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秀贤隐忍着的痛呼让白迟迟有些同情了,恩人啊,恩人你不能为一己之私太粗暴了。
“别动!”是司徒清的声音,人家疼都不让人家动,难道就让你满足兽欲不管人家死活呀?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瘦弱不堪的李秀贤毁在他手中。
要是被那个啥,被弄成重伤或者一命呜呼,恩人是要进监狱的。
手刚碰到门,忽然又听到李秀贤在说:“清,你的技术是一流的。我……啊……清你用力吧,我不怕疼……”
嘎嘎,乌鸦在头顶飞过。
原来他是痛并快乐着,啧啧啧,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她收起自己泛滥的同情心,也不敢再听下去了,限制级的对话,她再听会疯了的。
拿着凉茶杯子迅速消失,一直下了楼,还在为恩人的性取向默哀。
确认了,百分百确认了,她再也不会觉得是她误解了他。
两人都男欢女爱了,不,是男欢男爱了,她想要拯救他,恐怕也是难啊。
光是他对他关切的眼神,那也是真爱的象征,她都要嫉妒死了。
吃男人的醋,真够奇怪的了。
白迟迟坐回电脑前,努力把注意力放回专业知识上。
翼状胬肉……神马也看不进啊。
抬头瞥了一眼楼上,房门紧闭,时不时传来李秀贤的痛呼声。
每叫一下,她的神经都会绷紧一次。
“好了可以了,你躺床上睡一下就好。”司徒清说完,把窗子打开,让自然风吹着他,忍不住还要念他几句。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注意锻炼身体,你看我什么时候会中暑?知不知道这种事可轻可重,前两年我手底下还有个兵就是中暑死了。你看你来的时候嘴都青紫了,这要是我不在,没人给你提痧,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提痧,是方言,在南方的某个地方用以对中暑者的急救疗法叫提痧。因为要掐总筋,有时候会很疼,不过效果很好。)
李秀贤不是第一次中暑了,天一热,他常犯,每次犯基本都是司徒清给弄好的。
他的唠叨责备,他知道是对他的关心。
李秀贤是司徒清的表弟,是他母亲的侄子,他长相清秀,眉眼之间像极了他母亲。
司徒清对他的情分比司徒远绝对不会少,也许是在他身上寄托了他对母亲的思念吧。
“我知道了清,过了夏天我就运动,争取明年夏天不中暑了。”
“年年这么说。”他冷淡地说完,打开门出去了。
给他施治,弄的他一身的汗,粘腻腻的,又得洗澡了。
哎,恩人终于揉躏完人家了,从他出来,白迟迟奇怪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