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本来看程斯刻今天待在学校也无聊,打算明天就放孩子在家好了。可一个“不”字刚出口,他的右脚就被程斯刻跳上车的左脚当做跳板狠狠一踩。
温浅怒目横视程斯刻,却发现孩子已经乖乖在后排坐好,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温浅:“……”
温浅:我姑且当做你是不小心的!
于是话题没头没尾地结束了,温浅和学姐说了声再见,也跟着上了车。
路上,程斯刻坐得端端正正,一双眼睛却朝温浅的方向一瞥一瞥,在他眼里,温浅就该被供起来,一根毫毛都不能少,但他竟然重重踩了温浅一脚!哼,都怪那个谢宁,果然女人都是讨厌的生物。
“听说你下午做好事了?”正郁闷着,温浅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程斯刻转头,看见温浅正笑眯眯看着他。程斯刻没被人夸过几次,挺不习惯这种场面的,闻言耳朵还有点红。
程斯刻的小样温浅看在眼里,也不点破,自顾自说起来:“挺好的,你能跟武行成为好朋友。他小时候被高烧烧傻了脑子,一辈子就那个智商了,他们兄弟俩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他是他哥一手带大的,他哥为了他一生都没娶老婆。都是可怜人,你之后来学校可以经常找他们玩玩。”
程斯刻闻言若有所思,接着用力点点头,温浅欣慰地摸了摸小狗的脑袋。
忙起来的日子过得很快,温浅跟谢宁合作的效率很高,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翻译工作就进入了收尾的工作。
温浅能感觉到谢宁对他大概是有点意思,但人没戳破,他也不好先开口拒绝,只是在工作的时候尽量和谢宁保持合适的距离。
但再合适也不能毫无交流,一些必要的沟通还是必不可少的,可就是这些必要的沟通,看在小狗的眼里,也十分地令人不适。
程斯刻的领地意识又开始作祟,他讨厌有人靠温浅太近,每一次谢宁借讨论的机会将手臂跟温浅的衬衣贴在一起的时候,程斯刻都觉得自己有一种暴虐的冲动。
他想到了锁链,想到了囚禁,但又不忍心将这些想法加在温浅身上。
他不是能憋的个性,于是龇牙低吼出声打算吓退谢宁,可没这样两次就被温浅从工作室里扔了出去,让他找张武行玩去,别来吓人。
程斯刻气死了,他坐在池塘边捉了一把小石子在手里,一个个当做温浅往水里扔,武行就负责在四周给他捡石子供货。
两个问题儿童一个说不顺溜,一个说不清楚,靠着这点缘分还成了能互相理解的难兄难弟。
武行现在不怕那些小街溜子了,他本来就人高马大,之前被欺负完全是对自己有了错误的估计。可有了程斯刻那股牛劲儿当示范之后,张武行觉得自己大概是找到了人生导师,靠着程斯刻的点拨如今至少是打遍了淮大小屁孩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