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1)

“你知道鲛人吗?听说他们的眼泪会变成珍珠。”都说男人致死是少年,更何况是范闲。李承泽在心底嗤笑,范闲又开始抽风了,他可不觉得范闲只是随口说说,八成又是有什么想暗示,他双手抱胸:“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前一阵收了一颗鲛珠,想让你看看,价值多少。”范闲拿出盒子,那枚鲛珠被保存得很好,李承泽戴着手套把它取出来,放在掌心。形状圆润,光泽灿烂动人,可惜了,不是鲛珠,李承泽很快把它放了回去:“小范大人,多少钱收的?”他似笑非笑,范闲也一下拿不准他什么意思,便回道:“二十万,怎么,有问题?”“哈,没问题,不过……”李承泽摘下手套拍拍他的肩,“这是南洋产的珍珠,价值差太多……天然的能长这样,小一万是可以有的。”随即歪歪头,揶揄道,“小范大人看走眼,少有啊。”

“没见过的东西,怎么叫看走眼。”范闲无所谓地把盒子一盖,又递给李承泽,“反正不值钱,喏,送给李老板,下回算我便宜点。”

李承泽也不推脱,轻巧地拿过那个红绒做的首饰盒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晚上就拍它——你要走了?”范闲点点头:“有点事,晚点来找你。”“噢。”李承泽短暂地叹了下,“那你看公告吧,别掐着点进来了。必安,送客。”冷脸剑客从外边拉开了门:“小范大人,这边请。”范闲向李承泽挥挥手,便准备要离开。

“对了,如果你对鲛珠感兴趣,我建议你……去海边看看。”

范闲回头去看他,只见李承泽还是刚才的样子,仔细地看着手中的珍珠,完全没有看他的意思,他也就只留下句:“谢了。”就跟着谢必安的步子走了。

呼,还好。李承泽在屋内安慰自己,范闲还没发现。他把盒子放一边,自顾自地就去接水喝——没办法,他离不开水,毕竟,他真的是鲛人,还是远离族群,生活在人类社会的那种。范闲刚才那阵势真的有吓到他,毕竟鲛人珍贵,还有喝血啖肉后能长生不老的神秘传说,虽然是真的,但他李承泽怕疼得很,也完全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没错,任何人,连这个理论上已经是自己最熟悉的“朋友”也不可以。

喝过水,他拿着盒子叫谢必安把铺子关了,今天就这样收工回家。谢必安当然没有怨言,他幼时受过李承泽一滴血的救治,才活了下来,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滴血之恩自然是更不得了,所以其实谢必安更多时候忙着给李承泽挣钱,就算他已经够有钱,但还是会想钱生钱,更多的钱,这样李承泽才能活得更加恣意。

李承泽到家,把谢必安打发走,他知道谢必安过不去自己以前帮他那关,硬是要来报恩——嗯,确实在人类社会里认识一个这样的人还蛮有用的,至少能让李承泽快速融入人类社会。

他一边想,一边往衣帽间里走,说要拿珍珠拍照当然也不是玩笑,反正来自范闲的礼物么,多廉价都值得一拍,更何况这颗珍珠——它真的只是颗普通的南洋珍珠,这种珍珠本身是以大着名,找来这泪珠大小的也不算难,只是范闲被坑,想到这点他都要高兴得笑出声来。

红绒盒子配什么颜色呢……唔,想不好,但黑色最百搭。他在衣帽间里挑了条黑色的连衣裙,之前哪个大牌做的星光系列,拉出来一看,上面亮闪闪的不知道缀着些什么,很容易抢了这珍珠的风头,红的又和盒子撞色,不搭。看来看去,还是范闲上次送的那条深绿色旗袍最合适,原话怎么说来着?“这是一件非常适合你的礼物。”听听这论调,他都要怀疑范闲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才决定送他这颗红盒子里的珍珠。

李承泽把长发挽起,极其娴熟地梳了个造型,又开始给脸上上妆……昨晚睡得不好,黑眼圈有点重,不过他不太讨厌这种感觉,只要能睡,在谁的床上都是睡。

发型搞定、妆容搞定,再换上那件范闲用不知道抱他多少次才换来的精准数据定做的旗袍,李承泽终于拿着盒子站在相机前。为了搭配,他刚才还挑了一小时的鞋子,最后选了这双墨绿色尖头带细闪的高跟鞋,显然,是为了拉长腿的比例——没错,再优越的比例也是要靠衬托的,这是千百年来网红们总结出来的真理!

然后他发公告推迟了今天的直播,反正来看的人都是随缘的,爱来不来吧。

好了,接下来让范闲送来的南洋珍珠成为崭新的藏品吧。

范闲先去找了王启年,王启年说他也是被坑,海边见到的非常耀眼的珍珠,那渔民说是鲛珠他才给范闲置办来的,一路上保存良好,就差灌一口海边的空气,怕极了人间的浊气玷污了它,没想到那位神仙一般的李老板只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王启年听范闲说这珍珠已经送人了,顿时是一阵痛心疾首。

“别嚷嚷了,你那珍珠,南洋收的?”范闲赶紧打断,王启年脸上泛起了褶子:“不愧是小范大人,果真料事如神啊!”范闲一巴掌拍到额头上:“南洋珍珠最有名,你会不知道?!”“那不是因为它长得小嘛,我寻思着,这不是鲛珠实在说不过去……”王启年还要解释,范闲却彻底不想听了,说:“哎呀算了算了,钱转你卡上了,给老婆孩子买点好吃的哈,我忙去了,回见。”说着就一溜烟跑了,留下王启年一个在原地感叹:“我家大人不容易啊!”

李承泽说,想见鲛珠,可以去海边。

京城无海,临市却有,范闲立即动身,紧赶慢赶才将将在日头将要落下时来到海边。今天是工作日,据说还是涨潮之时,海边竟一个人都没有。范闲叹了口气,这地方连人都没有,怎么会有人能得到鲛珠,他真是信了李承泽的邪……可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真的很说不过去。他对着即将落下的夕阳伸了个懒腰,摸出手机准备拍两张给李承泽发去,却实在是被自己拍到的东西惊住了。

他看见了。

他看见了什么?没错,他看见了鲛人。同时,他看见了鲛人的脸。

“……承泽?”他不是很明白,这,李承泽怎么会在这里?

那条鲛人似乎听力确实很好,他甩尾回头,这次范闲看清楚了,尾巴是靛蓝色的,在落日余晖下,鳞片上闪着斑斓的光——真的有鲛人,他有尾巴!范闲咽了下口水,关键是他的脸真的和李承泽一模一样。

“嗨,你叫我?”不知名的鲛人趴在礁石边朝他招手,不是都说塞壬才有诱惑人的能力,难道鲛人也有?不然范闲的腿怎么完全不听使唤,乖乖地走过去,这才看清了:鲛人身上穿着不知是什么布料制成的白衣,双臂扒在礁石上,尾巴啪嗒啪嗒地拍着水,笑着歪头看他:“你认识承泽。”

明明都是同样的脸,头发也都是长发,怎么感觉完全不同……是因为李承泽从不这样笑吗?看着是天真随性,那双眼睛也是亮闪闪的,此刻正用手指戳他的鞋:“喂,你怎么不说话?”戳了几下后似乎感觉他不会说话一般甩甩尾巴,“你是哑巴吗?不会说话那我走啦。”语调也是软乎乎的,这当然让范闲更加确定:他不是李承泽。

“对,我认识。”范闲蹲下身,“你是鲛人吗?”

鲛人翻了个白眼,把尾巴抬起来伸了伸:“不但哑巴还是瞎子?”然后又嘟嘟囔囔了句什么,范闲实在是没听清,又听鲛人说:“不是聋子就行,那什么,你既然认识承泽,就叫他——”鲛人深吸一口气,大喊,“快点回我微信!!!”

那声音炸在范闲耳边,他受不住跌了个屁股墩儿,鲛人原地乐颠颠地笑,范闲莫名其妙:“鲛人也用微信?”在水里不会死机吗?

“人类的发明这么好用,为什么不用?我们也有自己的办法。”鲛人显然是在回避问题,那笑容还是亮亮的,“那就拜托你传话,我要走啦。”他毫不留恋地转身,一头扎紧水里,瞬间就离去好几十米了。

范闲这才想起他忘记问名字,急忙起身对着那泛在月光下的背影吼道:“你哪位啊!”

“你跟他说,我叫徐凤年。”鲛人头也不回,留下这句话,潜进水里消失了。

徐凤年。范闲在心底念这个名字,他总感觉刚才的鲛人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是为什么?“啊坏了!”范闲一拍脑门,“忘了问鲛珠的事儿!”这事儿闹得,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就不过是想找颗鲛珠送给李承泽罢了!他不死心,蹲下身在鲛人趴过的地方看了看,什么都没发现,只能无功而返,趁李承泽下播前开车赶回去。

听到门铃响起的时候,李承泽还晃着腿在做今天直播的收尾,他自然是懒得再为直播换造型,穿着那套旗袍就开始了今天的直播……不算是工作,算兴趣吧,找人聊聊天,又不用看到人,挺好。

他的直播账号叫葡萄二皇子,显然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二,加上他确实喜欢葡萄,和平台logo是葡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粉丝自然是戏称殿下的。

直播内容也比较随意,有时候他会唱唱歌,更多时候他会来个吃播……好吧,是聊天顺便吃东西,或者吃东西顺便聊天,反正没什么大差别,他的关注群体,基本上不是来看脸,就是无聊看聊天的,他爸评价他吃相不好,但据粉丝说看他吃啥都觉得是香的。范闲也是吗?他瞟了眼红彤彤挂在榜一的id,不是说有事忙还来打赏,平台还要分钱,倒不如直接把钱给他。

说回现在,门铃响,李承泽还没下播,弹幕都在问这么晚谁按门铃,这时候一条付费留言闪亮登场,正是榜一大哥安之发来的:“开门,外卖”弹幕一水的“磕到了”,也不知道是在磕啥,就硬磕,李承泽囫囵把嘴里的果茶咽下去边嚼配料边挥手:“好了,如大家所见,外卖来啦,我要下播了,下次见咯,拜拜!”小手一摇,范闲在门外看着直播连尾音都没落下就断了,倒是很符合李承泽风格。

范闲这才掏钥匙开门,心里念的是抱歉了朋友们,我没带吃的喂殿下,就带了点精神食粮。李承泽穿着那套旗袍缓缓而来,看得范闲是两眼发直,那旗袍开叉几乎能把整条腿露出来,李承泽的腿又生的极好,细长且直,衬着旗袍绿色的裙摆显得更加白皙,伸出手摊在他面前:“外卖呢?”

“这呢。”范闲回神,拉着人手就往身下去,李承泽笑了笑一巴掌拍过去,扇得小范闲直接起立戳在他手心,才顺着摸下去:“小范大人真是让我好等……”他将整个身子贴在范闲身上,另一只手勾着范闲的脖子索吻,范闲自然揽过他的腰往上一抬,李承泽跟着两手环住范闲的脖子,那两条勾得范闲神思不属的腿也缠上他的腰,两个人抱成一团,一边接吻一边往沙发走。

今天李承泽尝起来甜甜的,大概是刚才那口果茶。范闲把人放在布艺沙发上的时候还有空余这么想,被察觉到他走神的李承泽给咬了一口,他吃痛放开,只看见李承泽直勾勾地看他,又凑上来吻了他面颊一下,两手去解他的衣服。范闲也不闲着,从旗袍的开叉处往里面探,大腿间的嫩肉被刺激,李承泽狠狠喘了一下,抬腿去踩范闲已然兴奋的大肉棒,细长的鞋跟抵在脆弱的性器上,范闲心底的邪火被勾得兴起,他返手去捉住李承泽的脚踝,一下就把两只高跟鞋都脱了下来扔在地上,再往自己阴茎上按:“来,随便踩。”李承泽眼睛一眯,往下踩了一脚,范闲只觉得下身更硬了,顿时什么别的心思都歇了,先满足了这勾人的妖精再说。

范闲撩开那截裙摆,白皙的腿配着黑色蕾丝边的内裤便展现在眼前——自然,那早就挺立许久的东西顶起前方的布料,甚至沁湿了些,自然也揭穿了对方似乎游刃有余的假面皮。范闲伸手抚摸,惹来李承泽一声满足的喟叹,范闲把对方的底裤扒下,垂头含住已然兴奋的性器。李承泽惊喘一声,手按在范闲后脑勺抓他的头发,一边忍不住挺腰,范闲口活很好,配合着李承泽挺进的动作做着深喉,不时舌尖还撩过铃口,爽得李承泽一顿震颤,腰早早地软了,两条长腿更是无处安放,连夹住范闲报复一下都无法做到,只能大张着双腿任由范闲玩弄,小穴随着情动亦是泛滥成灾,涌出的淫液洇湿身下的布艺沙发,在这难清洗的制品上留下淫靡的痕迹。

“范……嗯!范闲……要去了……”李承泽揪住范闲脑后的发,声音里透着哑,范闲则是搂着他的腰把人往嘴里送,末了还重重吸一口,直接要把李承泽吸得人魂分离,前面喷精后面淌水,一股脑地全射在了范闲嘴里。

“李老板,不行了?”范闲直起身拉开他两条长腿,声音里含了些调笑意味,他隔着还没完全褪下的布料去摸,糊了一手湿润,继续道,“是不是已经湿透了?”李承泽红着眼尾盯着蓄势待发的范闲勾了勾手指:“小范大人还不进来,我可是……等你等了很久呢。”范闲不回话,替人把内裤解了下来,那可怜的布料本来就没兜住什么,现在被范闲拨到一边,委屈地挂在腿根。

范闲并了两根手指往穴内探,李承泽确实湿得透透的,淫水随着他浅浅的进出流了一手,偏生李承泽这会儿扇风点火:“小范大人莫非是不行了?忙活这么久,主菜还不上呀。”范闲一听上升到人身攻击了,立马解开裤头扶着阴茎往小穴里塞,李承泽自食其果,被突然的动作惊得尖叫了一声,随即跟着范闲的挺进收缩穴肉:“小范大人是没吃饭么……一点儿也不像你。”范闲略一挑眉,发了狠地插进深处撞上敏感点,李承泽被顶得仰起头媚叫:“啊!插到了,真厉害…”内里反射性收得极紧,连肚皮都被龟头顶起一小块皮肤,李承泽还嫌惹火不够,摸上被贴身旗袍裹住的肚皮,“看,都插到这里来了…”下一句还没说,就被范闲掐着腰顶弄得成了破碎的呻吟,嘴上也完全不把门,喊的都是些污言秽语,范闲越听越来气,就是没他想听的,什么九浅一深全都丢一边了,就插在深处绕着敏感点磨。

“好哥哥,快点,操我……”李承泽用腿去蹭范闲,范闲完全不领情,依旧绕着最能让李承泽爽的地方磨,李承泽被逼得撑起来把范闲按倒,自己往敏感点上坐:“啊、顶到了,好爽……别摸别摸,要射了…”范闲握住李承泽的阴茎缓慢撸动:“李老板这么骚,是不是只能靠男人才能爽啊。”李承泽又眯着眼瞪他,只可惜泛着水光的眼和媚红的眼眶着实没有什么威胁性,范闲掐了他的龟头一下,李承泽身子一抖,又射了范闲一手,昂着首又往沙发上倒下了,范闲随意在裙摆上揩了两下擦掉那些玩意儿,捞着对方两条长腿往肩上扛,再顺着姿势重新插进去,俯身去含挺立在旗袍里的乳头。

李承泽几乎整个人被折叠,自然也被操得更深,不应期又被强干,喜欢是喜欢,姿势属实有点累人,再加上范闲还隔着布料玩他的胸,含过的部分贴着湿漉漉的布料,风一吹,又凉又敏感,几乎是要爽到头皮发麻,便双手抱住范闲的头,要他吃得更深些,范闲又次次插得又深又重,没能再坚持多久,李承泽大喊着去了去了,范闲都没来得及碰就高潮了。

射了三次,李承泽算是发现范闲今天就是来折腾他的,顿时攀比心起,抓着范闲头发要和他接吻,一边摆胯收紧甬道,随后抱住他脖子舔他耳垂,总算是回答了刚才那个问题:“是啊,被你操成婊子了,离了你……我就要找十几个男人才能满足了。”

范闲急喘几声,连李承泽都没反应过来,就射在李承泽的体内了,他轻咳一声,李承泽则是轻笑着拉他下来接吻:“哈,你是有雏鸟情结吗。”

气得范闲又把他按在沙发上狠狠操了一顿,以振雄风,李承泽自然是满意至极,最后是什么都射不出来,范闲拔出来时连穴肉合不上,往外淌着混着白浊的清亮淫液。

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后,李承泽瘫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电子烟,另一只手扯着还贴在他身上被体液沾得一塌糊涂的旗袍:“范闲,你是不是该赔我一件?”他抬了抬腿,又垂直落下,干脆改拍沙发,“还有沙发。”沙发上面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体液都有,他的、范闲的,最早蹭在沙发上的都已经结块,留下了一张普通沙发不应该承受的淫靡痕迹。

“赔,我弄脏的,我合该赔。”范闲一边摸着李承泽的大腿,一边想应该以什么样的姿势邀请李承泽共浴,谁想李承泽听他要赔就一骨碌坐起来,道:“不愧是小范大人,真是大方,有事待会儿再说,我先去洗了。”他直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摇曳着身姿进了浴室,范闲急忙爬起来追上去拧了拧门把,李承泽这锁门速度是真的快!范闲抹了抹脸,转回客房去冲澡了。

李承泽在浴室里做着清理,范闲那玩意儿生得大,又爱往深处捅,自然也就射得极深。他揉着肚子想,范闲这么猛,他以后的老婆恐怕是无福消受啊,边感慨边听范闲在外面那“咔哒咔哒”地试图拧开门锁。要知道,为了防范闲,他家甚至连个螺丝起子都没有,是时候考虑把浴室给换成保险柜的门——但要装修,还是罢了,大不了就是摊牌嘛。

李承泽躺进浴缸里,那两条长腿就变成了泛着银光的一条鱼尾巴,显然是因为浴室里只装了冷光灯,鲛人哪有怕冷的道理?他舒舒服服地躺在里面,往里面加了块粉色的浴盐,这泡泡也算补水了,李承泽又抬抬尾巴,幸好这浴缸买得足够大,能让他摇摇尾巴,不然……他还真挺难跟范闲解释一个不会游泳的人为什么家里有泳池。

等李承泽泡完水穿着浴袍出来,范闲正坐在他的床上看手机。“怎么说,小范大人意犹未尽?”李承泽靠过去,虽然是刚洗完澡,小穴都还嘟着,但俗话说得好啊,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嘛,他李承泽今天就要贯彻这句至理名言。

“承泽,你看这个。”范闲把手机递到他眼前,那上面显示的是一名长着李承泽脸的鲛人。所以说啊,范闲运气真的很好,能在临市出现的鲛人就只会有一个——李承泽的同面之人,赵楷,这都能让他随意去的一趟就见着了,真是让人怀疑这上天是不是给范闲发了个剧本没让别人知道。不过话又说回头,这几年所谓见到鲛人的那位主人公不都是赵楷吗,他这爱溜达的坏毛病啥时候能改改?李承泽真考虑要给他发两条微信警告他一下了。

“噢,你见到赵楷了。”李承泽语气端得是无所谓,他不觉得赵楷会报上姓名,那不是随便他说?做他这行的,认识什么奇珍异兽都不算怪。哪知道李承泽这边笃定,范闲那边就挑眉了,他看着李承泽的脸,缓缓地说:“……他说他叫,徐凤年。”

靠,赵楷,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李承泽在心里怒骂。

“那又如何?你见到鲛人了,不是吗?”李承泽的完美表情也没破功,他扯开了自己的腰带露出白皙的胸腹,“你确定要在床上跟我聊别的男人?”

范闲不想让他敷衍过去,却也不急在这一时,摸上李承泽的腰去吻他的脖颈,刚才做的时候连衣服都没脱,李承泽这身皮囊合该多留下点印记,省得他趁自己不在又和别人约炮。

这次范闲比刚才温柔了许多,之前那场情事除了在李承泽腰侧留了瘀青外,基本上就只有腿间的红痕和肿起的穴口昭示着他们俩确实做过爱,范闲俯身去吻那些白皙的皮肤,然后在上面留下暧昧的印记。李承泽满足地叹着,范闲这回戴了套,就着外边的润滑油插进他屁股里,缓慢的节奏伴随着范闲在他皮肤上留下痕迹的吮吸声让李承泽肉体和灵魂得到了双重满足,可谓是有此一人,夫复何求。

范闲顶着李承泽的敏感点,右手摸上他阴茎,拇指摩挲着铃口:“李老板,用那珍珠把这儿堵上,你看可好啊?”李承泽被他磨得不行,这范闲高兴了满口叫的是承泽,不高兴了就一口一个李老板,一会儿一个样儿,现在又耍什么心思呢?李承泽就着他的手挺了挺腰,性器在范闲手里跳了两下,俨然是要去了。

范闲却实打实不想让他痛快,拇指死按着铃口,腰腹发力狠撞:“在这镶颗珍珠,等李老板爽快的时候,也能见着珍珠跟着摇,多美啊。”李承泽被弄得咿呀乱叫,生生只靠后穴攀上了高潮,范闲松了手,可怜的阴茎小口小口地吐着清液,随后流出一小股白色的浊液。范闲趁机把藏了挺久的东西摸来淋上润滑油,捏着趴在李承泽小腹上的龟头用力插了进去。

“咳、咳,什么玩意?!”尿道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很怪,李承泽本来早就卸了力仰躺等享受,现在借着床垫的支撑,刚才又被范闲逼着进了高潮没能及时起身,这会儿挣扎着想起来,范闲捞着他的两条腿往肩膀上架,再压向他。被范闲欺负了的小家伙随着动作来到李承泽眼前:好么,金色缀在铃口,堵住让人排泄的位置,李承泽又笑了:“人家是夫妻分离分钗为簪,意为离别不舍,小范大人这是?”谁知范闲一听,抿着唇不吭声了,掐着他的腰起来要他换成跪趴姿势。

接下来半程,范闲再插进来,李承泽只能承受着范闲比刚才更为激烈的撞击,以及被金簪堵住不允许被释放的部位跟着范闲的动作前后甩动,还有滴在他背上温热的眼泪。

临近范闲要释放的时候,李承泽又只靠后穴高潮了几次,双腿软得几乎跪不住,范闲却意外没有心软地拽着他头发挺进,最后咬着他的肩膀,隔着薄膜射在他的深处,然后范闲扔下他,抽出自己给安全套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

“来,”李承泽重新躺倒,朝范闲勾手。范闲盯着他,还是凑过来了,李承泽伸手抹了抹他眼下,再勾住他的脖子,吻在他耳畔,“帮我拿开,嗯?”范闲继续不说话,李承泽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阴茎,“弄脏了可就麻烦了,你不是想知道鲛人的事吗?我可以告诉你。”李承泽含住他耳垂,继续道,“礼物,我很喜欢,你自己做的吗?下回,完成了再送来好不好?”范闲推开李承泽,后者歪头看向前者,最后范闲叹了口气,俯下身去:“知道了,忍一下,等下射我嘴里。”

04

彻底闹完,李承泽身心都满足极了,抽着烟要和范闲继续之前的谈话。

“赵楷……那条跟我长得一样的鲛人跟你说什么了?”

范闲挑眉,还以为李承泽不打算再提了,没想到他自己又挑起话头,自然是把那条鲛人的话重复了一遍,看李承泽打算怎么狡辩。

“嗯……他又去惹徐凤年了么。”李承泽刻意地喃喃自语,对于赵楷这种欠揍行为当然是要让事情发展得和赵楷预想的完全相反才行,想到这,他又轻笑起来,“说来,这也算你我纠缠颇深……你也看到了,我和赵楷长得一模一样,也就是所谓的同面之人——他提到的那位徐凤年,则是你的同面之人,北椋海域的龙宫太子爷,看来我是和你这相貌的人过不去了。”李承泽眸中闪着促狭的光,范闲哪里不知道是被那条叫做赵楷的鲛人耍了一道,“现在,就烦请小范大人替我把手机拿来,顺便接杯水……很晚了,你该回房琢磨明天那场拍卖了,说不定也有你心心念念的鲛珠,不是吗?”

李承泽的解释不够完美,但足够让范闲暂时不追究了,范闲没什么疑议,转过头来问真不能一起睡?得到李承泽和以往一模一样的回答,也没多纠缠,出去给李承泽接了水拿了手机,最后忍不住抱着人亲了一大口,回了自己的房间——毕竟正事儿也得干啊不是。

拍卖会整整持续了两周,范闲卖了不少好货,又买了一些,心情算是不错。王启年替他管货,笑得合不拢嘴,直呼大人眼光犀利,又对着花出去的真金白银一阵痛惜,范闲无语,横竖不是你的钱,咋咋呼呼什么,他还得关心李承泽,他这榜一大哥身份不能丢了。

他坐上车,让王启年开车,自己点开李承泽的直播间,只见李承泽正在看晚上吃什么,他给李承泽刷了条醒目留言,然后切出去帮他叫了外送的海鲜,李承泽看了放下手机,问他是不是要回来了,范闲又发弹幕说是,今晚应该回不了家了。李承泽又关心了几句,继续在那吃他的葡萄,范闲乐颠颠地看着他吃喝照常,一边问王启年什么时候能到。

范闲今晚回不来。

李承泽又看了眼手机,范闲还跟他说给他带礼物了,他有点小心动。然后弹出来的是另一条消息,是徐凤年发来的图片,什么,徐凤年干嘛给他发图片?他点开聊天框,看看徐凤年搞什么鬼……

图上是月白色的龙尾巴缠住靛蓝色的鲛人尾,姿势缠绵,叫人浮想联翩,更何况李承泽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做得不错。李承泽回他,对方回来一条语音,文字识别不出什么,李承泽心中警铃大作,恰巧门铃响起,李承泽决定先无视,跟直播间的观众说外卖到了去拿一下,关掉了麦克风和摄像头,去拿了范闲点的外送……倒是普普通通的海鲜,这家做得称得上是上品了。

回过头,直播继续,范闲很了解他的口味,这算是李承泽最满意的一点,相信有他的指点,范闲这次收获肯定不小。他边吃边和直播间的观众聊些有的没的,差不多了也就下播了。

是时候去听听徐凤年发来的语音了。

李承泽摸出手机,徐凤年发来的内容又增加了几条,无一例外都是无法文字识别的语音,有长有短。

听听吧,总不会害人。

李承泽后悔了。

………该死的赵楷!

李承泽鲜有的急忙,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滑进浴缸里,他就说徐凤年无事发微信非奸即盗,发来几条赵楷叫床的语音算什么事儿?!鲛人发情能勾起同族共鸣,而很不巧赵楷就是发情那个,李承泽听到最后一条两秒语音里赵楷的哼笑声时,真的很想诅咒徐凤年的性能力强到能把赵楷干死——当然,这也不能改变他受赵楷影响进了发情期的事实,他窝在水里,试图物理降温……他已经有几年没发情过了,上次险些发情还是因为范闲,噢,范闲,他今天不在。

怎么就恰好不在呢?李承泽眯眼躺在浴缸里,衣服粘在身上,他也懒的去管了,两根细指伸向肚脐下三寸的地方,鲛人天生由鳞片遮住的隐秘的小缝就在这里,如剥开蚌肉般,李承泽伸出粉嫩的性器,慢慢地动作着。他极少用这种姿态疏解欲望,更别说刚才他还看了徐凤年发来的黄图……对,就是徐凤年发来那张龙根埋在赵楷身体里的图,所以说他们俩真的是不知检点!

李承泽极生涩地抚慰着鲛人的性器,那东西粉嫩且脆弱,如同小缝的内壁,受不得多少刺激,“怎么……消不下去…”李承泽喃喃着把手指插进细缝里,那小口忙着往外吐淫水,也让他的动作更顺畅无阻了。

“嗯……”不知过了多久,依然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李承泽终于靠自己的抚慰到达了高潮,粉色的肉茎喷出白浊,李承泽的理智好像回笼一些,他疲惫极了,身子往下一滑,彻底没入水中。

“小范大人,到了。”王启年停好车,回头跟范闲叮嘱了句。范闲正躺在后座上补觉,他这几天睡得少,趁着李承泽下播才想着眯一会儿……还好王启年算是靠谱,知道要叫他起床,他揉吧揉吧眼睛坐起来,抄起包装好的礼物——顺道把自己打理了一番,在王启年一声声吹捧中下了车,去按李承泽家的门铃。

三秒、五秒、二十秒。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没有任何回音,李承泽既没有出来开门,微微挑眉露出些许惊喜;也没有发消息让范闲自己开门,然后站在楼梯对他抬抬下巴,让他呈上礼物……就只是安静,死寂。

范闲抬眼看看楼上散发着柔柔的光,排除了李承泽不在家的可能,摸出自己的那把钥匙把门打开。

屋内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只是李承泽确实不在客厅,灯还亮着,人却不在。范闲往直播房转了一圈,看到了被扔在那附近的手机和外送盒子——还有隐约的水声,是在洗澡?

人大概是没事,范闲路过李承泽试衣间时看了眼镜子,收拾了下自己的行头,才去敲浴室门。

门那头很安静,范闲仔细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动静,不由得眯了眯眼睛,李承泽这个人又不会游泳,但就是爱泡澡,真是个怪癖。范闲叹了口气,屈起指节敲了敲门:“承泽,你在么?”——真意外,没有回音?该不是真出事儿了吧!

他想也不想地拧下门把,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打开——意思就是把李承泽家的浴室门直接卸了下来——

“……承泽?我进来了!”

——范闲甚至没注意到李承泽压根就没锁门。

浴室里的景象也很诡异,范闲怎么也没想到李承泽的浴缸竟然这么大,关键是,他也没看到李承泽的人。

难道在水里?……他不是不会游泳吗?

范闲摸了摸脑袋,放下手上的门,屏着呼吸一步步靠近,而后,他看到了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那是货真价实的、长着一条鲛人尾的李承泽,他双目紧闭,宛若不用呼吸。

范闲几乎一秒都没有犹豫,伸出手把李承泽从水里拉起来,而后李承泽睁开了眼睛:

“……范闲?”

李承泽晕晕乎乎的,发情期的高热烧得他脑子几乎转不动了,满脑子情爱的他伸手环上范闲的脖颈,想把他一同拉入水中。

可他忘了,范闲不是鲛人。

不是鲛人且担心自己和李承泽都被淹死的范闲两手直直的撑在浴缸边沿——感谢李承泽挑选的这个超级大号浴缸有贴心的防滑条设计,否则他范闲此刻就已经淹没水中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李承泽见怎么都没法把眼前人拉进水里,便换了个思路,往前探了探脑袋,吻上了范闲的唇。

范闲趁着这个机会把半躺的人拉回浴缸边靠着,李承泽肌肤碰到冰凉的浴缸壁,不满地甩了一下尾巴,范闲这才发现李承泽确实是有尾巴的——

李承泽是一条货真价实的鲛人。

这个认知让他无比兴奋,更何况李承泽似乎并不满足于他们仅仅是亲吻,两只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但好像又找不到剥开他衣物的方法——

怎么变回鲛人连常识都忘了啊?范闲失笑,结束了这个亲吻。

李承泽睁大了眼睛,眉毛微微皱起,又自己缓缓沉下水,剩了半张脸还露着——

然后愤怒的吐了吐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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