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人显是胡闹,旁人也没加理会。
岳不群道:“至于如何比武,方不致伤残人命,不伤同门和气,请左先生一抒宏论。”
听到岳不群的言论,林寒不由笑出声来:“这好话都让岳先生说尽了,等说到这等好坏都是得罪人的事,岳先生怎么就萎了,反而将难题抛给左盟主,先生真不愧是‘君子剑’,哈哈哈......”
“哈、哈、哈......”群雄皆是笑出声来,玩味地看着岳不群。
一直被岳不群引导着言论,群雄并不觉得如何,但是在林寒的提醒之后,才明白过来:可不是么,好人由得你岳先生来做,凭什么一有难题就抛给其它人?
不知不觉地,已经有人在下面嘀咕着‘伪君子’之类的话。
被林寒点破,岳不群自然是气恼不已,左冷禅则是哈哈大笑:“既然动上了手,定要不可伤残人命,不得伤了同门和气,那可为难得紧。不知岳先生有何高见?”
皮球又给踢了回来,原本有些气恼的岳不群突然向方证、冲虚两人望去,眼珠子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他对着方证、冲虚两人一拱手,说道:“在下以为,最好是请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丐帮解帮主、青城派余观主等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出作公证。谁胜谁败,由他们几位评定,免得比武之人缠斗不休。咱们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心中对岳不群呵骂不已,表面上却装作云淡风轻,方证点头道:“善哉,善哉!‘只分高下,不决生死’这八个字,便消弭了无数血光之灾,左先生意下如何?”
左冷禅道:“这是大师对敝派慈悲眷顾,自当遵从。原来的五岳剑派五派,每一派只能派出两人比武夺帅,否则每一派都出数百人,不知比到何年何月,方有结局。”
群雄虽觉五岳剑派每派只出两人比武,五派便只有十人,未免太不热闹。但这五派若都是掌门人出手,他本派中人决不会有人向他挑战。只听得嵩山派中数百人大声附和,旁人也就没有异议。
那厢五岳各派中,泰山派在玉玑子的带领下,自然是以嵩山派马首是瞻,当然不会有夺取五岳掌门之心,又因为玉玑子没有如原著一般死去,也就不存在争权夺利的念头,故而左冷禅此言一出,自然是百般认同。
恒山派这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在林寒提出比剑夺帅之际,有心思剔透的,结合林寒给出的诺言,已经猜出了嵩山派的应对之法,故而她们也是耐着性子等待着。
至于衡山派莫大这边,纯粹是以打酱油为主,特别是在经过开局前左冷禅的恐吓之后,更是兴不起硬抗嵩山派的念头,最多是寄希望于华山派的岳不群。
岳不群自然是不愿意各派皆出两人的,要知道华山派也只有他一个人拿得出手,宁中则虽是一把好手,但是对上左冷禅、丁勉、林寒等人,未免不足。
不过他只是皱皱眉头,并未出言反驳,此等形势下,嵩山派人多势众,但他最为忌惮的还是左冷禅,只要左冷禅一去,如丁勉、林寒两人虽然强悍,但是他自觉还是威胁不到自己。
在左冷禅的颔首示意下,玉玑子向着师弟玉音子轻声道:“师弟,你上去打头阵!”
玉音子大喜,应和一声,大踏步来到封禅台中间空地上。
见有人迫不及待地出手,群雄纷纷退将开去,给玉音子留下大大的场地。
这玉音子身形高瘦,气宇轩昂,这么出来一站,风度俨然,道袍随风飘动,更显得神采飞扬。
群雄见了,不少人大声喝采。
点头谢过,玉音子抑扬顿挫地说:“贫道玉音子,一手‘泰山十八盘’的功夫使得倒还颇得精妙,不知那位朋友愿意前来指点一二。”
玉音子这些话说得极为客气,也极为漂亮,却不曾想到,别人并不领情。
“我看泰山派的剑法精要,玉音子师叔未必就摸到了精髓。”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玉音子恼怒地向那人瞧去,正是岳不群的女儿岳灵珊,当即喝问道:“岳先生,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连我泰山派的武功如何,她也能胡言乱语。又或者,岳先生还懂得我泰山派的剑法不成?”
按理来说,岳灵珊也不会如此不敬,其根源还在林平之身上。
来到嵩山之后,意外地见到林平之,岳灵珊原本高兴的很,但是林平之只在一刹那露出欣喜的笑容,随后就不冷不热的,要他回华山派也是不理会,最后更是避而不见。
此时听到玉音子的驳斥,岳灵珊心气一梗:“我爹爹要做五岳派掌门人,对五岳剑派每一派的剑法,自然都得钻研一番。否则的话,就算我爹爹打赢了四派掌门人,那也只是华山派独占鳌头,算不得是五岳派真正的掌门人。”
此言一出,左冷禅、丁勉、陆柏、林寒等嵩山弟子,皆是眼神犀利地瞪着岳不群父女。
群雄更是哗然:“难道岳先生要做五岳派的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