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来他的遗忘是短暂性的,对以前的长远记忆没有影响,应该会很快恢复。”
“继续观察吧。”
医生说完,又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病房,只剩下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一起注视着病床上的郁书青。
郁书青:“……”
他默默地缩了下脑袋,给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了自己的下巴。
一时间,竟没人主动说话。
还是白可心先憋不住:“哥,没想到你居然能失忆啊,真有意思,哈哈。”
沉默了几秒钟。
坐在床边的郁雪玲转过身子,忧虑地看向徐矿:“刚才那个……是怎么回事啊?”
特意换了间单人病房,这会儿也没外人,徐矿靠墙站着,先看了郁书青一眼。
相触的刹那,对方仓促地移开目光。
而徐矿,敏锐地从里面察觉到了一丝心虚。
不对劲。
郁书青在心虚什么?
不仅是心虚,连耳朵尖都有点泛红。
刚想解释的徐矿把话咽回了肚子里,那会儿太紧张了,郁书青的直系亲属又不在身边,徐矿毫不犹豫地上前签字:“我,我来负责。”
“你是他的什么人?”
笔尖顿了一下,又继续。
徐矿很平静:“我是他爱人。”
这些东西郁书青当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刚才去卫生间的时候,不仅看到了额头上的白纱布,还看到了自己身体的一些……痕迹。
他不瞎,当然能猜测出来是什么。
站在镜子前的郁书青,沉默着把衣服放下,目光呆滞,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不可置信地又掀起来看了眼,认命地给放下。
他似乎,跟人做了。
但自己的位置,好像有那么一点的诡异。
在郁书青的印象里,现在还没入秋,今年夏季的雨水很大,天空总是压着铅灰色的云,他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生活,除了一点苦恼,就是奶奶要求他两个月内结婚。
而刚才,护士不经意地说,这不是你老公吗?
日子被用力涂抹过,消失了一个多月的印记,他和那个男人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关系,中间有没有什么误会,都被剥夺似的,在大脑里没有任何痕迹,一片空白。
没错,身体某些部位的酸胀,清清楚楚地告诉自己,他已经有了性生活,并且可能这两天就发生过。
是和男人。
胸口的牙印都没消呢。
郁书青自认为不会轻易和人产生感情,更遑论这么快的时间就发生关系,自己还甘之如饴,因为除了新鲜的牙印外,他腰侧那浅淡的指痕,泛红的大腿内侧,都说明他和对方在短时间内,做了可不止一次。
似乎还尝试了挺多的姿势。
郁书青自暴自弃地把额头抵在冰凉的镜面上,不小心碰到伤口,轻轻地“嘶”了一口气。
他对于性并不讳莫如深,认为这是正常的现象,而结婚也没那么神圣,不过就是签字确定的交易,可郁书青了解自己,他首先选择的就是协议婚姻,两不相欠,可那男人真是他丈夫的话,就意味着短短一个月,他迫不及待地就和对方滚了床单。
如果是被强迫的,对方不可能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
说明什么?
他主动的,一见如故,两厢情愿。
郁书青用手背贴了下自己发烫的脸颊,不能逃避,现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
他很爱这个男人。
爱得要死了。
……郁书青把被子继续往上扯了扯,遮住大半张脸。
没办法,虽然他并不自诩保守,但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地看到乳-尖的齿痕,当然会脸红心跳,因为此刻的郁书青,心理上还是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