁书青身上的尖锐和冷漠劲儿就少了很多,变得平和,回归了孩童的稚气。
所以现在,徐矿认认真真地给郁书青讲,那天他可能摔倒了,显得很狼狈,衣服皱巴的,整个人都晕乎乎。
“像酒心巧克力。”
他笑了起来:“外表看着脏兮兮,一闻全是酒味儿。”
郁书青挑起眉梢:“你都不把我推开吗,你没拒绝,难道不是因为在享受?”
“朋友,”徐矿捏他的脸,“你这就受害者有罪论了,我反抗了呀,没打过你。”
“哦,那你意思是我霸王硬上弓?”
徐矿:“嗯!”
郁书青:“你就这样接受,被我推倒了?”
徐矿认真道:“没,我哭了呢。”
郁书青:“?”
他忍不住地笑起来:“真的假的!”
“当然啊,我一边哭一边说不要,但你力气太大了,直接抽出领带给我的手绑了……”
聊着聊着,徐矿已经完全躺在了病床上,这会儿不嫌挤得慌了,他枕着自己的一条手臂,另只手几乎给郁书青圈在怀里,乱七八糟地讲,也不管什么可信度了,反正郁书青一直在笑,笑着笑着,徐矿的声音就变轻了,再然后,郁书青的眼皮儿就变重了。
昨晚就没休息好,上午开车那会犯困,可能才导致的躲闪不及时。
白天也折腾很久,肯定累坏了。
徐矿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郁书青的背,哄人睡觉,听着对方呼吸逐渐均匀,正准备溜下床,给人盖好被子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郁书青还没洗漱。
“小咪?”
他凑近郁书青:“醒醒,刷完牙再睡。”
郁书青闷闷地“嗯”了一声,没睁眼睛,反而往徐矿的臂弯里拱了拱,呼出的气息很温热,扑在皮肤上,痒酥酥的。
“怎么办,我抱你去卫生间好吗?”
郁书青把头埋得更深。
徐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伸手给郁书青打横抱起。
病床发出轻微的响声。
失重感传来的刹那,郁书青本能地搂住了对方的脖子,眼睛还没睁开:“我好困啊……”
“怪我,”
徐矿把人往上托了托:“是我没有早点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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