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用力拍门的声音,房东太太咿咿哇哇地骂,他们什么都不顾了。
脏乱狭小的房间里,他们在彼此怀中沉沦。
韦世棠也学会了行骗,甚至会主动威胁游客交出财物。她负责收钱,一边数一边满足地笑。他看着她笑,有时候会沉默,有时候会暴怒,然后他们又开始没完没了的争吵,撕打。
她骂他是杀人犯,说他永远翻不了身。
他骂她是□□,是□□,船长根本不会再管她的死活。
每次提到船长,她的表情都像被踩了痛脚一样扭曲:“他会来找我的!他一定会来找我!”
贫苦消磨了她的一切妩媚和妖娆,但她依然坚信!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船长的人先来,还是大虾的人先来!”他暴怒地揪着她的头发,恶狠狠道:“是你害我杀了人!是你让我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船长也一定看透你了,他不会再管你这个贱人的死活!”
她拼命摇头,还是重复地说船长会来。
无论多难熬,她都一直等待。
行骗得来的钱让房东太太再次变得亲切,她总是温柔地叫她“玫”,可她的小女儿每次看到她都躲很远,仿佛她是传染病源。
她在折磨中煎熬,等待,终于等到了来找她的人。
他们带着首饰和现金往住处走,在远处就听到了房东和房东太太在和人说话的声音,透过许久没有擦洗的玻璃,他们看到了屋里四五个高大的陌生男人,其中有人说着他们熟悉的语言。
阿may的眼中闪现光明,欣喜地冲上前去,激动得就要高喊。
韦世棠捂住她的嘴,不顾她的挣扎拖她走,低吼道:“你认识他们吗?!你一个都不认识!凭什么以为他们是船长的人?!他如果真的可以来找你了,为什么不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