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有过一些见识的,也是附近少有的高手,可他们从未听闻过这样的话语。这刘少侠……不,是刘先生,居然只用了这短短几句话,用如此浅显易懂的话语,就将心魔之患分析的淋漓尽致。
沈家瑞只觉得浑身忍不住战栗,他忽地觉得,自己做了多么正确的一个决定。
“天下有一种医生叫做庸医。他们治病时,不去了解病人为什么得病,不去寻找病因,只知道将那各种药物开设一大堆,让病人就这么吃下。顶多也就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偶尔瞎猫撞到了死老鼠,还自以为医道了得。呵呵,天下的庸医不知几许,我原以为我辈儒者会好一些,却没想到,这天下的儒者,也有如此腐儒。”云笑傲慢的望着张大儒,不屑的摇了摇头:“据闻张大儒这些年每年以西席身份在沈家捞了不少灵石,如今看来,照本宣科,让学生抄写圣人语录就可以赚这么多钱,当真是发财有道啊。”
“你……你……”张大儒气的七窍生烟:“你这无耻小人!”嘴唇哆嗦了几句,却转过头望向沈家瑞:“沈庄主,此人是你找来羞辱老夫的么?”
不等沈家瑞回话,云笑上前半步:“不错,我便是沈庄主找来为沈真人祛除心魔的儒者,至于羞辱你?抱歉,我真没那闲功夫,只是实话实话罢了。张大儒,我知道你不服,我也不和你废话,只问你一句,你可敢和我比一比?”
沈家瑞既然选择信任云笑,又见云笑直接向张大儒发起挑战,自然乐的旁观。而沈家宝虽然与张大儒这些年来都算是师生,但是面对庄主请来的儒者亦不敢得罪,两人都悄然后退一步,等两位儒者“对决”。
“哼,你想比什么?是解读圣人经典,还是比策论,比文章?”张大儒却也不虚,挺起胸喝道:“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小辈,居然想与我正心府的儒者作对!”
云笑笑道:“呵呵,何为儒?人之所需即为儒,天下修士需要的,是我们帮他们解除心魔,却不知你说的策论文章什么的,对心魔有何用处?你说的那些策论文章……呵呵……比之有何用?”
“你……你……胆大妄为!”
“别比嗓门,我说的比斗很简单……”云笑说着,转头望向沈琪琪:“沈姑娘,这位张大儒,可是平日教你的人?”
沈琪琪点头:“是,是的,张大儒是我们沈家的先生。”
“他教了你多久?”
“自我观心巅峰阶后就是由张大儒指点,如今已经三年多了。”
“据说……张大儒你教导沈姑娘的办法,就是让她去抄写《女训》《女诫》?”
“此女心性粗陋跳脱,须得如此才能让她静心。”张大儒冷道。
云笑转过头:“张大儒,你教沈姑娘三年多?你觉得还要多久才能让她进阶凝元?”
张大儒冷道:“进阶之事乃是她自家资质不足,此女心性跳脱,毫无半分淑女之态,行事与《女训》《女诫》背道而驰,又如何能轻易进阶?她何事能修身养性学到《女训》《女诫》之精髓,何日才可以进阶。”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把握让她进阶了?”
“哼,朽木不可雕也,她无法进阶岂是我的过错?”
云笑转过头:“师妹,带上沈姑娘,我们走。”
“啊?去哪?”沈家众人一愣。
云笑头都懒得回,背着手径直出门:“回百花别院,让沈姑娘进阶凝元。”
众人都懵逼了。
云笑却已经走出门,只从门外飘来一傲气冲天的话语:
“三日之内若沈姑娘无法进阶,就算我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