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的手紧紧抓着铜环,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白叔叔,阿姨,怎么起来这么早?昨天晚上风雨那么大,肯定没有睡好吧?”果然是秦雪松的声音,这个败类!他厚颜无耻到了这种地步!
司徒清心头火气腾的一下就冒了起来,也不管那么多了,抓住铜环一顿乱砸,震得自己的虎口都疼起来了,可是他感觉不到。
院子里的几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砸门声给惊到了,秦雪松赶紧安抚白父白母说:“没事没事,可能是街道办的来检查下水道的疏通情况吧!我来开门!”
白父点点头:“好,可是这门也敲得太急了一点!”
“昨夜多大的雨啊,怎么不急,要是哪里堵上了,也不是小事!”白母在跟白父说话。
秦雪松一边叫着:“来了来了,别敲啦!”一边赶紧来到门边拉开了大门。
门一打开,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都愣住了,同时被对方的这副形象给震惊得无以复加。
只见司徒清穿着一件辨不出颜色的衬衣,一条泥浆做就的裤子,衬衣五彩斑斓,什么颜色都有,就是不见底色,而那条泥浆裤子已经有些干了,上面有泥巴块儿,硬邦邦的向下掉着渣。
而且他的脸上也还有没洗干净的泥,头发乱糟糟的顶在脑袋上,一双鞋更是跟兵马俑似的。
他怒气冲冲,满脸通红,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可怕的瞪着秦雪松。
“这,你这是什么形象?”秦雪松都看傻了。
而在司徒清看来,秦雪松不但滑稽可笑,更是显得无耻而猖獗,因为他竟然穿着白迟迟的睡衣!
那套粉色的睡衣还是白迟迟怀孕了以后,自己陪着她去买的呢!此刻穿在秦雪松的身上,暧昧而讽刺。
“你竟敢穿着我老婆的衣服!”司徒清怒吼一声,大步跨进小院子,一把就揪住了秦雪松的衣领,或者应该说是白迟迟的衣领。
“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司徒清推着秦雪松一直来到院子里,手上一使劲,把他丢在了地上。
秦雪松站起来,拍着手上的泥水,冷笑着对司徒清说:“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房子本来就是我的!”
“清儿,是你吗?”白父和白母互相搀扶着走到了他们跟前。
司徒清强忍着怒气,对白父白母恭恭敬敬的说:“是,爸爸妈妈,是我!”
“清儿,你知道我们搬到这里来了吗,是迟迟告诉你的吧?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我们临时决定的,本来想着打理好了就让你过来看看,可是迟迟说你最近忙得很!”白母摸索着,司徒清赶紧上前牵住她的手。
“清儿,你的身上怎么,怎么这么多泥?”白母摸到司徒清手臂上的那些干了的泥土。
司徒清说:“妈,我昨天夜里在工地上抢修,所以滚了一身的泥水,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