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姩拖着长音, “你说什么?”
陶知行:“没什么, 没什么。”
考试固然重要, 升星才是人生终极理想。
快乐以外的事,就随缘吧。
酣畅淋漓的对战进行到一半,贾懋来到他俩桌前,“你们看见姚妍没有?”
何姩和陶知行头也不抬,异口同声道:“没有。”
贾懋:“她早上还来上学了, 过了中午就不见了, 书包还在椅子上。”
陶知行:“这个中路傻x吧,怎么水到黄金的, 没放大招就死了。”
贾懋:“……”
这俩人指望不上, 他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于是下午第二节课有两个座位的空着的。
还好周四水课居多, 地中海又去了一周一次的教研,谁也不会遭到制裁。
电话还是打不通, 贾懋又发过去条微信。
趁老师还没来,他起身去找。
无人使用的状态下, 实验室都是锁着的。
老校区有闹鬼的传闻,姚妍怕鬼, 应该不会去那。
由此一来,就只剩那了。
穿过图书馆,南门有个不大的四方小院。
小院里有一棵四季枯萎的矮树,一辆摩托,一把扫帚。
此时,又多了个闷闷不乐的女生。
贾懋走过去。
姚妍快速地看了他一眼,眼眶周围发红。
贾懋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伤心事,她就不会躲起来哭了。
他的记忆里,姚妍很少哭,一直是豪放洒脱的形象。
就连被狗咬了,也是笑骂自己手欠,然后去打了五针狂犬疫苗。
他就只是陪着她。
半晌,姚妍找他要纸。
贾懋:“我没带。”
姚妍:“那我不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在袖子上抹了把眼泪。
说不哭就不哭了。
换作被别人撞见她痛哭流涕,她会难看得找个洞钻进去。
但是贾懋的话,就没关系。
她和贾懋做了六年邻居,他对她的了解程度仅次于她爸妈。
她不仅不用害臊,还能随意吐苦水。
姚妍:“我跟赵晨杉表白了。”
前阵子赵晨杉和她前女友分手了。
说来可笑,通过小道消息得知后,她立马觉得她有希望了。
又或者说,她在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