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寅手里的烟直接掉进了烟灰缸里,她张了张口,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本能地爆出一句脏话。
“我操!”
修恩嫒显然对此并不意外,淡定地又吸了一口烟。
“我操我操!”元寅连骂三声,总算把憋在胸口的浊气排干净了,稍微能够思考,说得出其它话,“你们什么毛病?我欠你的啊!不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她气得前言不搭后语,修恩嫒沉默地抽完整支烟,又从床单上捡起一支,打火点燃。
元寅在房间里团团乱转了一会儿,要是胡子恒在面前,她觉得自己能扑上去挠他一顿,对了,还得叫上沈嘉燧帮忙,不挠得丫满脸开花她就不姓元!
她也想冲另一个罪魁祸首发火,可扭头看到修恩嫒瘦成白骨精的小身板,扑闪扑闪的小火苗不得已熄灭了。
“看你这样子,”元寅头痛地道,“你不肯站出来澄清是吧?”
修恩嫒抽着烟,默认了。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你专程跑来告诉我这些,别告诉我是良心发现。”
“就是良心发现啊,你以为是什么?”
“……”
元寅也从床单上捡了支烟,凑过去在修恩嫒的烟头上借火。
两个女人心浮气躁地对坐抽烟,满屋子蒙蒙茫茫,雾里看花。
元寅勉强恢复镇定,“你老公信了吗?”
修恩嫒摇头。
元寅大松了口气,心想导演您可真是英明睿智,但她庆幸的时间还没过一秒,就又听修恩嫒道:“他认定你是我们的同谋,我和胡子恒要是潘金莲和西门庆,你就是王婆。”
元寅:“……”
有这么年轻貌美的王婆吗!讲道理,王婆都长这样还有潘金莲什么事儿!?
看到元寅脸上的烦闷,不知怎么,修恩嫒心中除了歉疚还生出一丝隐秘的快意,就好像她早已身陷泥淖化身恶鬼,恨不能把每个途经的行人拖下来陪葬。
“总之你小心吧,”她扯了扯嘴角,居然露出一个笑容,“他的导演工作室养着水军,你和胡子恒都有可能是水军的目标。”
“那你呢?”元寅被她这事不关己的表现又激出火气,“他不动你,因为他对你余情未了?你们给彼此戴绿帽子戴上了瘾,还想就这么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这几句话终于戳中对方的痛处,修恩嫒脸色一沉,再也装不了深度,怒斥道:“不关你的事!”
“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元寅半点不留情面地顶回去,“是你们硬把我牵涉进来,怎么,只允许你们卑鄙无耻,我就不能撕破脸,活该无怨无悔地背这口锅?”
修恩嫒语塞,支支吾吾地解释几句,见元寅不理,恼恨地道:“反正我已经提前警告你了,自问对得起我的良心,你也别觉得是在帮我,大家都在这圈子里混饭吃,你现在帮我指不定就是以后帮你自己……”
元寅面无表情地举高手机,按下播放键。
手机内传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声波的传输通道差异导致人类用耳朵听到的自己的声音和通过录音设备听到的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