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就不明白,她没跟男人结婚,是不该轻易的吗?
谁知道那家伙安的什么心,她就不怕被他始乱终弃?
他狠狠压制着自己的滔天怒气,尽量让自己平静。
白迟迟伸出筷子想夹菜,想想是司徒清特意为文若做的,又把筷子放下了。
“我吃完了,大家慢慢吃。”她一说完,费世凡也跟着把筷子放下。
“我陪你回房间。”他说。
没多久,司徒清和文若也回了房。
房门一关上,文若就轻声对司徒清说:“清,你去跟白迟迟好好谈谈吧。我知道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我总觉得她嘴上说是费世凡的女朋友,其实她每句话都在针对你。她恨你!你去跟她解释,去跟她说,我们两个不像她想的那样。你对我就只是兄妹之情,不是男女之爱,你跟她去说啊。”
她少有的激动,连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甚至都要上前推司徒清了。
“说什么?不说!没什么好说的。你好好养病,别总为这个为那个想来想去的,思想负担别太重了。”
“反正我跟你说,我不会跟你结婚。清,我猜你是看到我刺槐树底下的字条了,要不然你不会那么反常的。”文若想来想去,到底是想出了答案。
“别瞎想。”司徒清说,对文若,他总是无奈的。
“我不是瞎想,真的。那些字条都是我瞎写的,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跟白迟迟为了我分开。你以为这样我会高兴吗?我不会!就算我喜欢你,我也不要你这么勉强的跟我在一起。喜欢一个人是应该祝福的!我就是想看到你高兴,你明白不明白?”
司徒清审视着文若的脸,她的表情非常真挚执着,她没有说谎。
或许她真是想嫁给他的,也可能她其实并不想。
他这些天对她的陪伴并没有让她高兴起来,其实他自己内心也是挣扎和矛盾的。
是因为他表现出了对白迟迟念念不忘吗?在她面前,他都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了,从没提起过白迟迟一次,可敏感的文若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文若走到司徒清面前,纠结着秀眉,低低地说道:“求你了,快去跟她谈谈吧。她现在还是偏向爱你的,要是你再晚些……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那个什么阿凡也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他真的会把她抢走的。”
司徒清又怎么不想跟白迟迟谈,那是他做梦都要梦见的女人。
他想要跟她接近,即使是克制都很难克制的事。
可是面对虚弱的文若,他怎么能迈出这样的脚步,他怎么能丢下她,让她一个人面对病魔,他做不到!
他很无所谓地弯了弯嘴角,对她说:“没事的,她爱跟谁就跟谁,我对她也没什么感觉了。”
“你再不去,我就拒绝治疗,我会回家,我回去等死,我不会原谅你!”文若倔强地仰起头,说完这句,回身就去收拾衣服。
“我去。我去跟她谈谈,你好好治疗,还像以前一样。”司徒清走到她面前,把她手上的衣服拿过来轻轻放回原处,然后走出了门。
白迟迟和费世凡的门是开着的,借着微弱的烛光,司徒清看到此时他们正坐在床上轻声说话,距离不是很近,不过在司徒清看来是太近了。
“白迟迟,你出来一下。”他站在门口沉声说道,气势逼人,好像她要是胆敢不出来,他会立即冲进去把她给揪出来。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也一样,她不想出去。”费世凡抓住白迟迟的手,对他扬了扬眉。
他在向他挑战,他司徒清岂有不应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