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看见盛霜序,眼睛一亮,猛地就朝他扑了过来:“盛老师!有没有我的红包呀?”
盛霜序的“有”字还没说出来,小鹿就被梁烧拎着领子抓住,不顾小鹿嗷嗷叫,抱着他往二楼走。
“你们先坐会,让他好好穿完衣服再下来。”
这时候顾小曼也来了,和他们面面相觑。
顾小曼抓了把瓜子开始嗑:“毛豆干嘛呢?”
盛霜序说:“教育小孩儿吧……应该。”
在等待俩人的过程中,沈承安也跟着开始嗑瓜子,他把剥好皮的瓜子叠到纸巾上,邀功似的往盛霜序脸前递。
盛霜序在一楼的门诊抽屉里,悄悄塞了一张给小鹿的红包。
不管小鹿多大,在他眼里都是晚辈嘛!
第三家是季春酲家。
季春酲自打从季家搬出来后,就自个儿在市中心开了家花店,他现在人就像转了性似的,以前无恶不作的季大少开始老实本分当良民了,每个月还往福利院寄花束。
当时沈承安在电视里看到季春酲走向本月热心市民领奖台的时候,刚喝的水差点没吐出来。
季娅芙也在,正挎着精致的小挎包在看花,花店二楼的地板,也就是一楼的天花板,正震得嗡嗡响。
盛霜序和季春酲接触不多,这会儿有点害怕,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季娅芙似乎已习以为常,笑着说:“盛老师,小春和小邱比较淘气,习惯就好啦。”
淘气……
沈承安抬头看了看,说:“我上去看看。”
季春酲毕竟也是有钱的少爷,花店可比梁烧的小铺子大多了,沈承安找了有一会儿,才具体摸到打斗的房间。
房门没锁,他敲了敲门,也没人理。
沈承安干脆推开门进去,只见他的秘书小邱骑跨在季春酲身上,贴身的衬衫包裹出劲瘦的肌肉,一拳打中了季春酲的小腹。
季春酲手里还攥着把沾血的匕首,邱白枫小臂正好有一条巴掌大的划痕,还在往外淌血。
邱白枫低垂着眼睛,没有一点表情,眼中嗜血狠戾尽显。
他很快就察觉到沈承安的视线,转过头,立马眯起了眼睛,嘴角柔和地挑了起来。
邱白枫笑眯眯地说:“哎呀,老板,春节快乐!”
沈承安:……
沈承安走了。
最后,盛霜序和沈承安在太阳刚好下山的时候,来到了盛语薇所安眠的墓园。
北方这个时候晚上还很冷,盛霜序手都僵了,在盛语薇墓前倒了一杯果汁,而他和沈承安各开了一罐啤酒,轻轻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