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摘的?”
羽婷想了想:“回家以后,摘了放在桌上了。”
“对了,对了。一定是这样,作案者另有其人。”思宇语无伦次地说着。
羽婷没明白怎么回事:“什么呀?”
宇兴奋地拉着羽婷回到电脑旁,重又打开电脑,播放那段视频。
“看见了吧?”思宇指着视频兴奋地说。
还是那个女人,他们说是自己。羽婷没看出什么新东西。
“卡,她头上没戴卡。”思宇大声说。
羽婷这才注意到。真的,视频上那个女人的头上千真万确,没戴卡!而那天她李羽婷是一直戴着卡的。换句话说,这个和羽婷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确确实实不是羽婷!
证实了这一点,羽婷非常激动。站起身就往外跑。
思宇喊住了她:“你上哪儿去。”
“我去法院说明情况。”羽婷说“作案的不是我。”
“你给我回来。”思宇厉声说。“你想回去坐牢吗?”
“奶奶不是我杀的。”羽婷说。“到现场的不是我。”
“证据呢?”
“我头上戴着卡,那个人没戴。”
“谁能证明?”
“橘子,橘子能证明。”
“她和你一起回家了吗?”思宇说“她只能证明你们分手的时候你的确头上戴着卡。可是后来呢?谁能证明你一直没摘呢?”
羽婷没话了。
思宇把她拉回来“法庭要求的是证据。虽然我相信你说的话,根据推理认为那个人不是你。可那仅仅是推理,不是证据。我们必须要找到证据才能推翻原判,还你清白。”
羽婷眨眨眼睛:“怎么才能找到证据呢?”
“只有找到这个人。”思宇说。
羽婷泄了气:“大海捞针,上哪儿去找啊。”
“这需要时间。”思宇沉思地说“只要这个推理是真的,就不会找不到她。”
羽婷默默地听着,心里不由得敬佩起思宇来了。年长几岁,却比自己成熟老练多了。
思宇直起腰,说:“先吃饭吧。肚子里都叫唤了。”
这天夜里,羽婷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一座美丽的小岛。蓝天上漂浮着白云,野花间飞舞着蝴蝶。突然,一双恐怖的大手抓住了她。她被捆绑在手术台上,一群身穿白大褂的恶魔,拿着刀子,剪子,要割她身上的肉。她吓的大叫。拼命地挣扎。
“不要,不要”羽婷喃喃着从梦中惊醒。惊魂未定地看着周围。四周一片漆黑。
她打开床头的灯,坐了起来。拿起手机看看,5点一刻。
她放下手机,用手捋捋头。梦中的小岛经常出现,好象和她有某种关系。也许那就是尹圣兰说的那个科研基地吧。除了尹圣兰说的以外,她在那里还有过哪些不为人知的经历呢?她是怎么离开那个小岛的?又怎么到了这里的?把她放到这里的是谁?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吗?她现在在哪里?她还活着吗?她知道女儿现在的处境吗?妈妈只能告诉她一岁以后的情况,对于以前的一切,她的来龙去脉,都一无所知。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隔壁的思宇哥。他这么帮她,是同情还是喜欢她?说不清楚,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个人目的。无论如何,她应该感激他才对。
这个时候,旁边卧室里的思宇也没睡觉。他心里有事,早早地就醒了。视频里的画面老在他面前晃悠。凭他多年特殊工作的经验和直觉,他从认识羽婷的那一刻就断定这女孩不是那种会说谎话的人。而且是个很认真执著的人。所以,案件凶犯应该另有其人。为了这个判断,他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现在,卡的出现,更证实了他的判断。当然,这个判断是建立在羽婷说的是事实的基础上的。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来证实。而且,凶犯另有其人的判断还有一个难以逾越的障碍,那就是水果刀上的指纹。如果凶手另有其人,那么这个人不仅和羽婷长的象,而且有相同的指纹。而我们知道,即使是单卵双胞胎,由于基因的变异,指纹也是不同的。不过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比如,过去认为双方都是o型血的父母,不可能生出a、b血型的子女,现在证实在某些条件下也是可能的。所以,和羽婷一模一样而且指纹也相同的人存在,也是可能的。他想起了那天在饭店门前错认的那个女孩。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出那个符合条件的女孩子来。找到她,一切就都能水落石出了。
想到这儿,他再也躺不住了,拿起手机先给王磊马兰打电话,让他们找田小莲、羽生他们核实一下卡的事。然后又打电话向孙鹏举处长做了汇报。并且提出了查找和羽婷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的建议。孙处长同意了他的意见。不久,一份以投资外商寻找外孙女为由的协查通报到了全国各地,而许多和羽婷长的一样的女孩子的资料也通过公安部门传到了孙处长那里,交由技术部门甄别。最有用的最终到了思宇的手里。王磊马兰的调查证实了卡的事。然而,还是没有找到和羽婷指纹一样的那个女孩。由于羽婷摘掉卡的时间没有旁证,和凶器上指纹的存在,羽婷有罪的结论还是不能推翻。难道判断有误?还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