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将门上的封条撕了下来,并搓成了球。
他把这个球扔在汤晓茹面前,淡言淡语地问:“汤副市长,你说的封条,是不是指这个?”
“陈副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汤晓茹瞧了瞧滚到脚下的那团纸,当她再次抬头望向陈长安时,她脸上的表情也多了一丝愤怒之色。
陈长安不以为然地回笑:
“gdp数据上不去,是因为文旅产业没搞起来。文化旅产业没搞起来,是因为文化走廊瘫痪不动。文化走廊瘫痪不动,是因为青楼项目被勒令停工。青楼项目停工,是因为我陈长安欠考虑,这就是你的逻辑。”
“上次开会,你不是叫我给大家一个解释吗?这就是我的解释。”
汤晓茹顿时涨得面红耳赤。
心下暗怒:
封杀是我们春江区政府贴的,你今天当着我的面撕封条!并把封条搓成球扔我脚下,这叫什么解释?你这摆明了就是想让我难堪!
汤晓茹忍无可忍地抛出一句狠话:“陈副市长,吕州,可轮不到你陈长安一手遮天!我劝你做事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吕州确实轮不到我陈长安一手遮天。”
陈长安淡然一笑,目光突然又变得冷厉如刀。
他直视着汤晓茹:
“但是你也别忘了,副市长跟副市长也是有区别的!你用这种口气跟一个常委说话,是不是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说到常委身份,汤晓茹的语调顿时变得酸不溜秋:“呵呵,常委又怎样?这半年,你不还是像个孙子一样夹着尾巴做人?我劝你最好是低调一点,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没有我汤晓茹的命令,谁敢让青楼复工?!”
“复工!!!”
陈长安突然一声令喝。
周围那些工人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犹豫,但见周牧白也跟着喊了两声复工之后,大伙便不再犹豫了,毕竟是周牧白给工钱。
工人的逻辑很简单,谁给钱就听谁的,担责老板的事。
汤晓茹眼看自己说话不顶用。
当场气得无话可说。
她掏出手机就给肖元山打电话:“肖书记,陈长安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竟私自下令青楼项目复工……喂,肖书记,你听到了吗?肖……”
话才说一半,电话就被肖元山挂断。
眼看汤晓茹一脸崩溃之色。
陈长安笑道:“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被人无视的滋味这么难受,要不你在现场脱一次?我估计会有民工对你感兴趣。”
“陈长安!!!”
脱,这个字俨然是汤晓茹生命中抹不去的一个耻辱。
当这个耻辱被点破时。
汤晓茹的情绪瞬间崩溃,整个人就像失去理智的疯子一样,这一嗓子吼得全场瞩目。
她也顾不上周围人怎么看她。
她噙着两汪恨泪。
狠狠地怒视着陈长安:“今天你加在我身上的种种羞辱,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你给我等着!”
说完便转身疾走,一路抹泪。
陈长安望着她愤怒的背影喊话:“忘了告诉你,昨晚我梦到洪铁生了,他说他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