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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豹爷C成形状大量YY狂喷用完扔给校草金主(1 / 1)

今晚清风吟的生意格外爆火,我蹿了好几个台,喝得吐了好几次,实在喝不下了,拿了小费准备溜走。

领班在门口招手:卿卿,豹爷叫你过去。

豹爷是清风吟的老板,亦是地下圈子的舵爷,南城的地头蛇。

他单独找我的话,多半没好事。

我用力揉了揉脸,来到豹爷办公室,进去就看到我爸烂醉如泥地趴在地上哀嚎,边上的打手刚收手。

豹爷叼着雪茄站在窗边吞云吐雾,一脸深沉。

这场面我已经见惯不惊了,问豹爷:他今天又欠了多少?

拢共加起来八百多万,我给你抹个零,还八百万就行。

八百万,我八千块也拿不出来。

豹爷这老混蛋知道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就利用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压榨我,威胁我。

这些年我在清风吟赚的钱,全填了这无底洞。

我问豹爷:还是分期付利息吗?

“卿卿啊!”

豹爷轻叹一声,吊着眼从头到脚的打量我,仿佛在评估一件即将出售的商品。

这些年,要不是看在你还挺乖的份上,我早让人把你爸腰子嘎了。其实我有个建议,你要是实在还不上钱,我给你找个男人。你放心,肯定不会随便找个人糟蹋了你。

他是要我卖身?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豹爷,他那双眼里只看得到凉薄和狠辣,以及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卑鄙无耻。

我顿时怒了:豹爷,我爸是怎么欠的钱您心里没数吗?当初要不是您布下杀猪盘的局,他会上套吗?还有这些年我赚的钱,都被您榨干了啊。

这些话堵在我心里很久了,当年我爸也是南城有头有脸的生意人,是豹爷找人做了局,害得我爸倾家荡产,我也辍学成了清风吟的坐台妹。

嗯,长反骨了?

豹爷脸一沉,扔掉雪茄一把抓着我的头发,迫使我仰起头,眼睛阴鸷得下眼皮都在抽搐。

知道老子为什么不让人碰你吗?不是因为你漂亮,也不是你因为你特殊,而是老子要用你去送礼,懂?老子今天来找你商量,就是给足了你面子,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说罢他直接将我甩了出去,我没站稳,狠狠摔在了我爸面前。

豹爷,别,别打她!

我爸挣扎着爬到我面前,试图保护我,可我觉得这特别讽刺,可笑。

要不是他,我怎么会陷在这深渊里?

豹爷怒喝:来两个人,把这垃圾送去医院嘎腰子,他妈的!

很快两个打手冲进来,拽着我爸的腿就往外拖,我顿时就慌了。

豹爷我去,我去,你安排就好!

你看你,就是倔!

豹爷立即换上一脸的慈悲,听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非跟我杠,我会害你吗?你要是把人伺候好,人一高兴就把你收了,就算当个情妇也比大部分女人风光。不过给别人干了!还是先给我干吧!

畜生!

豹爷爆发了!他大鸡巴死命顶入我鲜嫩阴道,在坚硬的大龟头的撞击下,我子宫口花芯一下便告失守,大鸡巴毫无阻挡的冲进了我子宫,他阳精勃发,浓稠的精液射入了我子宫里,烫得我突然如痉挛一般,手脚乱颤却被豹爷发狠的按住。

我的大屁股不由自主的向上挺动着,似乎怕豹爷的精液浪费了一般。豹爷一发发的将精液射到我子宫里,直到最后一滴精液被榨干,他才放过了我的小口,松开了我的四肢。

我呼出一口气,双眼却是紧闭着,没有一丝力气睁开了。豹爷也趴在我身上休息。

其实,如果他真的动用采捕之术,他连驭数女也不会觉得累,但由于骑在身下的是他心爱的我,他没有完全发动采捕功法,所以,也就有些累了。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他在和我时总觉得格外刺激,所以,也就更辛苦些!

看着我一脸绯红,眼睛紧闭的昏睡样子,豹爷一阵感动,他怕我被自己肏晕后不能自己运功抵御外寒入侵,所以,忙我亲穿戴好了衣服,但却是没有将裤子完全系好。他自己也穿好衣服将自己那刚发泄完却又暴挺起来的大鸡巴再次肏入了我那还又自己射入精液流出的玉户里。

那人在c城的五星酒店,为表示十足的诚意,豹爷亲自开车送我过去,路上又警告了我几句。

卿卿,要听话啊,成事了那八百万一笔勾销,千万别出幺蛾子,我也不想让你下半辈子生不如死。

这混蛋历来笑里藏刀,再恶毒的话都能笑着说出来。

他的狠辣在地下圈子是出了名的,之前有个跟了他很久的女人,就因为背着他出去约会,把人腰子给嘎了。

到酒店后,豹爷没有一起进去,只是千叮万嘱让我小心些伺候人。

我没有退路,内心反而平静了不少。

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女人这辈子迟早都会被男人睡,只是熟悉和陌生的区别而已。

人只要不要脸,就会所向披靡。

我对着电梯壁补了补妆容,又整理了一下豹爷特地准备的高奢礼裙,仿佛要去赴一场盛大的约。

我自己也觉得挺讽刺。

电梯停下,门开时外面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朝我微微颔首:冯小姐是吗?请!

竟然还安排了人接我,那人到底什么来头?

我按照男人指示来到了客房门前,鼓起勇气摁了门铃,但没人开门。

难道那人忽然变卦了?

我竟有些庆幸,正要离开,客房的门忽然打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就把我拽了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漆黑。

男人身上充斥着浓烈的酒气,敢情他是

沈燮还在我身后磨蹭,明明身体那么冲动,嘴上却对我极尽挖苦嘲讽。

你不是说攀高枝儿了吗?你男人呢,他允许你出来做这个?哦对了,你怎么还是个处呢,是你男人不举,还是你为了赚钱特地去补了下膜?

我反唇相讥:你这都搞几次了,这是憋得没地儿发泄才找外卖吧?

没错,我就是憋得没地儿发泄!

沈燮咬牙切齿地抱起我冲到卧室,又是一阵凶残的狂风骤雨。

这次他开了灯,我看到了床单上的斑斑血迹,也看到了他泄愤一般狠厉的脸。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是豹爷打过来的,我顺手就接了。

卿卿你在搞什么鬼,怎么还没过去?让人家郑先生好一顿等,你赶紧去啊,好生伺候着。

郑先生……在等……

我扭头看着紧贴着我的沈燮,忽然感觉五雷轰顶。

我一把推开他,随手抓了件浴袍套在身上,慌慌张张打开了门……我看了眼门牌号,又哆哆嗦嗦打开豹爷给我发的信息。

3305……3405……

这,这也能弄错?

我反复看了几次,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我有罪,可以让我出门直接被车撞死,而不是卖处遇上前男友被吃干抹净后,才发现走错了房间。

不,我不是走错了。

是沈燮故意误导的,否则刚刚电梯为何会停在33楼?又为何会有人在电梯前等我?

我冲进房间怒视沈燮,他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满足地躺在被窝,戴着金边眼镜看手机。

冷白皮的脸孔在暖黄的灯光下,高贵得如王子。

他长得好看,五官棱角分明,人也修长挺拔,要不然当年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追他两年。

只是后来……

沈燮你,你……

我气得瑟瑟发抖,却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能说什么,说我本来要把自己卖给别人,结果神他妈被截胡了?沈燮你把我的处还给我。

好荒唐啊,我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

我想我此时的样子是十分狼狈的,被豹爷逼着出卖自己,然后掉进前男友精心布下的陷进里。

他就是来羞辱我,报复我的。

沈燮,如果你知道我如今过的什么样的日子,还会不会这样残忍的对我?

沈燮推了推鼻梁上眼镜,面无表情看着我问:当年你迫不及待离开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怒道:结婚。

那你老公呢?

死了!

我不想跟沈燮提太多当年的事情,也不想留在这里任由他讽刺我,尤其是豹爷那边无法交待。

于是我问他:你还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走了。

……冯卿卿你他妈……真不要脸。

沈燮的脸肉眼可见地阴霾下来,旋即起身一把将我拽了过去,压着我,你是有多饥渴吗?

你要不饥渴,怎么跟个禽兽似的搞我好几次?

我抵着沈燮的胸口,嘴上硬,也怕他真的兽性大发。

我已经受不住了,那地方很疼很疼。

沈燮怒视我,许久,支起身拿出支票簿,刷刷刷写了一串数字,随后狠狠甩在我身上。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我离开沈燮房间时,豹爷又打了个电话过来:冯卿卿你他妈找死是吧?老子让你好生伺候人,你死哪儿去了?

这个混蛋!

我听到豹爷的声音就发憷,于是关了机,贴着电梯壁犹豫不决。

我这个样子怎么去找郑先生?

就算他不介意我是不是处女,我都没办法跟他那个,沈燮那混蛋把我做伤了。

可如果不去,豹爷绝对不会放过我,我都不敢想回到南城他会怎样对付我。

我曾经想过逃,带着我爸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谁知还没出南城,我们就被豹爷的人抓了回去,好一顿死打。

还有我爸,他醉生梦死许多年,已经不想醒了。

算了,我还是去吧,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我硬着头皮上了楼,刚出电梯,一个清瘦高挑的男子迎面走来,穿着浅灰的休闲运动套装,给人一种特别干净的感觉。

跟他擦肩而过时,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卿卿?

……我慌忙转身,错愕地看着男人,您是……郑先生?

男人抿唇一笑,双手斜插在裤兜打量我。

他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五官硬净,眉眼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我一直以为,郑先生是个大腹便便外加秃顶的老男人,谁知竟是这么个干净儒雅的男人,就是是太瘦,又高,显得略单薄。

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喜欢纸醉金迷的人,气质太干净了,身上一点污秽的东西都没有。

所以我不明白,他这样干净的人,也需要在外面找乐子?

我特别慌张:郑先生,我,我……

有空吗,一起吃个早餐?

好,好的!

郑先生没有把我往客房带,我悄悄松了一口气,跟着他进了电梯,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干嘛老耷拉着头,怕我吗?郑先生看我畏畏缩缩,忍不住笑了,我长得很吓人吗?

我……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我其实……

郑先生的温和让我越发毛骨悚然,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忽然伸手拂过我的脸,把我散乱的头发拨了拨。

是张豹让你来的吧?

嗯,他送我来的。

所以你一整晚没出现,是不情愿吗?

他居然在电梯里这样直白的问我,让我感觉特别羞耻。

如果要用斯文败类来形容郑先生,他绝非浪得虚名。

我瞬间红了脸,讪讪道:我不……我……

我要怎么告诉他我走错了房间,然后……这种事我怎么说得出口?

我那个来了,肚子难受,所以……

这谎蹩脚得我都说不下去了,郑先生噗呲一笑,笑得我特别心虚,他似乎一下看穿了我的谎言。

对不起郑先生,是我的错。

真是个小傻瓜!

郑先生笑着伸手想碰我的脸,手机却忽然响了,他拿着手机看了眼,脸色瞬间阴霾下来。

随即他收回手,淡淡道:卿卿,我有点急事,恐怕不能跟你吃饭了,我帮你叫个车送你回去?

他就这样放过我了?

我连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那我送你下楼。

出酒店时,我忐忑不安地问郑先生:您,您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怕就这样走了,他会不会跟豹爷说一些不太好的,那我肯定免不得挨一顿打。

郑先生想了想,笑道:那……再见!

快到南城时,我才把手机打开,顿时弹出来好几个未接电话的提醒,都是豹爷打过来的。

还有个信息:老子知道你回来了,马上滚过来,否则你很快就会见到一具尸体。

这个王八蛋!

我火急火燎来到清风吟,推门进去,就看到豹爷就站在门口,抓过我就是一耳光抽上来,打得我嘴里全是血腥味。

冯卿卿你他妈是长反骨了吧,还敢关机,老子的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是吗?

我不知道郑先生跟豹爷说了什么,他是真怒了,眼底透着浓浓杀机,我不能再激怒他。

连忙找了个借口:对不起豹爷,我那个来了,肚子疼得不行也不敢跟你说,所以……

你他妈当老子是傻逼吗?

豹爷又是一脚将我踹飞,我后背狠狠撞在柱头上,顿时一口血沫子呛出来,疼得我嗓子眼都火辣辣的。

就这时,保镖拿着手机急匆匆过来:豹爷,郑先生的电话。

豹爷立即换上一张谄媚的脸:郑先生,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啊,他们真的要来南城?好,好,您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挂掉电话后,豹爷走到我面前蹲下身,用指腹抹去了我嘴角的血迹,才把我扶了起来。

卿卿,刚刚哥是真的气着了,你可别往心里去,我没打疼你吧?

多么虚伪一张嘴脸。

我摇摇头,没吭声。

挨打是其次,郑先生要来南城才是重点,难怪他说再见,竟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豹爷喜滋滋的:卿卿,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爸欠债的事情我们放一边,我有个不情之请……

豹爷的不情之请,就是让我给郑先生一行人作陪,据说是他钦点的。

为尽地主之谊,豹爷在南城最地道的私人菜馆布置了一桌豪华盛宴,用的食材全都是野生的,还准备了五瓶茅台年份酒。

郑先生一行人十点到商圈转转,十一点准时到私人菜馆用餐,但我和豹爷十点半就在门口等着了。

他穿了西装,但也难掩他久混地下圈子的那股子江湖气。

我穿着一条齐膝的短裙,竖了个马尾,因为豹爷说要装得清纯些。

其实不用装,我五官是偏清纯的,听我爸说,我跟年轻时的妈妈特别像,所以他看到我心里就不舒服。

不一会儿,三辆黑色奥迪a8缓缓驶来。

豹爷顿时激动起来,小声叮嘱我:卿卿,给哥多长长脸,未来有你的好处。

长脸,我有脸吗?

三辆车相继驶入停车场,豹爷热情洋溢地迎了过去,我实在是做不出他那种谄媚,只是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人还没下车,豹爷就激动地走过去:哎呀沈总,久仰久仰,我作为南城本土的市民,热烈欢迎您的来南城考察投资。

我讪笑着跟在后面,正准备说点客套话,在看到车里下来的人时呆若木鸡。

他居然是沈燮,这个王八蛋!

沈燮身边有个漂亮的女人,穿着一字肩的小白裙,拎着十来万的包,很是明艳张扬。

一下车,女人就勾着沈燮的臂弯,目光从我身上掠过,略带鄙夷地挺了挺胸。

沈燮跟豹爷握了握手:张老板,幸会!

他从始至终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跟那女人往餐馆走。

郑先生在后面一辆车上,副驾的人下了车,急忙转到车后为他开车门:先生,慢点儿!

好大的派头!

郑先生朝我莞尔一笑:卿卿,咱们又见面了!

前方已经走远的沈燮微微一顿,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餐馆老板已经招呼大伙儿坐下了,加上我和豹爷一共九个人。

好几个都是吃公家饭的人,对沈燮十分的客气。

我猜不出郑先生是做什么的,几个吃公家饭的对他特别敬畏,但他对沈燮的态度很平淡。

沈燮身边那女人叫乔殊,说是助理,但那腻腻歪歪的样子,关系应该很亲密。

我被安排在郑先生的身边,但另一边却是沈燮,好狗血的安排。

刚坐下,郑先生就冲我一笑:卿卿今天很漂亮!

我脸一红:郑先生过奖了!

一旁沈燮迅速看了过来,目光波澜不惊从我脸上扫过,笑道:这位小姐看起来很面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混蛋,你几个意思?

我讪讪道:沈总这样的大人物,我哪里认得呢。

现在不就认识了嘛,卿卿,留个沈总的联系方式嘛,下回沈总来可得好生招待。豹爷真不愧是夜场老油条,这种情况下还能强行撮合。

我以为沈燮会趁机嘲讽我一番,谁知他直接把手机递给我:拨一下手机号吧。

我下意识看了眼乔殊,她那脸瞬间拉得比驴都长。

沈燮看着我的手机号,斜睨我一眼:你叫什么?

卿卿,冯卿卿!

好听!

豹爷见状心花怒放,大手一挥:今儿得郑先生引荐,让我有幸认识了沈总这样的大人物,实在是三生有幸,我敬沈总一杯。

不好意思我酒量不好,一喝就醉,一醉就乱性!

沈燮没举杯,反倒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我,吓得我连忙掩饰性地喝了口开水,结果不小心给呛了,尴尬的把头垂在了桌子下。

旋即,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桌下伸过来,在我脸上用力的揉了把。

沈燮你这禽兽,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抬起头时,装着若无其事,听着豹爷和几个吃公家饭的高谈阔论,时而拍几句沈燮和郑先生的马屁,也拍得恰到好处不惹人反感。

我夹在郑先生和沈燮中间,自闭得像个傻逼。

郑先生很会照顾人,见我不怎么动筷子还会给我夹菜,令我惶恐不已。因为他每次照顾我,沈燮就阴阳怪气看我一眼。

席间,有人开玩笑郑先生的玩笑说:郑先生,平时咱们可没见您对谁这样热情,今儿卿卿大美女是长在你心尖儿上了。

我以为郑先生会不悦,谁知他睨我一眼,笑道:对啊,卿卿的确是个少见的大美女!

豹爷从善如流:卿卿是我看着长大的,五官纯天然,一点儿没整过。

原本这话只是针对我,但无形中内涵了一旁的乔殊,她那张脸精致明艳,却是手术刀精修出来的。

所以乔殊狠狠刀了我一眼,我埋着头装没看到。

沈燮给我倒了杯酒:能和卿卿这样的纯天然美女认识,真是三生有幸,我敬你三杯!

这家伙是故意的,他自己不喝,拿着白开水装腔作势。

我硬着头皮跟沈燮喝了三杯,其他人便起哄要敬我。

尤其是豹爷,他以为推销出去一件热销商品,一个劲怂恿我喝。

当然我也来者不拒,今天我要不喝醉,这戏就没法唱下去。

沈燮似乎对我挺有兴趣,可能是余情未了,也可能是出于报复。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豹爷想巴结沈燮,拿他手里的投资项目。

所以我心里有了个大胆且惊险的想法——我要钓沈燮,要借他的手摆脱豹爷。

就是乔殊有点碍事,我搞不清楚他俩什么关系。

那么醉酒,就是最好的试探。

从饭馆出来时,天际阴雨霏霏。

我走路脚都在飘,一半是真喝多了,还有一半是装的,在夜场上班的女人,谁不是个小绿茶呢。

我刻意走在了沈燮身边,跌跌撞撞的。

谁知一起出来的郑先生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一脸温和的问我:卿卿你没事吧,喝多了吗?

谢谢郑先生,我没事!

冷吗?郑先生说着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这天气说变就变,可别感冒了。

就这瞬间,我想钓沈燮的心思就断了。

我感觉郑先生似乎对我也有兴趣,可能是为了身体,也可能是别的。

刚刚酒席上,我看到那几个吃公家饭的人对他态度十分的恭敬,而那些人级别都不算低。

如果……

如果沈燮和郑先生都有能力让我摆脱豹爷,那么我会毫不犹豫选择郑先生,因为他没有沈燮那么疯批,也不会报复我。

我装着很惶恐地把外套还给郑先生:多谢郑先生好意,只是我身上酒味重,怕染上味儿。

他莞尔一笑:披着吧,染上味儿就洗好了再给我。

……谢谢!

我嗓子哽了一下,不是装的,而是在夜场的这些年受够了世态炎凉,没有谁对我这样好过。

郑先生一行又要去南区考察,豹爷示意我跟着去:卿卿,你也是c大建筑系毕业的,不跟着郑先生和沈总去学点儿东西吗?

我喝多了,实在是没办法去,讪讪道:对不起,我头有点晕,下次再请教郑先生和沈总。

沈燮笑道:没想到冯小姐还是c大的,那咱们是校友呢,能有幸请你喝杯咖啡吗?

乔殊蹙了蹙眉:沈总,咱们要去南区考察呢。

你跟郑先生他们一起去吧,数据到时候传给我就行。

沈燮说着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冯小姐,赏个脸吧?

我却之不恭,便弯腰上了车。

沈燮立即跟着上来,砰一声关上了车门,车子绝尘而去。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郑先生的衣服还在我身上,连忙问司机:能不能麻烦你停一下车,郑先生的衣服还在我这儿?

还什么还,这不是你撩人的手段吗?沈燮阴阳怪气的看着我,我没说错吧,姐-姐!

沈燮把姐姐两个字咬得很重,一下把我拉回了六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开学日。

那时候我大二,负责接待入学新生,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沈燮,他一点都不像十八岁的男孩子,又高又帅。

如果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话,我应该是。

我屁颠屁颠就奔了过去:弟弟,你是哪个系的,姐姐送你过去啊?

沈燮坏笑着指了指面前超大的行李箱:土木工程系,姐姐要献爱心的话,就帮我拿箱子好了。哦对了,轮子坏了,得麻烦姐姐用扛的。

说罢,他抱着篮球一边拍一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扛不动他的箱子,又拽又拖地跑了大半个校区才来到男生宿舍楼下,他还臭不要脸的让我给扛上寝室。

从那之后,我就黏上他了。

弟弟,下课一起去吃饭啊?姐姐请你。

阿燮,帮姐姐写个论文好吗,我给你买饭。

阿燮你长得这么乖,怎么没女朋友呢?你看我长得也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要不咱们凑合一下吧?我不就比你大一岁嘛,年龄不是问题,等我毕业后赚钱养你啊。

总之沈燮就是在我糖衣炮弹的轰炸下,勉强答应做我男朋友。

我们在学校后的小树林约会,在看电影的时候偷偷亲吻,在宿舍下难分难舍……那真的是我人生中最美最甜的一段时光。

如果没有后来……

冯卿卿,你不会真的想勾搭那个姓郑的吧?

沈燮冷冷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转头看着他跟以前一样棱角分明的脸,却再也找不到往昔的纯真和阳光。

他眼底多了狠辣和凌厉,那是商人特有的气质。

我别开头,铿锵有力地应了声:是又怎样?

我这句话激怒了沈燮,他伸手往我腰间一扣,欺近我耳边道:所以,无论是我的个人魅力还是技术,都没有满足姐姐?

这混蛋一脸嘲讽和邪恶,令我无地自容。

我梗着脖子怒视他:姓沈的你有病吧?

沈燮在我唇上狠狠一咬,舌尖顺着唇瓣舔了一圈:对啊,我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说着他拍了拍司机椅背,去酒店!

是!

看到沈燮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欲火,我就知道他脑袋里都装着什么狗屎。

我连忙道:师傅麻烦你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犹豫地扭了下头,沈燮打了个响指,他便油门一轰就朝酒店飞驰。

我怒视着沈燮,气不打一处来。

他捏了下我脸,莞尔一笑:姐姐的脾气比以前乖张了不少呢,我记得你以前很黏我的。

何止是黏!

那会儿为了追沈燮,我天天在百度上搜如何在异性面前展示自己的独特魅力这种帖子,跟孔雀开屏似的。

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再也不是当年冲动年少的冯卿卿,而是卑微到尘埃里的小姐。

沈燮与我而言,高不可攀!

当然,我也不想攀。

我不知道沈燮是想报复我,还是沉迷我的身体,下了车就拽着我进电梯,深怕我逃走了似的。

进了客房,沈燮直接将我丢在床上,他欺身压过来,没有多余的话,撩起我裙摆就挤了进去。

还很疼,却又痛并快乐的那种感觉。

我发现人在酒醉后格外放肆,放纵,我就像被灌了媚药似的,骨子里都透着浪和骚。

沈燮无比亢奋,情到深处时把我的裙子撕得稀碎。

这场游戏持续到傍晚才结束,我酒醒了,也累瘫了,缩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沈燮将我搂在他怀中,手指在我后背来回抚摸:卿卿,背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这应该是豹爷踹我时,我撞在柱子上导致的,但也不好跟他说。

我淡淡道:摔的!

什么样的姿势能摔出这样一片淤青?沈燮支起身勾着我的脸,压根不相信我的说辞,你是被人打了吗?

我别开头缩在被窝里,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我又不是

郑,郑先生!

我无法形容这种要命的尴尬和巧合,郑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我还穿着他的外套,上面还有我跟男人欢爱后的痕迹。

太他妈狗血了。

这衣服是不能给他了,得赔一件新的。

郑先生的目光从我腿上挪到了脸上,脸色又凌厉几分:上车!

我……

理智告诉我要拒绝,但手却下意识拉开了车门。

郑先生往那边挪了下,伸手朝我一搂,我无法控制就坐了下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我的腰,我脸唰的一下红了。

因为这衣服刚好遮住我的屁股,而我里面几乎真空,他的手再往下就能摸到我屁股。

你俩下车!郑先生对司机和助理道。

两人下车后,他搂在我腰间的手霍然收紧,将我往他面前一扣,头几乎贴到我耳边。

卿卿,是被沈先生欺负了吗?

这叫我怎么回答?

正常人看都看得出来我经历了什么,毕竟饭后我离开时还穿着裙子,此时却几乎一丝不挂。

车厢一阵静默,气息逐渐变得压抑。

我在郑先生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狠戾,不知道是对我,还是对谁。

旋即他下车转到驾驶室,助理似乎在小声问:先生,那边人在等,咱们还去会场吗?

跟他们说我有事,改天!

是。

郑先生上了车,从后视镜看着我,镜片下的眼睛沉得如万丈深渊,让人窒息又无处可逃。

我连忙埋下头,心里慌得一比。

许久,他淡淡道:住哪儿?

银河公寓!

银河公寓是南城最古老的公寓,租金很便宜,当然环境也很差,但是我挺满足,那是我唯一私密又放松的地方。

车子开到楼下,我忙不迭要下车:谢谢郑先生送我回来,您的衣服……我重新给您买一件好吗?

郑先生斜睨我,笑道:卿卿,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我哪敢说不,连忙请他上楼。

这套公寓只有四十来平,本来是很温馨的,因为郑先生的到来,感觉屋内的温度都瞬间下降了好几度,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他环顾四周后,淡淡道:卿卿,你去洗个澡吧,我不喜欢你身上的男人味儿。

我顿时无地自容。

我拿着睡衣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用力搓皮肤,其实洗不掉,沈燮啃得我一身的草莓印,尤其是胸,他恨不能给吞了。

虽然沈燮很混蛋,但我不得不承认,跟他做的时候,我脑子里都是曾经的风花雪月。

我在浴室磨蹭很久才出去,看到郑先生站在阳台边,暖黄的灯映着他的侧脸,明明那么硬净俊朗,却又感觉格外的凌厉。

我小声道:郑先生,您要喝点什么吗?我这里只有白开水和速溶咖啡。

郑先生迅速转过头,又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他笑道:卿卿你过来!

他想做什么?

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不至于做什么吧?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郑先生忽然搂住我腰肢往他怀中一拉,骨节分明的手压在了我腰上。

即便隔着睡衣,我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我不知所措,但没推开郑先生,也没躲。

一来是不知道他底细不敢造次,二来我本就有心想利用他来摆脱豹爷。

他真要睡我,我还有骨气说不?

没有。

睡男人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尤其是在欢场混的女人,字典里压根也没有节操这两个字。

郑先生捏着我的下颌,手指在我唇上摩挲,覆在我腰上的手也顺着臀往下滑,在我以为他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停住了。

他揉了揉我头发,恢复了他谦谦君子的模样。

卿卿,你和沈先生认识吗?

他问这个做什么?

我估计郑先生可能侧面调查过我,于是点点头:嗯,我跟他大学是一个系的,他比我小一届。

只是同学?

前男友,我大四辍学,后来就分手了。

我轻描淡写说了些跟沈燮的事,具体为什么要分手,我就没提。

沉吟片刻,郑先生忽然问:所以,你们现在是旧情复燃了?

没,没有!我拒绝这个可能性,他,他是生气当场我主动提的分手,有些意难平罢了。

哦!郑先生压根不信,但他也没再问,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郑先生慢走。

他到门口了下,瞥了眼沙发上的外套,莞尔一笑:记得赔我一件外套。

……哦!

我将郑先生送到门口,目送他离开,那修长清瘦的背影,像是裹了一层淡淡的杀气,凶得不得了。

我怎么会有这种荒谬惊悚的错觉?

回到屋,我才拿起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两个是豹爷的,一个是沈燮的。

我回了个给豹爷:豹爷,又事吗?

卿卿啊,跟沈总玩得愉快吗?

豹爷的声音听着实在不算开心,估计是压着怒火。

他这个人控制欲极强,我是他送出去的礼,他肯定想知道送礼过后的反馈如何。

而郑先生和沈燮他都得罪不起,就只能来问我。

我淡淡道:我头疼,下午就回来了,豹爷要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电话那头有句小声的咒骂,随即豹爷笑道:行吧,你不舒服就先休息,你爸刚在场子里吐血了,不过应该死不了,放心。

这混蛋说的是人话吗,就知道用我爸拿捏我。

我也不敢找借口休息,连忙换上衣服匆匆又往清风吟而去。

这会儿八九点钟,正是清风吟上客的时候,场子里灯火通明,靓丽的姑娘们穿梭在包厢和走廊之间,个个都搔首弄姿。

夜场是个很容易让人迷失的地方,再正经的人在这里呆久了,都很难保持初心。

我来到豹爷的办公室外,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我爸低三下四的哀求:豹爷您放心,这钱卿卿一定会还上的。

我爸又欠债了。

压在我心底的怒火嗖一下窜上天灵盖,我推开了门,看到我爸狗一样蜷缩在地上,脸上的淤青都还没散去。

豹爷莞尔一笑:卿卿,不是不舒服嘛,你怎么还过来呢?

我没理他,一把抓起我爸的衣领子:你是不是要我死,是不是啊?

我爸嘴里酒气冲天,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卿卿,爸爸下次一定不赌了,我发誓!

他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盯着他那少了一节的手指,气得瑟瑟发抖。那是他输了钱过后,被豹爷的人硬砍下来的。

他的誓言比放屁都不如。

我甩开我爸,怒视着豹爷,眼泪不争气地滚了出来。

如果不是这个畜生,我不至于落得这种境地,我明明学习很好,明明有很好的未来。

豹爷,你明知道我爸没钱,明知道他还不起,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蛊惑他去赌?你把我榨干了,逼死了就消停了对吧?

哎呀卿卿,你这是什么话?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会逼你呢?我说了,之前你爸欠的八百万一笔勾销。

我了解豹爷的为人,不可能这么慈悲:他今天欠多少?

今天他玩嗨了,借了好几次,欠了一千万!

豹爷从办公桌上拿过一张借据,上面摁着我爸的指印,他笑道,不过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这一千万也不要你还。

……好!

边上,我爸咧嘴嘿嘿笑起来:豹爷,我就说卿卿会还的吧。

现在我总算能体会,那些被困在缅北诈骗集团的人内心有多么绝望。

他们活着就是不断被人压榨,直到最后一滴血被榨干,就连尸体都会拿去剁碎喂狗。

我曾经反抗过,被豹爷打得最惨的那次,他捏着我的脸,一字一句的警告。

冯卿卿,在这个地方就别跟老子谈什么傲骨,再硬的骨头我都能击碎。也别玩花样,在南城甚至整个省,动老子就是死,懂?

豹爷的确狠辣,但我此时却深深明白,真正要榨干我血的不是豹爷,而是我的父亲。

我扶着我爸离开了豹爷办公室,进电梯时,他直接就摁了负二层,负二层就是地下赌场。

他在赌场有特权,可以吃喝拉撒睡不花钱。

我爸笑嘻嘻的看着我:卿卿,你身上还有现金吗?

我看着他醉生梦死的脸,想起了从二十九楼一跃而下的妈妈,她要多绝望,才会那么勇。

而我爸,没多久就成了清风吟的赌徒。

爸,我们一起去死好吗?不活了,活得累,你累我也累。

我爸愣了好久。

……

离开清风吟时我喝了很多酒,头晕晕的,这样子不管怎样死都不会有痛苦。

所以我走向马路飞驰的车辆时毫无眷恋,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耳边都是尖锐的汽笛声,我也没管了,飞快地朝冲得最快的车子扑过去。

我听到身后传来车子的急刹,旋即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把我往后一拽:冯卿卿你他妈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

这气急败坏的声音,不是沈燮是谁?

你真是个疯子,想死就不能找个好点的死法,被车撞得脑浆子崩裂血肉模糊很好玩吗?

我把头埋在沈燮怀中,还是能找到些许熟悉的气息。

于是我歇斯底里大哭了起来,哇哇哇地喊,尖叫。

我好想告诉他我被逼得活不下去了,我想告诉他这些年我过得很惨。

我抬头看着沈燮震怒的脸,就跟当年我跟他提分手时一样,额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他拉起袖子粗鲁地擦着我脸上的眼泪鼻涕,擦完又骂我:你是不是傻啊,你被撞稀烂是给环卫工人增加工作难度知道吗?

这混蛋,嘴怎么这么毒?

沈燮这一惊一乍的搞得我酒也醒了,想死的心情也没了,甩开他灰溜溜走上人行道。

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那就耐活着吧。

我紧了紧衣领往公寓走,沈燮怒气冲冲地跟过来,我忍不住贱嗖嗖地挖苦他:你跟着我做什么?还没艹够吗?

冯卿卿我他妈真是服了你!沈燮气得一把拽过我,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你管我发生什么事了,跟你说有用吗?

我……

阿燮!沈燮话没说完,路边靠过来一辆黑色奔驰,开车的人是乔殊,她冷冷扫了我一眼,冯小姐也在啊。

乔殊下了车,给沈燮拿了外套:夜里这么冷,你感冒了怎么办?

沈燮没理她,拉开副驾的门把我塞了进去,随即自己走到了驾驶室,砰一声关上门,对乔殊道:你自己打个车回酒店吧。

阿燮你……

乔殊气得跺脚,沈燮轰着油门绝尘而去。

我不知道沈燮又要发什么疯,靠着椅背道:我累了,想回家。

他怒道:回什么家,你不是想死吗,我带你去死。

沈燮一路风驰电掣,也不知道跑哪儿来了,外面一片乌漆嘛黑。

我侧身缩在车椅上,看着沈燮那气鼓鼓的脸,又想起了大学时候我追着他跑的日子。

那时候我家还没破产,我还是个小小富二代。

为了追沈燮,我像个油腻的抠脚大汉似的,抱着吉他在他宿舍楼下唱对面的男孩看过来,关键是我还五音不全。

整个c大的人都知道校花在追求小一届的学弟,不少人在校内网上发帖为我摇旗呐喊。

有人甚至用公式计算我追上沈燮需要的时间,以及热心的学姐学妹列出的一万个馊主意。

大三的下学期,沈燮终于答应做我男朋友。

我官宣的方式也很特别,在学校的操场上,在万众瞩目下,我霸王硬上弓地强吻了他。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但也在沈燮身上贴上了我的标签,表示此人有主,他人勿近。

时隔六年物是人非,我和沈燮却又莫名其妙的搅在一起,我忽然生出个荒唐的疑问:沈燮,你是不是还爱我?

他扭头怒不可遏地瞪着我:做你的春秋大梦,还爱你,你配吗?

那的确不配,这是他妈妈说的。

我便不说话了,眯着眼想睡。

从跟沈燮再见面这几天,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我好歹还是个处女,怎么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模糊间,感觉唇瓣一凉。

我睁开眼,看到沈燮盯着我发愣,手指却在我唇上摩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入神,竟没发现我醒了,只是怔怔看着。

我握住沈燮的手,顺势在他掌心吻了下。

他回过神来,脸一沉:你干嘛亲我,说了我不可能爱你的。

我知道,所以你可以送我回去了吗?我真的困了。

沈燮没理我,把车窗放下一半,点了一支烟,靠着窗吞云吐雾。

什么时候抽上的?我记得他以前不抽烟。

要你管?他冷冷道,忽然转过头扣着我后脑勺,狠狠吻住我,一股烟从他嘴里传到我嘴里,他还一脸邪笑。

我擦了擦嘴:有病!

当年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分手?沈燮把烟弹出去,转头看着我,老老实实地说。

回家结婚,忽然丧偶,没钱就出来做小姐,这些够吗?

冯卿卿,你他妈最好想清楚再说,不然老子就在这荒郊野外艹你。

你除了艹还能干点别的吗?

沈燮大吼:不能!

我不想跟沈燮讨论分手的事,于是摔门下车,他也跟着下车,几步跨到我面前,抱起我放在车头上,挤开了我双腿。

这混蛋上辈子是泰迪。

你说不说?沈燮的手伸进了我裙摆。

我索性闭上眼,豁出去:要艹就快点,别耽误我找别的男人。

你这个疯子……

沈燮气得脸色铁青,怒视着我,冯卿卿,老子今年二十六了,为你守身到现在,你连分手的理由都不告诉我吗?

……

我顿时呆若木鸡。

我知道他不会撒谎,当年他是学校风云人物,喜欢他的女孩子多入过江之鲫,要谁都唾手可得。

可我要怎么告诉他那一切?

你他妈说啊?沈燮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伤心了,紧紧抱住我,卿卿,我马上要结婚了,你真的什么都不说吗?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沮丧到了极点。

我一直以为对沈燮的感情已经荡然无存,可听到他要结婚时,就像有谁生生在我心头剜了个洞,又痛又窒息。

耳边还有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他妈说啊?

我说什么?

说不是我要分手,而是他那强势又自私的妈,无所不用其极的逼我离开。

其实我当时拒绝了沈燮的母亲,可没两天我妈就跳楼自杀,紧接着我家破产,我忽然从天堂掉入地狱,把我的骄傲和自信击得粉碎。

不久沈燮的妈妈又出现了,盛气凌人的跟我说:冯小姐,我调查到你妈自杀,你爸又负债累累,你这样的身份能跟阿燮匹配吗?

我说真爱没有配不配,只有爱不爱,我和沈燮是相爱的。

然而一个礼拜过后,我接到了豹爷的电话……

退学不久,沈燮妈妈又打了个电话给我,我至今记忆犹新:冯小姐,做人应该听劝,不是你的东西,永远都得不到。

我是学理科的,绝不相信这一连串的事情是巧合。可我陷入清风吟这泥潭里,根本没有能力去调查。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隐隐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起身去开门,便看到郑先生站在外面,穿着一身简单却很高级的休闲装,衬得他格外的玉树临风,他真的像书里那种儒雅的谦谦君子。

他莞尔一笑:打你电话没接,以为你生病了呢,过来看看!

郑先生请进!

给,一件小礼物!郑先生进来时,从身后拎出一个大纸盒,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是一家高奢品牌的裙子,浅蓝色,一字肩,齐膝的短裙,做工非常精致。

我受宠若惊:郑先生,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不贵重,配得上卿卿,去穿上我看看。

……好!

裙子很合身,仿佛就是为我量身定做似的。

我看郑先生满眼欣赏,于是牵着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特别漂亮!郑先生伸手拨弄了一下我的头发,笑道,真漂亮,带你去个能蹭吃蹭喝的地方,要去吗?

郑先生特地给我送衣服过来,就肯定不是普通的地方。

我想起了豹爷的交代:郑先生应该会带你去一个会场,如果他们提出玩游戏,你想办法混进去听一下内容,回来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所以我猜郑先生是带我去那个会场。

什么会场那么神秘?

为了不给郑先生丢人,我仔细画了个妆,还把头发扎成了丸子头,露出比较优势的天鹅颈。

卿卿这漂亮的脖子,还差一样东西。郑先生走到我身后,从兜里拿出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给我戴上,跟我一起看着镜子,喜欢吗卿卿?

这几百万的东西,谁不喜欢?

可无功不受禄,郑先生送衣服又送项链,什么意思?

我转身忐忑不安地看着郑先生:郑先生,您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怎么了?

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受不起。而且,我,我……

他捏了下我的脸,噗呲一声笑了:傻样,给你就拿着,怕我用这些东西绑架你吗?走吧,小周还在楼下等我们呢。

哦,去哪儿?

一个酒会,人很多,你只管吃吃喝喝,捡最好的吃。郑先生牵着我手出门,他自然得好像我是他女人似的。

郑先生说的地方,对于普通人来说遥不可及。

这是南城规格超星级但不对外放的一家宾馆,叫南郊宾馆。

宾馆占地近千亩,从大门进来后,就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所有人都需要邀请函和身份证明,否则连主楼都进不去。

南郊宾馆只服务于名流圈的人,我曾听豹爷提过,这个名流圈云聚了超级富豪、高官等人,都是圈中叱咤风云的人。

像豹爷那种段位的大佬,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然而郑先生却把我带来了,交代我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敞开了吃。

我担心的是,既然是名流圈,可千万别遇上沈燮那混蛋,不然他看到我和郑先生在一起,又得阴阳怪气挤兑我。

可有些事就那么狗血,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

我挽着郑先生的胳膊走进会场时,可谓万众瞩目,好多人看过来。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鹤立鸡群的沈燮,西装革履,留着三七分的小背头,霸气外露。

前来的人不少,有男的女的,不少人都在新闻媒体出现过,是正儿八经的大佬级别。

不过这些女人,无一例外都是人工雕琢出来的绝世大美女,穿着高奢,打扮得花枝招展。

看她们言行举止,从事的也不是什么正经职业,可能是混外围,或者二奶圈的,以及我这个坐台的。

我扫了眼会场,有一说一,名流圈的权贵和富豪很多,但颜值抗打的人却凤毛麟角。

沈燮和郑先生都属于天花板级别的,但沈燮因为年轻,要略胜一筹。

原本他被众星拱月,在郑先生出现时,那些人又都围聚过来,把见风使舵展现得淋漓尽致。

沈燮的脸瞬间阴霾无比,额角都透着凌厉之锋。他站在人群后阴恻恻盯着我,一副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

我鸟都没鸟他,混蛋!

有人在起哄:哎呀,郑先生怎么现在才来,该罚该罚!

一个年纪大概五十来岁的男子大笑道:老郑是在温柔乡缠绵够了,才想起来应付一下咱们这些老家伙,对不对啊?

郑先生不置可否,拿起酒杯:不好意思来晚了,我自罚三杯!

男子又问:老郑,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卿卿,冯卿卿!郑先生拉过我介绍,卿卿,这是云茂集团的张董。

张董好!我连忙伸出手。

冯小姐客气!张董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狐疑地问郑先生:这个冯,是冯青山的冯?

冯青山是我爸。

郑先生点头:是他!

所有人,包括沈燮的脸都不太对劲,随即一些人装着若无其事地走开,还有些留在郑先生身边寒暄。

沈燮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笑看我和郑先生:我就说嘛,卿卿跟我谈事的时候怎么心不在焉,原来是跟郑先生有约。

他故意把谈事两个字咬得很重,很挑衅地看着郑先生。

郑先生跟他撞了下杯,深深看了我一眼:确实,我和卿卿很久之前就有个约定。

约定?

我都不认识郑先生,怎么来的约定?

他诳我?

可他对我的态度,感觉又不像是诳我。

卿卿过来,带你去认识一下其他人。

郑先生从始至终都没松开我的手,五指扣得紧紧的,我默默跟在他身后去应酬,不自在,却忽然感觉安全感十足。

我发现这些富豪或者高官对他都很客气,甚至有些仰慕。

或者,我真的应该牢牢抱住郑先生的大腿,借他的手摆脱豹爷。

小周买的是十一点飞香港的飞机,到香港还得转机。

出门前,郑先生把黑色信用卡给我了,他让我在国外不要省,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

其实我有钱,沈燮之前就在我卡里打了几千万,还有张董的钱也没花完,我算起来也是个小富婆。

但我还是拿了信用卡,就算不用,我也想放在身上,会很安心。

说真的,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国的准备,脑子里恍恍惚惚的,总期待下一刻能出现什么奇迹,能阻止我去国外。

途中,郑先生再三交代我:到那边会有人接你,好好读书,等我的消息再回来。

是取缔名流圈的消息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你不懂!

郑先生,你说我们曾经有过约定,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你很快就知道……

郑先生话没说完,却见小周忽然加速:先生小心,有人跟过来!

我扭头一看,才发现车外不知何时挤了很多的车,它们在不断别我们的车。

郑先生脸一沉,从座椅下拿出来一把枪,迅速上膛。

我惊得目瞪口呆,他居然有枪,他到底是谁?

卿卿别怕,没事的!

郑先生把我头往他怀中一摁,鹰一般犀利的眸子死死盯着车窗外。

我不敢动,不是害怕,而是怕打乱郑先生节奏。

车子在上高架的杀出重围,郑先生探出身子,砰砰就是两枪。

轰——

巨响声从车后传来,我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发现好几辆车撞在一起爆炸了,残骸飞了好高。

高架上燃起了熊熊烈火,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悚的画面。

郑先生沉声道:小周,直接出市区。

明白!

车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高架,往城外走。

然而刚过红绿灯的路口,又出现了一批来路不明的轿车,看样子都是冲我们来的。

小周把油门轰到了最大,但依然甩不开汹涌而来的车。

他眉间全是冷汗,扭头看了郑先生一眼:先生……

郑先生一手搂着我,一手握着枪,眉眼如刀。

砰砰!

车外传来枪击声,车身顿时震了一下。

我紧紧抓着郑先生的手,吓得瑟瑟发抖。我不是怕死,是怕这种未知的恐惧,就像扼着我喉咙喘不过气。

我想起郑先生说的话,是我破坏了别人的游戏规则,想我死的不只是周莲,而是整个名流圈的大佬。

会不会是我引来的杀手?

卿卿别哭。郑先生抱着我,不停亲吻我眉心。

我鼻头一酸: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就在这时,我手机忽然响起,是小昭的号码,我连忙接通。

卿卿,发定位!

竟然是沈燮的声音,忽然间像给了我一针强心剂。

我连忙把定位发了过去,不知道发没发成功,因为强大的冲击袭来时,我眼前一黑。

郑先生用他身体罩住了我,我脑子嗡的一声,忽然什么都听不见。

我看到鲜血染红了郑先生雪白的衬衣,看到他硬净的脸庞溅上一片血沫子。

好久好久,耳边隐隐响起郑先生若即若离的声音:卿卿,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眼前一片血色越来越浓,意识越来越弱,然后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了。

恍惚间,耳边有很多急促的脚步声,有谁在喊快快、让开这样的话,一会儿离我很远,一会儿离我很近。

我全身都在疼,像是被震碎了五脏六腑,呼吸都疼。

胃里一直在翻江倒海,也不知道吐没有,我仅有的意识是死死抓着个什么东西。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小腹一股锥心的剧痛爆开,我瞬间醒了,下意识捂住了肚子。

我躺在病床上,面前站着好几个医生,都一脸怜悯的看着我。

卿卿!

沈燮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我的手,眼底泪眼婆娑,唇角也在不停地抽搐,卿卿,卿卿……

腹间好像有一股温热的东西流出来,我伸手摸了一下,满手的血,而后又是一阵锥心的剧痛袭来,血在汹涌。

我看着沈燮泪如雨下,仿佛明白了什么:弟弟,我……怎么了?

有个年轻的女护士别开头,抹了下眼睛。

老医生安慰我:别难过丫头,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孩子……

我又看了下血淋淋的手,这是我的孩子,我和沈燮的孩子,我们的女儿啊。

我想起前些天从沈燮家逃走时,我就用了流产做借口。

是老天爷在惩罚我口无遮拦吗?

沈燮抱着我泪如雨下:卿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好吗?

我们那里还有以后?

我环顾四周,没看到郑先生,连忙问沈燮:郑先生呢?他没事吧?我们好像撞车了,然后……

那瞬间,郑先生是把我抱在怀里的。

郑先生呢?我拽着沈燮问,有些慌,会不会是出事了?

卿卿你先把身体养好,郑先生的事情以后再说,好吗?

为什么要以后,他是不是死了?

如果郑先生真的死了,我不会原谅自己。

沈燮没做声,医生给我检查了身体,还得清宫,因为孩子没有流干净。

手术的时候,医生以为我麻醉睡着了,小声跟助理道:哎,双胞胎啊,真的是可惜了。

那么大的车祸,她能活下来都是奇迹,怎么可能保得住孩子。

那俩人咋样了?

不太清楚,军区总医院接走了,说是上面的大人物。不过那伤势,神仙来了恐怕也……哎,今年年丰不好,是非多啊。

我被推回病房后,趁着沈燮和护士都不在,悄悄溜走了。

我打郑先生的电话,无法接通,小周的也无法接通。

于是我又来到酒店的3405号房,服务生告诉我,这个房主不住了,房间被酒店收回。

忽然之间,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像彻底从我生命中消失。

我走在c城的街头,自责到了极点。

如果我不擅自去找周莲报复,是不是不会引发商界地震,从而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郑先生是死了,还是从我生命里消失了?

我打了个车,匆匆来到我们俩一起住过的古镇小院,人去楼空,只有满园的玫瑰花还如火如荼绽放着。

我坐在花园里哭得不能自已:郑锦珩你回来,只要你回来,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就跟你领结婚证,我愿意嫁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郑锦珩你回来啊,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没有人应我,小院子安静得像个坟场。

我在院子里待到傍晚才回医院,照顾我的护士递给我一个背包:昏迷的时候你紧紧抱着这个包,没人翻过,看看东西还在不。

这是郑先生送我离开时,亲自给我收拾的背包,都不知道他装了些啥。

我打开背包,一眼看到了放在背包夹层的相框,木头框的。

相片上,一个高高帅帅穿警服的男生,抱着个十岁左右,左脚上打着石膏的小女孩,两人头挨着头很亲密的样子。

这个小女孩我认识,是我。

记忆瞬间拉回十七年前……

对不起,不能再爱你了

十岁那年夏天,学校组织夏令营活动,其中有一项攀岩冒险运动,是专门考验学生毅力的,因此难度堪比成人。

我自告奋勇的参加,但出事了,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底部是有安全气囊的,但我偏偏是卡在了半山腰的石缝里,半个身体都卡了进去,弄不出来。

正好出外勤的警察郑烨路过,也就是现在的郑锦珩,他爬上悬崖凿碎石头,把我背了下去,还送我到医院。

那时候他在南城东区的警局当片儿警,距离医院和我学校都特别近,会经常来看我。

十岁的小女生,看到帅气警察哥哥就仰慕到不行,好喜欢。

那是真的好喜欢啊,所以我经常去警局找郑烨,他的战友们每次看到我就打趣:郑烨,你的小女朋友来啦。

后来有一天,郑烨来学校看我,跟我说要远行,可能会回来,也可能回不来。

我就哭了,哭得好伤心,要他一定要回来。

他问为什么。

我说:我是你的小女朋友,你以后不打算娶我吗?

郑烨笑着揉了揉我脑袋瓜:你这小不点才多大,就想着要嫁人。

那你会回来娶我吗?

好吧,等你长大了我娶你。

拉钩!

我回过神来,抱着照片哭得撕心裂肺。

郑烨,郑锦珩,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

你跟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啊,你让我怎么猜?

如果告诉我,我会对你更好些!

沈燮来的时候,我还拿着照片翻来覆去地看。

十多年前照的,没有那么清晰,照片也泛黄了,可它就像一把刀,割开了我记忆的长河,让我痛不欲生。

卿卿,喝点鸡汤好吗?

鸡汤浓香扑鼻,不知道放了多少重补品。

但我没有胃口,我甚至都不想说话,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累得不行。

求求你,喝点好吗?沈燮勾着我的脸,满眼的心疼,喝点!

有郑先生的消息了吗?

没有,只知道他被军区总院接走了,打听不到别的。沈燮顿了下,又道,他是上面派来专门调查名流圈的人,身份很敏感。

……所以他是?

他曾经是一名卧底,荣获一级英模称号,后来回国就在省厅那边做事,三个月前主动请缨调查名流圈,以郑先生身份进了圈子,因为手段狠辣成为名流圈大佬,一言九鼎。

原来他当年跟我说要远行,是去当卧底了。

他信守承诺回来了,而我却……

沈燮又道:我也是在你们被狙杀时才知道他的身份,其实这件事不怪你,上面早就想整顿名流圈,但是忌惮大佬云集不好下手,你破坏了规则,也给了他们调查的机会。

所以,我现在安全了?

嗯,安全了!

沈燮捧着我的脸,指腹在我脸上厮磨,沈千鹤涉嫌非法盗取商业信息被抓了,估计会判。张董参与了这件事,也难逃牢狱之灾。卿卿,冯家的公司我从新帮你注册了,等你好起来就自己管理。我们从头再来好不好?以后一定还会再有女儿,一定会的。

对不起!我凑上前在沈燮眉心吻了下,弟弟,我不能再爱你了,我要去找郑先生。

大概在六年前,我就把跟沈燮的缘分耗光了,我们真的有缘无分。

爱过,也有过孩子,却一样都没留住。

我离开c城时,沈燮把我堵在了国道上,怒气冲冲地走到我车外,扣着我的后脑勺就吻了下来,凶得不得了。

冯卿卿你别太过分了,人家古代休妻都有七出之条,我做错了什么被你一再的始乱终弃?他好委屈的样子。

当初是你主动追我的,把我吃干抹净了就不负责吗,你这样跟渣男有什么区别?

他越说越委屈,那么高大个男人,真的是。

我看着附近停得越来越多的车辆,没好气地瞪沈燮一眼:你小声点行不行,深怕别人不知道你被人睡了啊?

他嚷嚷得更大声:我怕什么,我又没出轨有没偷情?

你让开,我要回南城了。

冯卿卿,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吗?沈燮勾着我的脸,眼神很认真,我累了,我想要一个家,想要女儿。

我沉吟许久:弟弟……

好了你别说了,我懂!沈燮捏着我下颌又狠狠亲了我一口,你去找那个姓郑的吧,就算结婚也不要告诉我。

对不起。

我车子开了很远,都还能看到沈燮站在原地没动。我心乱如麻,把车子开得飞快,开着开着眼睛就模糊了,哭得难以自己。

如沈燮所说,我真的跟渣男没什么分别。

回南城过后,我找到了豹爷,清风吟被罚了一大笔钱,他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了,看到我热情了不少。

当然,也可能是冯家的公司再启动的原因。

卿卿,稀客啊,怎么想到来我这儿转转?

来跟豹爷打听一件事。

哦?

当初你是怎样认识郑先生的啊,是有人牵线搭桥还是?

我觉得,给郑先生在南城铺路的人,一定知道他所在。

果不其然!

……

青山疗养院位于a市边郊,里面用的都是顶级的医疗设备,不少退休的高官和富豪都会来这里疗养。

我是开车来的,开了三天两夜才到疗养院,一脸的风尘仆仆。

也顾不得捯饬自己,急忙就拿着介绍信来到门口登记处,跟管理人员说我要找郑锦珩。

你找郑先生啊?管理人员狐疑地瞥我一眼,你是他是什么人?

麻烦你跟他说,我是他的小女朋友。

管理人员打电话问了郑先生,才把我领了过去,他住的是疗养院最安静,环境最好的一个院子,依山傍水的。

院子的门口有警卫守着,管理员就没再过去,我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走了进去。

院子里,有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拿着剪刀在修花枝,一身浅灰色亚麻休闲服,戴着金边眼镜,干净得像不食人间烟火。

我努力把他跟当年那个年轻帅气的警察联系在一起,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但不管是郑烨也好,郑锦珩也好,只要是他。

我轻声喊道:郑锦珩!

郑先生转头看着我,旋即张开双臂:过来,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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