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萧越点懵。
他字正腔圆,闷声说:“珍珠项链——”
手掌摊开,圆润洁白的串珠在昏暗光线下释放出晶莹的光晕。
秦段眼睑微瞌,再睁眼目光落到他空落落的脖子,萧越的手被他抓住,人也跟着弓腰倾身在他面前,宽大的毛衣领口敞开,他路过凸起的锁骨一路望进领口。
在昏暗的光线中,隐隐约约窥见坦荡的躯体,胸膛起伏,胸前一览无余。
这比平常姿态大方的浑身赤裸冲击力来得要大得多,震得他脑海轰鸣,喉头痉挛似的抽动。
暧昧来得莫名其妙,又悄无声息。
它藏在粘稠的黑夜里,像怪物一样大展双臂,全然包裹四周,萧越尝试曲起手指,可攥着他手的人一动不动,死死不放。
“我没手啊,”他瞥了眼珍珠项链,语调轻飘,意味不明地说,“你给我戴?”
秦段觉得萧越真白,白到发光,光线晃得他眼花。
焦躁冒着泡泡不断上涌,左右翻来覆去地跑,跑到尽头却根本找不到出路。
越看萧越越觉得烦,他拧着眉,紧抿的嘴唇张开:“那你转过去。”
对方抽了下手,这会儿抽动了,听话地转过去,在他身前蹲下。
“头低一点。”他揪着某人的发尾让他低头。
脑袋顺着他的力道低下去,后颈清瘦的脊骨拱起,衣领下掀,袒露出白净的皮肤。
秦段牙有些痒,本能地舔了下犬牙,瞪着那块地方瞪了好久。
“这么低还不行?”
萧越出声询问。
他胡乱应声:“嗯,你再低点。”
蹲着的人很无奈:“再低就到地上去了。”
“那你抬头。”秦段又说。
萧越抬起低进领口里的脑袋:“这样行了吧。”
“嗯。”秦段将珍珠项链绕过他脖子前侧,搭扣来到后颈,他目光专注,有些笨拙地将项链的两边扣在一起。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几次都没扣上。
渐渐不耐烦了,焦躁越积越多,指尖频繁刮过皮肤,突然听见身前人传来一声轻哼。
“别吵。”他眉头紧拧,指腹抵住腺体刮了下。
萧越瞳孔有一瞬间的溃散。
咔哒——珍珠项链紧密相连。
秦段松开眉头,勾了勾冰冷的链条,指尖划过发热的腺体。
他凑上去,呼吸稍微重了,气息卷着夜里的寒凉涌进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