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安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邱白枫压根没察觉这样有问题,季春酲还不肯说实话,看着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便也懒得再多问。
这次季春酲换了件女式吊带睡裙,身上还裹着邱白枫的外套,他大大咧咧地往沈承安床上一坐,裙摆沿着翘起的大腿往上卷起,露出四角内裤的裤脚。
沈承安眼角一抽。
沈承安已经在他身上看见不少不同款式的睡裙了,季春酲个子小,身形相比较旁人也纤细些,他现在不出门,在屋里莫名其妙就只穿睡裙——不论季春酲穿得再合身,都在沈承安眼中毫无美感可言。
沈承安无法接受季春酲穿成这副模样。
不,对他而言,男人穿女装怎么都——除了他的老师,他的老师穿什么都好看。
沈承安一看到穿着睡裙的季春酲,心中就揣满了不忍直视的诡异感,但每天都抬头不见低头见,沈承安便也逐渐麻木了。
季春酲倒总是一副不大在意的模样,沈承安终于忍不住了,说:“你怎么每天都穿睡裙啊?”
季春酲一愣,顿时赤红了脸,他把腿放直,赶忙用裙子压紧大腿,嘴里小声骂了句娘:“这……这他妈的,都怪——算了,操,这个你别管。”
屋外邱白枫锅铲撞得炒锅砰砰响,引得季春酲止不住游移眼睛往外望。
季春酲心虚地转移话题说:“你、你先别管我了,你最近怎么回事儿?怎么整天跟望夫石似的?”
沈承安的第一反应:什么是望夫石?
沈承安的第二反应:季春酲怎么看出来的?
沈承安并不想在季春酲面前表现出挫败感,他选择沉默。
季春酲光看他表情就猜到了十有八九,方才的担惊受怕一闪而过,笑嘻嘻地说:“老子可是情场老手了,还不了解你那点心思?”
“行啊,兄弟,傻了一回就开窍了是吧?我之前看你一直像个木头似的,还担心你是阳痿呢。”
沈承安:……
情场老手难得在沈承安面前嘚瑟一回,季春酲一高兴,就又把腿蜷了起来。
邱白枫推门进来时,正好看见季春酲敞着大腿、门户大开,对着满脸不情愿的沈承安拉拉扯扯,满脸贼笑。
季春酲缠着沈承安问:“男的女的?是什么人啊?咱都这么熟了,你得信得过我,我什么人没睡过啊……”
邱白枫身上裹挟着浓重的油烟味,他笑眯眯地坐到了季春酲身边,轻声问:“你们在说什么呀?”
邱白枫走路就仿佛没有声音,季春酲根本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直吓得脊背一僵,讪讪地把手从沈承安身上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