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鸿从未遇过这种事情,真不知如何是好,手抵在周思棋背後,想要输些真气给他,可是连试了几次,都提不起内劲来,最後只好将人抱得更紧些,牢牢握住他的手。
周思棋被他这样抱着,眉头才舒展一点,但身体仍旧冷得厉害,额上渗出密密的冷汗,连嘴唇都失了血色,模模糊糊的叫:“大哥……”
叶静鸿心里一下就软了,慢慢压低头,与他微凉的脸颊贴在一处。
这般折腾了大半夜,直到窗外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周思棋的面孔才逐渐恢复血色,悠悠醒转过来。他一眼瞧见叶静鸿,倒是呆了呆,怔怔的问:“大哥?”
“嗯,是我。”
周思棋彻底清醒过来,笑说:“我不小心在你床上睡着了?昨天夜里……”
边说边眨了眨眼睛,目光在叶静鸿身上转一圈,神态十分轻佻。
叶静鸿慌忙松开手,解释道:“你夜里突然发冷,所以我才会抱着你的。”
周思棋轻轻“啊”了一声,心下明了,却只是笑说:“难怪我一直觉得头疼,想必是染上了风寒。”
叶静鸿不疑有他,点头道:“你似乎病得不轻,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周思棋听得笑起来:“我自己就是大夫,哪里还要别人来看?随便开几副方子就成了。不过……”
“怎麽?”
“大哥若肯每夜都陪着我的话,这病自然好得更快。”
说话之时,他懒洋洋的倚在床头,乌黑长发披散开来,眼中带一点细碎的光芒,那种风流情态,实在难以描摹。
叶静鸿想起搂了他一整晚的事,面上顿时发烫,瞪了瞪眼睛,转身就走出门去。
周思棋坐在床上笑个不停:“大哥,门外就栽着棵树,你当心又撞上。”
直到叶静鸿走得远了,他才觉得有些脱力,躺回了床上微微喘气。他这几夜寒毒时常发作,身体确实有些疲倦,如今既被叶静鸿误会了,便索性装做生病,光明正大的赖在了他房里。
虽然如此,每天却依旧没什麽机会相见,反而是那位白姑娘来得更勤些,动不动就送来茶水点心,结果统统吃进了周思棋的嘴里。
白霞的性情与白旭大不相同,非但温柔贤淑,而且极易害羞,说话时总爱低着头,声音细细软软的,当真我见犹怜。
周思棋见她这样,愈发忍不住逗她说话。
只是说来说去,总是不离“叶大哥”这三个字。
周思棋知她也是一片痴情,心底说不出是何滋味,反正闲着无聊,便时常陪她去花园转转,说些笑话哄她开心。
如此相处得数日,竟也被叶静鸿撞见了一回。
叶静鸿当面不提什麽,脸色却多少有些不自然。
周思棋从前确实干过勾引他未婚妻的荒唐事,这回怕他多心,第二日便收敛了态度,尽量同白霞保持距离,再不说那些俏皮话了。
反倒是白霞觉得奇怪,问道:“周神医今日怎麽变了哑巴?”
周思棋正在池塘边看鱼,便将视线投向水中,半真半假的答:“我的名声太差,若跟白姑娘走得太近,恐怕会拖累了你。”
白霞面上一红,喃喃道:“我听过不少周神医的传闻,他们都说你是淫、淫……”
“他们说我是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