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瑶也是哭笑不得,这种求助的眼神,她已经领略过无数次。
无奈之下。
韩思瑶转身对三婶说:“婶,我相信三叔不会犯这种错误。“
“你要敢收钱,看我不剁了你的手!”三婶冲三叔怒训:“思瑶都被逼辞了官,放着县长都不能当!官场上的陷阱那么多,你心里没数?”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收村长家的半毛钱。”三叔被迫比出三根手指,对天起誓:“如果我收了钱,那就让老天爷收了我。”
见三叔起誓,三婶也懒得再搭理他。
三婶转头望着陈长安,神色焦急地询问:“长安,刚才你说很重要的事,就是怕你三叔收人钱财?”
“我不是信不过三叔,主要是怕他不小心掉进别人的陷阱里。”陈长安转头对三叔愧笑:“叔,不好意思,刚才我问话的方式有点不妥。”
“你放一百个心,我那么疼你,这点小事绝对不会跟你计较。”三叔点上一根烟,意味深长地对陈长安说:“还有,我也不会告诉你婶子和思瑶,你昨天带我去洗浴中心泡过脚按过摩,我绝对守口如瓶……”
“叔,你过分了!”
见三婶已经在找鸡毛掸子,陈长安转身就往楼上跑,锁门比谁都快。
韩思瑶不慌不忙地把藏在客厅花瓶里的那把房门钥匙拿了出来,并大义凛然地递给了三婶:“婶,要不要我们出去避一避?”
“你还是出去避一避吧,毕竟挨揍的是你老公。”
三叔幸灾乐祸地笑着。
刚把烟夹送到嘴上,想美美地抽上一口,耳边已经响起了三婶的咆哮声:“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你教出来的!”
下一秒,屁股上便挨了一鸡毛掸子。
三叔疼得蹦跳三尺,刚递到嘴里的香烟也掉在地上,啥也顾不上了,捂着屁股溜。
“老的少的没一个好东西,兜里有两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怒火还没发泄完的三叔,拿着鸡毛掸子又去楼上收拾陈长安,颇有一丝家法不留情的决绝之态。
韩思瑶对惊得一愣一愣的陈长富说:“看到没?这就是家法,就算你哥当了官也一样要挨揍!你以后醒目点,没上大学之前不许在学校谈恋爱。”
“大嫂,我没谈恋爱。”
陈长富在吕州一中读高二,虽然个子已经比韩思瑶高出半个头,但在韩思瑶面前从不敢大声说话。
韩思瑶质问:“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次月考的全校排名,为什么掉到了两百多名?”
“这次考得比较难,错的大题比较多。”陈长富硬着头皮解释。
韩思瑶正色道:“你当我是你爸?随便编个理由就能蒙混过关?大家都是考同一张试卷,你难,别人就不难?”
“大嫂,我知错了,但我真的没有谈恋爱。”
回话时,陈长富战战兢兢地瞧了瞧楼上的动静。
听到长安哥在挨揍,陈长富的心里也踏了许多,寻思着老妈现在光顾着教训长安哥,肯定听不到楼下的审判声。
韩思瑶似乎看穿了陈长富的侥幸心理。
她把搁在茶几上的那本书拿起来,轻轻敲了两下陈长富的脑袋:“你给我记着,如果你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下次挨揍的就是你。”
“哦。”
陈长富虽然被敲得缩了两下头,脸上还是绽放着幸福的笑容,他知道嫂子不会轻易向老妈告状,除非他真的犯了很严重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