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媛一直隐瞒着,直到跟司徒清两人做出什么对不起白迟迟的事情来,或者白迟迟还可以理直气壮的找他们算账,可是现在,却让她陷入一个尴尬的场面。
不是陈媛不离开,是司徒清不让她离开,这样一来,白迟迟要理论的人就不再是陈媛,而是司徒清了。
陈媛四两拨千斤,轻易的就把问题和包袱抛给了白迟迟,就让她去烦恼吧!
“迟迟姐,对不起,我本来也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我看着你,却不敢这么做,我不敢对你隐瞒什么!”陈媛的泪水又流了出来,说得真是掏心掏肺。
她没有说不能,也没有说不会,而是用了一个诚惶诚恐的词语“不敢”,这充分表明了她对白迟迟的尊敬和感情。
白迟迟又怎么能去责备这样一个把自己放到极低的女子?
陈媛表面上是那么的无奈痛苦,可是心里却在得意的笑,她看着白迟迟,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媛媛,你不要这么说,我心里很乱,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好吗?”白迟迟摇着头,不想再听下去了。
陈媛站起来,抹着泪水说:“好的,迟迟姐,我想你现在不会愿意看着我。”
“你,你去吧!”白迟迟木然的挥动着手。
陈媛顺从的上楼去了,只是在楼梯尽头,她低下头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白迟迟,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过了很长时间,白迟迟都无法站起身来,她觉得自己都要瘫软掉了,全身没有一丝力气。
要怎么办才好,要怎么去面对这一切?白迟迟找不到人倾述,也没有人可以帮她。
如果告诉辛小紫,肯定会引来一场轩然大波,而且辛小紫现在满怀喜悦感受着孩子的胎动,怎么忍心去惊动她?
告诉父母吗?那只会惹得母亲恸哭,父亲叹息,却对事情毫无帮助。
以前没有办法的时候,总是可以找到司徒清替自己解决,他是最最可靠的人,但是,如今他都成了这场风波的中心,再找他又有什么用呢?
白迟迟痛苦极了,可是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老婆,你怎么还不回房去?我的资料都看完了!”司徒清的声音从楼梯上响起来。
白迟迟抬头一看,他正朝着自己走来,一边走一边还说:“你这样让我独守空房,我可不干啊!”
“我马上就回去,你来干什么?”白迟迟看着他,心里就像被浇了一勺热油,疼得撕心裂肺。
司徒清走到她身边,笑着说:“是不是等着我来请你啊?来吧,我抱你上去!”
“不要了,我又不是走不了路。”白迟迟说着话,可是刚刚站起来就打了一个趔趄。
司徒清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
“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低血糖头晕?要不要我去给你拿些甜食来?”司徒清把白迟迟抱在怀里,紧张的问。
看着他的脸,白迟迟真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