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母亲会抛下自己的孩子为了另一个女人归西,更不懂府里的人说起那个过世的女人为什么如此幸灾乐祸或者说都抱着一种近乎八卦的心理,是儿发现她身边好危险,危险的住着一群她搞不懂的人。
……
她现在的任务就是服侍小姐帮小姐传递点听到的闲话,至于那些大的争斗她恐怕是不做不来的,更主要的是没她什么能干的,她对陇墓堡的整体印象就是房子是高的,侍卫是不说话的,仆人是严谨的,后院的女人是相当狐狸精的,当然绝不承认人家的容貌是令她自卑的,这种自卑引伸出去就是希望自己的小姐争气,或者受用丑陋的外表站在一个高度嘲笑美丽的人很能平复心里的不平衡,可另一方面她又是胆怯的,她胆怯的只能想想,要是真下手她也许连站都站不稳。
在整个龙家她只和非儿说话,虽然康儿,福儿也很主动,她却总觉得她们有些自己人自家的气焰,其实是儿很理解这种情绪,当初她那么小还知道欺负后进来的非儿呢,更何况现在是跨地域接触,没被当外星人看就不错了,可是在她不知道的角落很多人都把她们当珍奇看,几乎都带着怜悯的目光带着浓浓的看戏色彩,她不安的告诉幻惜,幻惜理都没理她。
她踱着脚很讨厌她家小姐见了珠宝走不动路的俗气,不过还好她家小姐丢人的时候很看场合,比如大场合丢金小场合丢人,总之她家小姐是开心并痛苦着,痛苦是因为这两天新婚姑爷在主房住宿,导致小姐睡眠不足。开心就是他走后她可以睡一个觉,用她家小姐的话说,这个样子很颓废。
“主母,您不感觉这里很怪吗?”阴气森森的:“康儿说这里死了两位主母呢?”
幻惜翻个身道:“恩,死的多地才肥。”
是儿气的牙疼不再理她。可是他最担心的还是她家小姐会不会被女鬼招了去,她每天都不回下人房不顾大家劝说的睡在东房为小姐招鬼,她只是单一教育出来的产物,她识字不多懂的不多,一二三不知道是什么,大道理从来没有成过体系,她信奉宗教敬仰高官崇拜帝王,最最主要的是,她明白身为人仆就该死儿为主。
幻惜是感动的,那在客厅害怕的蜷缩着的身影在此刻真正获得这个高傲女人的青睐带着她走进她的红尘路……
是儿第一次看到归一,没有什么波澜宽阔,就是普通的擦肩,他在下面跪拜小姐,是儿在上面为小姐捶背,她没注意看他,他更不注意她,两人就是茫茫人海中普通的一只——简单而单纯的行走。
她每天也没闲情去碰‘艳遇’那个男人也不注定是她的。
是儿几乎不曾踏出东房,她除了服侍小姐就是学习认字看一些没必要的知识,可是她不敢不学,主母说不学她以后的地位会不保,所以她都在学,简单而忙碌的充实着自己。
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小姐在她的印象中很模糊,她柔弱着却又刚硬,偶然低首偶然不屑,偶然在意偶然又忘了昨天争吵的目的,小姐很少哭,几乎是不哭,即便是哭她也能感觉出哭泣中的假意,她很想提醒她——小姐很做作,可是每次看到站他身边看书的姑爷就吓的腿软,其实她很看不起这个毛病但真的很少能看了他不腿软的,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她就没见过这么冷的男人,他每次来东房都是冷的,不是感觉上的冷而是空气中真的在降温。
是儿佩服小姐抗寒之余也不禁揣测陇墓堡的上上下下有没有不被冻死的秘方。
……
第二次她跟归一遇见纯属意外,那真是意外中的意外,她去厨房为小姐盛汤,他在厨房偷拿东西,是儿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偷吃的小乞丐,小乞丐回头看她,她头上的挂陇突然倒下,小乞丐猛然扑过去救了她,是儿才知道这个乞丐不小,他只比她矮了一点:“谢谢。”脸上已经蒙起红晕。
归一冷淡的起身,鹰眼撇她片刻,皱着眉问:“你有钱吗?”
是儿傻傻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