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上宁远也进入了瓶颈期。预案总是达不到理想的效果,那种只差一点就好的讨厌感觉。并且还找不到是哪里的缺陷。整体看着挺完美,但就是不完美。憋到内伤!宁远和公司的诸位人才通宵达旦的讨论了几个日夜,仍旧抓不到一丝灵感的尾巴。宁远无奈的说,“这个方案外表光鲜亮丽,糊弄人可以,但内行人一眼就可以看到本质。我总是感觉少一点东西。那一点的缺失让这个方案好似没有灵魂。我们不能拿这副躯壳去竞标。”
创意总监,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宁总我也有这感觉,确实少了一些色彩。画龙点睛,至关重要的点我们还没找到。”
宁远揉揉太阳穴,“还有一个月时间提交方案。今天估计也没什么结果,大家回去继续想。明天及未来的一个月,天天准时开会讨论。”
“是,”大家纷纷退出会议室。
宁远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心情压抑非常。他现在总是心神不定,一边想着工作上的点子,一边又想着甘露那没良心的女人是不是又出去野了。
事业是他的支撑,甘露是他的生命。那女人是他永远不会放手的人,与年龄无关。爱她就要自己来保护,交给谁他都不放心。再说甘露也没明确拒绝自己的心意,据观察也没觉得她和那几任渣男有多恩爱甜蜜生死不离的。
宁远知道甘露是怎么想的,她怕自己错过身边这些年轻的鲜花会后悔,以后五年,十年,也许两人左手摸右手没感觉了。那时甘露四十多岁了,自己才三十刚出头,男人三十一枝花呀。那些青春无敌的美少女来勾搭自己,然后自己经不住诱惑,填补一下年轻没有出去浪的空白,开始朝三暮四,投入年轻女孩的怀抱。她呢一个人孤枕难眠,对镜自怨自怜……宁远想象着甘露那个样子都想笑。一个在你心里二十年的人都可以被轻易取代,那就真的,没有爱情可以去相信了。
看吧,人还在公司,所有的神思又被人拐跑了。宁远关上眼前的的电脑,合上文件。脑子提醒自已竞标马上开始了,所有的重心都要放在工作上,可心不跟他走,心一直想着甘露。腿也不听使唤,不住的想往那个方向走,看看她有没有乖,在干什么呢,是否又抛着媚眼来者不拒……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的怀里,宁远就感觉自己气血上涌,疯狂,暴烈,得不到平静。甘露一直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宁远平静的波澜不惊的外表下其实有座压抑着的暴躁火山。甘露是他的魔障。
宁远就有些坐不住了,驱车前往甘露住所,看到她才心安。车已经到了楼下,宁远却坐在车里不动。深更半夜的不好。抬头望着甘露家的窗户,有盏夜灯,幽幽暗暗的亮着。那女人在干什么?睡了?她其实也很乖的,不往回家带任何人……宁远抽完两根烟,发了会呆就走了。去哪呢,完全是漫无目的。容身之所很多,但可以真正休息的地方没有。
人说,心在哪儿家就在哪儿。他的心落在了亮着一盏幽暗小黄灯的窗户里。去哪呢,宁远随意的开着车,半小时后经过了甘露的公司……车停,这个楼里有他的专门休息室,嗯,挺好。
公司的保安认识宁远,大开方便之门。宁远冲他笑笑,“今天值班吗?”
“是啊,休一天上一天。”
“辛苦了!”
“嗨,要养家糊口呢,不辛苦。”保安大叔憨厚的笑着。
宁远拍拍他肩膀,进了大楼。
这楼他现熟悉不过,当初选址装修时他都有参与。电梯里他按了顶楼,那里有他的休息区。想想又按了另一楼层。甘露的办公室灯光明亮,宁远站在门口后,脚步不动了。眼前的这副场景,居然让他有些感动,那个让他纠心的人,此时趴在电脑桌前睡的正香。狂乱的心突然就这样安静下来,漆黑的夜也变得格外温柔。
宁远走到甘露身边,挨着她坐下。手轻轻的搂过甘露的腰。甘露睡的并不踏实,瞬间惊醒。抬头一看,眼神朦胧,“宁远?”
“嗯,是我。”
甘露看看窗外,看看手表,再看看他,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宁远轻笑出声,抱起甘露道,“回床上睡。”
甘露双手搂着宁远的脖子,眼睛继续闭着,轻声问,“大晚上不睡觉,跑这来干什么?”
“和你一起睡。”
甘露切了声音,“小心我占你便宜。”
“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