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等等。」
左边的一扇门打开,出现一位头发灰白的男人。
高桥原先狂跳不止的心在这时沉静了下来,嘴巴缓缓张开——
「爸。」
那是位表情严肃,应该有五十几岁的男人。平京事先听说他是位学校校长,现在看来果然符合。看到自己多年不见的儿子,他并没有出现太多情绪,只是缓缓走过来。
「一路辛苦了。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男人点头。
「那先把行李放这,来跟奶奶打个招呼吧。」
「喔,好!」
三人脱了鞋,尾随男人进入他走出来的门。
「妈,雅史回来了。」
坐在房内的是一名娇小的老奶奶。她肩披棉袄,膝上盖了毛毯,上面躺了只搞不好有她三分一体重的白猫。
「奶奶!」
几乎睁不开的眼睛望向高桥,高兴地伸出双手。高桥连忙上前握住,尔後激动得将老奶奶拥入怀中。
「奶奶,我回来看你了!」
「小雅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小的手拍着他的肩膀。
「你们先坐下来喝茶吧。」
父亲捧来一壶茶和四个杯子,示意三人坐下。
「老……平京先生,我先回避……」守惶恐。
「如果不介意,一起坐下来吧。虽然春天了,但是这地方还是有点冷。我妈白天都在这房间看电视,暖器都开着,还算暖和些。」
「你也坐下吧。」
「是……打扰了。」
既然高桥的父亲开口了,没理由还让他离开。
入座後,平京将装在袋子里的见面礼放到桌上。
「一些薄礼,不成敬意。」
「谢谢。」
「小雅你带朋友回来怎么也不跟奶奶说一声呢?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我叫平京龙,奶奶。」
「龙吗?好名字,好名字,跟人一样帅……来,给你糖。」
说着,给了平京一颗牛奶软糖。
「谢谢。」平京微笑着接受。
「坐後面那位小朋友叫什么啊?来,也给你一颗糖。」
「呃……谢谢。」守连忙过来双手收下。
——对近百的老年人来说,三十五岁也许真是小朋友。
「这次回来多久?」父亲问。
「计划是三,四天,也可以延长……」
「是吗?如果没事的话就多待几天陪你奶奶吧。」
「谢谢……」
「现在学校还在放假,我在家的时间多些,不过平时都在後面搞搞菜园,你跟你朋友就不要拘束,想出去也可以开我的车,钥匙就在玄关。待会儿我带你们到各自的房间。地方有点小,要委屈其中两位同房,就多包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