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11个人是常态。
在地方执政者的眼中,权力的蛋糕肯定是能分多少人就分多少人。
原本可以让11个人吃的蛋糕,如果只让9个人吃,下面的人会怎么想?
这不利于团结。
曹继先笑道:“这是丁永春时代,权力过于集中导致的结果。丁永春在位时,跟吕州当地的土皇帝没什么两样,只有陈长安敢跟他唱反调。”
“既然只有八个常委,那就一步到位,直接让陈长安进常委会。”叶承平忧心忡忡:“肖元山,他的政治头脑也许不如丁永春,但他背后的政治资源比丁永春要强大得多。如果陈长安没有常委身份,恐怕也没法跟肖元山抗衡。”
“既然要让陈长安当打虎英雄,给他一件护身软甲也是应该的。”曹继先含笑评价。
叶承平跟着笑了笑。
叶承平忽然又心血来潮,问了曹继先一件私事:“这次去吕州,有没有找陈长安的太太韩思瑶聊聊?”
“思瑶是故人的孙女,也是您牵挂的晚辈,我哪能不去看望。”曹继先愉悦地说道:“她辞官之后,从事金融行业,现在创建了一个扶贫基金会。顾名思义,她还是心系老百姓,辞官不忘本,颇有韩书记生前的风采。”
“为了成全陈长安而辞去公职,真是难为她了。”
说着,叶承平又将随身携带的那张老照片拿了出来。
照片已经泛黄,虽然是黑白色彩,一幕幕的回忆却在眼前,栩栩如生。
照片中的叶承平,年仅三十岁。
抱着怀里的那个三岁小女孩,正是小时候的韩思瑶。
叶承平回忆道:“当年,我跟东海书记响应上山下乡的号召,在同一个煤矿当矿工。矿难发生时,东海书记是为了救我才被活埋。后来他大哥把他从矿坑中刨了出来,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他失去了生育能力,终身未娶。”
“我知道东海书记终身未娶的原因,他生前曾跟我讲过矿难的事,但他从没说过他是为了救你。”说到这,曹继先对韩东海的敬佩之心也浓烈了几分。
叶承平苦笑:“生死之交,不会因为他的生命划上了句号而结束。思瑶是东海书记收养的孙女,那也就是我叶承平的孙女,”
“如果您想韩思瑶重返政途,这事也不难。”曹继先心想,只要您点个头,这事我来办。
叶承平明白曹继先的心意。
仔细寻思后。
叶承平回道:“还是尊重她自己的意愿吧,那孩子打小就没什么心眼。尔虞我诈的官场,也许真的不适合她。”
顿言片刻。
叶承平又问曹继先:“她跟陈长安的感情怎么样?陈家人,对她可好?”
“俩人的感情挺好,陈长安也是无父无母,把堂叔堂婶一家接到了市里,都是本份的老实人,对思瑶还不错。”
回想去陈家做客时的情景。
曹继先忍不住又笑道:“我去他们家做客时,陈长家不在家,他叔叔婶婶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以为是我上门跑关系,一照面就防着我行贿。”
“打铁需要自身硬,陈长安立下这种家风家训,也是好事一桩。”叶承平欣慰地笑了笑:“拭目以待吧,看这个活阎王到底能不能压住肖元山。”
曹继先含笑道:“不瞒您说,我对陈长安很有信心。要不然,我也不会提议把肖元山放到吕州去。”
“还是盯紧点比较好,毕竟这个肖元山背靠大山。”叶承平这人向来行事谨慎,尤其是牵涉姚家的事,从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