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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想必也听说了,那奶娘‘故意’摔饭菜可是亲眼所见,当然若坚信是说谎那也没辙,毕竟一个是奶大自己又照顾自己近二十年的奶娘,另一个呢却是刚进门没陪睡多久、没了还可再找的媳妇儿,孰轻孰重还不知道呢,哼。”
“奶娘只一个,媳妇儿没了却可以再找?”段如谨挑挑眉,微微眯起眼意味深长地点头,“这话说得有道理,值得考虑考虑。”
陶言真娇目一瞪,手段如谨腰上软肉一掐:“考虑什么?敢考虑换媳妇儿?”
“哪有说换,只说考虑考虑。”段如谨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其实这样也不是不好。”陶言真眨眨眼,露出一脸坏笑。
“什么?”段如谨心中涌起不妙感。
“就是考虑换媳妇儿之前先把新任丈夫选好了,这样咱们俩好聚好散,岂不是很好?”陶言真笑嘻嘻地道,说着说着还目露神往起来。
果然,段如谨听了后胸口堵得慌,捏了捏陶言真扬着得意弧度的下巴低笑:“下任丈夫?有过为夫后眼中还能看得下别的男?”
“别的男如何?各有各的特色。”陶言真抛了一记媚眼过去。
知小妻子是说笑,于是段如谨也玩起来了,自傲地道:“夫君样貌、家世、才干以及……床上,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吃惯了山珍海味,还会习惯吃那些低等粗俗食物?”
陶言真听得浑身鸡皮直冒,鄙夷地看着将自己比喻成山珍海味的某:“见过自恋的,没见过像这般自恋到病态的,别恶心了。”
“是吗?”段如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若考虑换媳妇儿的话换什么样的合适呢?”
“切。”陶言真横了段如谨一样,自负地道,“哪个媳妇儿有好看?有会陪玩?本姑娘样样优秀,只除了做不到太贤惠淑女而已,只是明显也不执著于这点,否则早就……”早就娶孟怡了。
低低的笑声自陶言真的耳朵旁传来:“还说自恋,娘子这般岂不是同样自恋?”
段如谨吻了吻陶言真的耳垂,他听懂了她未说完的话,但并没放心上。
陶言真被笑得有点窘,哼了声道:“叫老婆。”
抚了抚陶言真泛红的脸,滑溜柔软的触感令段如谨舍不得将手拿开,妥协地道:“好吧,老婆大。”
“行了,别转移话题了,说正事吧。”陶言真收起笑脸,严肃地望着段如谨。
奶大主子的奶娘都是有些脸面的,起码下中相当有身份,大户家中的奶娘一般都是由主家负责养老,越是大户家的奶娘越有脸面,这也是为何王嬷嬷能那么嚣张的原因。
陶言真刚穿来时赶走过一个婆子,那个并非是奶大原身的奶娘,奶娘早早就死了,被赶走的是后来到她房中伺候的,所以没有会当回事。
段如谨见状也收起玩闹心,眉心轻拧:“近年来王嬷嬷是变得有些强势了,自然不会怀疑的话,不过她毕竟是的奶娘,自小照顾很尽心。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她之于并非只是奶大带大那么简单,小时候曾得过天花,是她冒着被传染的风险衣不解体地照顾直到痊愈。”
因为这件事,王嬷嬷得了国公夫妇还有段如谨的感激,于是有了更高的体面,慢慢地开始变得有些仗着这点作威作福了,因没闹出什么事,于是段如谨他们便睁只眼闭只眼,谁想如此会更加助涨王嬷嬷气焰,连世子夫的威严她都敢挑衅了。
陶言真闻言嘴唇抿成一条线,心情不太好,这位奶娘居然还有这等功劳,难道今日这事就此算了?不行!
“她于有恩是有恩,但今日她当着满院子的丫环摔饭菜,这事若平平淡淡过去,以后国公府还如何立足?谁还将这个主子当回事?若真有那一日,丢的不仅是,整个国公府都是没脸的,不过最最丢的却是,连老婆都护不好!”陶言真没好气地看着一脸为难的段如谨道。
越是有地位的家越是接受不了奴大欺主的事,这种事瞒不住,被御史知道参一本子就吃不完兜着走,何况陶言真虽然家世并非数一数二的,但却是不能轻易招惹的主,因为她有个作御史的祖父,全天下的官员想必都不会轻易与御史这等生物结怨的。
“无须用话激,虽说奶娘于有恩有情,但原则却不能违背,这次的事会给个交代的。”段如谨严肃地道,奶娘对他是不错,前世时奶娘就是渐渐变得强势不讲理,一般事他都不管,孟怡因性子温和,对奶娘也颇为尊重,于是到没起什么争执。
不过却因他一个小妾仗着得宠没将奶娘放眼里,结果被治得毁了容还因被陷害赶出了国公府,事后他查出事情都是奶娘所为,只因那名妾氏对奶娘不甚恭敬便遭了殃,虽说他心中不曾将妾氏看得重要过,但奶娘如此霸道不容的性子却令他所不喜。
被他敲打过后奶娘才又开始老实,后来到没出什么事,直到他死,奶娘都还好好地活着,知他要死了,怕他死后失了靠山后半辈子无依,便以权谋私偷拿他的财物便卖,这些事她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都被他看眼中,只是念她将他伺候到大的份上不曾揭发罢了。
陶言真听他说会给她个交代,不由唇角微弯:“那就好,希望不要让失望。”
这时,门外有急急地来传话:“世子爷,不好了,王嬷嬷悬梁了。”
“什么?此时怎么样了?”陶言真立时问。
“幸好发现得及时,王嬷嬷被救下,此时床上躺着,说要见世子爷。”
“过去看看吧,就房里休息。”段如谨拍了拍陶言真的肩膀安抚,然后起身出去了。
毕竟是奶娘,再不喜他也要过去看看,正好他也有话要对她说,段如谨沉着脸出了房门,向王嬷嬷住的耳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