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方证、冲虚等人想要保住岳不群,奈何嵩山派势大,加上岳不群又是罪有应得,他们也不好插手其中。
“你们嵩山派是吃定岳某人了?”岳不群恶狠狠地问道。
林寒暗地里戒备着,脸上却不动声色,笑道:“倒是有一件事情,晚辈想了想,还是告诉诸位同道为好。”
“林少侠快说!”
“林少侠请讲!”
群雄一齐起哄,一时间封禅台上吵嚷不绝。
林寒笑道:“可能很多朋友只是听说东方不败之名,而没有见过其人。晚辈见到东方不败之时,也是吓了一跳,那哪里还是什么天下第一人,简直就是一个躲在闺房里绣花的妖人!”
“林少侠开玩笑吧?”群雄不可置信地问,倒是方证、冲虚等人疑惑地向岳不群望去。
林寒讥诮地望着岳不群,笑道:“不知道岳先生有没有同感,又或者,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岳公公’?”
方证、冲虚等人脸色大变,脱口而出:“你是说修炼葵花宝典需要挥刀自宫?难怪、难怪!”
“你这是找死!”岳不群怒不可遏,爆喝一声,脚下连蹿,展开先前那诡异的步法,向着林寒奔去。
“来得正好!”林寒大笑一声,泪痕的光芒连连闪动,急急向着岳不群全身的要穴刺去。
岳不群和林寒交上手,那边华山弟子亦是蠢蠢欲动,皆是等待着宁中则的行动,却哪里想到,宁中则定定地呆愣在原地,几个月来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蔓延过来。
每多一分记忆,脸色就苍白一分,宁中则失魂落魄地望着场中腾挪跳跃、怒喝连连的岳不群,口中喃喃道:“自宫、自宫......”那话语之声,虽然低沉,却是极为气苦,悲凉,仿佛天塌下来一般。
“娘,您怎么了?快去救爹啊!”岳灵珊推了宁中则一把,哭泣着催促道。
宁中则转过头来,眼神空洞地望着女儿,喃喃道:“救,怎么救,还救得回来吗?你爹早就不是你爹了啊。”
“娘,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岳灵珊哭泣道“你不去,我去。”
“岳大小姐,你还是安分些好,否则伤了你,可就不太好了。”丁勉笑着说道。
恨恨地看了丁勉一眼,岳灵珊挺剑便刺。
她这一剑来得极为突然,奈何与丁勉的差距太大,丁勉甚至不需要拔剑,仅凭着一双肉掌,三两下就将岳灵珊制住,不要忘了,他的外号叫做‘托塔手’,手上的功夫可着实不浅。
将岳灵珊制住之后,丁勉大手一挥,嵩山派弟子全部涌了上来,不一会的功夫,一众华山弟子全部被拿下。倒是呆愣着的宁中则,嵩山众人并未对她不敬,只有丁勉在她身边时刻戒备着。
对于华山弟子的被制,宁中则只是无神地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仿佛此间之事,再与她无关。
或许,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嵩山派弟子将华山众人制住,只有寥寥几人注意到,见嵩山派的人并没有伤害他们,方证、冲虚等人也懒得去管,毕竟华山派大势已去,犯不着为了这么点小事而得罪嵩山派。
大多数人,都将目光转到岳不群、林寒两人身上。
阳光照耀下,光影闪动间,林寒、岳不群两人的交手,已经有了百余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岳不群又从怀中取出一枚绣花针,仗着诡异的步伐,绣花针携着风雷之间,每每刺向林寒的周身要害,那呲呲的破空之声,犹如鸣雷一般,不绝于耳。
场中的林寒,并未主动攻击,多数时候都在被动防守,好在他有过一次防守东方不败的经验,面对着比东方不败逊色许多的岳不群,即便林寒没有进入那种顿悟的绝对防守状态,也是足以应付了。
林寒不主动进攻,正是为了了解岳不群的底细,虽然之前看了他与左冷禅的对决,但终究不如自己的亲身体会。
一百招之后,林寒终于可以确定,岳不群不只是修炼了辟邪剑法,便是紫霞神功,也有过一次突破,这正是他的内力突飞猛进,能够力敌左冷禅的原因。
明白了这些,林寒嘴角泛起一丝笑容:破而后立,还真是破的很彻底啊,想不到竟然连紫霞神功都狗屎运地突破了!
探到了岳不群的底细,望着围着自己猛攻的岳不群,林寒轻声笑道:“岳不群,你打累了么?是不是该轮到我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