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公子到哪里了?”
马仲羽有气无力的说:“启禀陛下,他们已经经过了朝歌城,想必就是这两三天,就能到达咱们这儿。”
……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11月就这样悄然流逝,转眼就来到了这一年的最后一月。
月亮圆了又缺,星光暗了又亮,先锋营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挣扎着前行。
这一夜,正值隆冬,天昏地暗。
将士们被裹成了球,可依旧挡不住那要命的寒冷。
痛苦的呻吟声,在营地中徘徊,哪怕是铁打的汉子,突然来到这陌生之地,在野外遭受致命严寒的折磨,也扛不住了。
先后有人病倒,就连陈虎头,也没能躲过,就在前几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周围白茫茫的一片,怎么也看不清了。
面对这种病的,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好在鬼哭的刀面对这种病还有用,治好了他的眼睛,但是没过多久,他又犯了这种病。
这种病在军中频繁发作,哪怕鬼哭也扛不住了。他的刀的确神奇,哪怕被北风一削再削,也依旧是一个奇迹。可是,鬼哭的体力并非无限,每使用一次都要消耗大量体力,以至于他因为体力消耗过度陷入虚弱之中,差点因此病倒。好在南宫采薇及时发现,钱长老又配了草药,鬼哭在休息了一天后又生龙活虎起来。
但是这个病,却因为鬼哭的休息在军中更加猖狂的肆虐起来。
好在后来找到了一个当地的猎户,这才解决了这个病。
原来,要预防这个病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一块半透明的黑布就能解决。
陈虎头连忙派人将这个消息传给了后方的大军,接着继续赶路。
可是,解决了一种病,很多的病铺天盖地的袭来。
冻伤、风寒接踵而至,一群来自巴蜀的汉子们饱受折磨,嘴唇开裂,手指脚趾残缺,盔甲被冻成了冰坨,也也不知道什么信念支撑着他们,他们始终没有停下,咬着牙,咳着嗽,一路穿过雪地冰河,到达了洛阳。
面对洛阳的繁华,他们依旧没有多做停留,一直走到了现在,现在,眼看已经靠近大河了。
夜晚的军营并不宁静,一连串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到了黎明时分更甚。
好不容易挨过了黎明,先锋营上路,一个好端端的汉子,走着走着就倒下了。
鬼哭第一时间上前查探,随后摇头,即便是他的刀,也无能为力。
又走了一个兄弟,周围的汉子们红了眼眶,悲伤之中又带着麻木,就这样又艰难的挪动了二三十里路,然后被迫停下安营扎寨。
埋锅做饭,炊烟袅袅。
而这时候,南宫突然开口道:“快过年了吧?”
鬼哭愣了一下,对此他不是很清楚。
“是啊,快过年了。”说话的是刚好来到这里的陈虎头,他一屁股坐在了鬼哭旁边:“这个年,看来咱们是过不成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