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温浅消失在他的世界里……那他怕是会彻底疯掉……
思及此,程斯刻掏出手机来啪啪啪打下几个字:“我从寝室搬出来住吧?”
温浅的消息回得很快:“你才第一天搬进去,就开始考虑搬出来了?”
“没我你能睡得好么?”程斯刻皱眉。
“睡得很好。”
“你还是最习惯吃我做的饭吧?”程斯刻不死心。
“我吃妄高山的饭长大的……”
程斯刻磨牙,怎么不开窍呢这人。
“你就不想你的小狗吗?”程斯刻把手机敲得砰砰响。
对面不秒回了,程斯刻的聊天框上头出现了“对方正在说话”几个字,不一会儿,一条五秒长的语音发了过来。
程斯刻看着语音条,十分抠搜地把公放改成了听筒播放,接着把手机贴在耳边。
温浅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在耳边的呢喃。
“小狗,我好想你啊~”
程斯刻跟手机相贴的耳朵仿佛被羽毛挠了挠,瞬间红了一片。他用尽毕生的意志强忍住一些在公众场合之下不该有的生理反应,一时额头上都布上了星星点点的汗珠。
现在光听温浅的声音都忍不住了吗?
草,就他这个自制力,让他住寝室搞不好才是救他一命。
“刻哥你咋了,热吗,都出汗了?”周冬冬他又好了,又有闲心关注别人了。
江望和陈尔闻言朝程斯刻看去,程斯刻一瞬间有种被扒光的羞耻感。
“那什么,让让,我去……去厕所吹个风。”程斯刻站起身来从陈尔旁边挤出去,微微弓着腰朝卫生间跑。
“刻哥怎么了?去厕所怎么吹风?”周冬冬疑惑地一问。
能回答他的自然只有陈尔,他耸耸肩:“不知道,他口味比较奇特吧。”
“口味奇特”的程斯刻冲进了一间隔间,反手给上了锁。这个时间点客流量大,洗手间也是人来人往,程斯刻背靠这隔间门,听着外头的冲水声、开门声、交谈声,无数声音在他脑海里无限放大,组成了一副激昂的交响乐。
念想来得太快, 他几乎措手不及。
而从不知道哪一刻开始,交响乐逐渐退去, 他脑海里浮现的是温浅,是温浅的声音,是温浅的身体,是温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