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那醉心丸的药效未尽的缘故,我不知何时又渐渐迷糊过去,待到真正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已回到开封府衙自己的厢房之中,公孙先生正守在身侧。
看着这熟悉无比的厢房,再看向先生那亲切的脸庞,我恍然觉得昨夜城南破庙中的一幕幕不过是一场噩梦,如今梦醒时分,我依旧是那个开封府衙里安度过着平静无忧的时光的简心。
先生见我这般怔楞恍惚的模样,不由面有担忧之色,端起床边小几上的药碗,对我说道:“心儿,起来将这药喝了吧!”
我拥被坐起,从先生的接过药碗,顺从地一饮而尽。第一时间更新药好苦。我又怔了片刻,方问先生道:“师傅,这是何药?
先生道:“昨夜你与展护卫被人下了含有凤茄花之毒的**,故为师用毛果草、芸香、甘草等煎水让你二人服下解毒。第一时间更新”
我困惑重复:“凤茄花?”好半天才想起那凤茄花便是曼陀罗的另一别称。
先生宽慰道:“**中所含的风茄花毒并不多,喝了这药,便应无大碍了。”
提起展昭,我的心又重新被揪起:“展大人,他怎么样了?”
先生道:“展护卫虽身受重创,所幸不曾伤至要害,故尚无生命之虞,只是还需修养一些日子方能复原。鲜网。”
我追问:“他可有身中其他的致命奇毒?”
先生疑惑看我:“心儿,你为何有此一问?”
我一滞,想了想,答道:“昨夜那名女子,一心欲置展大人于死地,怎会在我与展大人落入她的手中之后,又如此轻易放过,故而我担心……”
先生颔首叹息道:“昨夜的种种情形,展护卫带你回府后,已尽悉告诉大人与我,你方才的疑虑,我等亦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我与几位大夫亦仔细为他诊治留意,却未曾发觉还有其他的中毒迹象。”
我不禁苦笑,莫非,那一刻可怕的碧蚕蛊毒药丸,真的如那蓝玄姬所言,进入体内便化作无形无迹,令人无法察觉?”
先生走后,我便起身往展昭的房中探视。鲜网。他尚在沉睡之中,未曾醒来,面色依旧苍白憔悴,神色却是舒展平静。我在他的床前轻轻坐下,默默凝视着他的睡颜。曾经,有许多次,当我于他的身边安睡的时候,他便是这样在我的身边守候着我吧?那时的他,有没有如我此刻看着他一般地看过我?这样安静的,心疼的……
房内一片寂静,再没有人进来打扰我和他,我便这样守在他的床前,直至窗纱日落近黄昏。第一时间更新
吴家小姐被害一案,令开封城内人心惶惶,尤其是家有妙龄女儿的人家,更是忧心不安,日夜防备。开封府内,包大人自然亦心急如焚,这日,与书房内与我们议起此案,不由疑惑道:“之前那邹冲所为,不过是为劫财劫色,如今此案那吴家小姐既不曾被人玷污,且吴家财物亦无失,依你等所见,此人到底目的何在?接下来是否又会有何样举动?”
展昭虽伤势未愈,却也勉强前来,当下便蹙眉说道:“大人,此事颇为蹊跷!若行凶之人确是与属下交手的女子,那这名女子定与邹冲有这非比寻常的关系。她既在属下发现她之前抢先出招现身,故她行凶作案的目的,应是为引属下前往,以趁属下不备而袭击。只是属下不明白,此女显然是有寻仇之意,然不知为何在我与简心皆落入她的手中之后,却只将我二人用**迷倒于城南破庙便就此离去,不再有下一步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