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到发苦。
比对照片的角度，厉维琛确定偷拍的人是站在楼下的绿色氧吧里暗潜，并瞅准时机出手的。根据时间调出了那日下午的小区监控，看到一个人影藏在一大片芭蕉叶底下，正好避开了摄像头。宝隆公寓是高档社区，实行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封闭管理，可是偷拍的人不但能进来，还对这里环境极其熟悉。关键，还把时间掐算得那么好。
肯定是他们身边的人。
厉维琛的眼神黯了黯，拿出手机打电话，开口便是：“佟娜，我有件事问你，请你据实以告。”
……
午后阳光是惨淡的白，照在身上没有一点热度。
何嘉诺拿出一块薄荷糖，问厉维琛吃不吃。见厉维琛不理他，何嘉诺一边吸溜着糖块，一边问：“什么事啊？还非要见面谈，搞这么隆重？”
“你对这个圈子比较熟，帮我办一件事。”厉维琛没有多说，递给他一张报纸。
何嘉诺一看便眼球凸垂，唾液急速分泌，差点把糖块一口咽掉：“哇哦，天，身材太火辣了，好白好大，这是弟妹？好有料啊，完全不像良家嘛！”
厉维琛眼神沉沉，“啪”一声把报纸扣过来，眸光都变了颜色：“连你也这么说。”
不管何嘉诺是夸是损，曼曼火辣的身体被别人看了去，让厉维琛心里难受得一塌糊涂。
“你脸红什么？”何嘉诺笑得邪佞，“不就是弟妹嘛，我知道你喜欢这款的。人类文明几千年，还把谈论原始本能当做一件羞耻的事遮遮掩掩，我就搞不懂了……”
“你还能说风凉话。让你的女人曝个照试试？”
“我的女人太多了，不过都上不了台面，哪一个也不及弟妹这么风骚……”
见厉维琛眼睛都充血了，这是暴怒的前兆，何嘉诺清清喉咙，找回声带，陪着笑脸：
“咳咳，好了不扯了，说正经的……我知道这家小报。说白了，也就是借你的人气，造谣生事好提升销售量嘛！这手段太低级，不攻自破，让曼曼跟你一起出个镜，证明她是你老婆，一切都解决了。”
“不，她不喜欢。”
“什么？”何嘉诺痞气地笑，“都什么时候了。这难道是喜欢不喜欢的事？”
“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想勉强她。”
“不勉强弟妹，那你怎么办，默认了召妓？等着绯闻缠身、声败名裂？”
“我需要什么声和名？败了裂了无所谓。就算是命，也可以拿来换。只有一条，别把曼曼扯进来。”想着她缩在自己闺房里瑟瑟发抖的样子，厉维琛心尖儿都疼。
何嘉诺有时挺羡慕厉维琛的，爱得果断、纯粹，就如同他打小就是孩子里的头儿，什么事都自有主意，能文能武、将帅皆宜。何嘉诺不明白的是，陆曼曼那个小妞儿身上到底还有什么魔力，能让这么一个少女到美女的梦中情人、这么一个精品男人死心踏地？
收起戏谑的笑，何嘉诺认真地应承：
“得了，我帮你搞定。不过厉维琛，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us发布会之后，你就红透了。现在是视觉经济，是个搏眼球的社会，为了销量，那些人什么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你的一言一行，可得多加注意。”
厉维琛知道，这是抛头露面后遗症，是为us宣传造势付出的代价。代价索偿来得太快，他未料会殃及曼曼。
“多谢忠告。也送你一句：没事儿，别给我老婆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