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在心里骂了商陆好几句:王八蛋。
可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
算了吧。
夫妻本是一体,就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她才不跟他计较。
计较太多,生气的是自己,是自己遭罪。
可是,商陆真的太欺负人了。
越想越委屈。
又怕旁边的商仲伯跟着气,她忙擦干泪水,哽咽了几下后,平复着情绪。
“乔荞,如果商陆不跟你道歉,这次爸也不认他。”
“你放心,爸永远站在你这边。”
“你别难过了,这浑蛋就是一根筋。他以为这样是为了你好,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懂你。”
越安慰,好像越让她哭得厉害。
商仲伯快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怪我不好,教出个这么自以为是的儿子来。”
“爸。”乔荞握住商仲伯的手,不让他再抽自己耳光,“你干什么呢,这跟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你在这里等着。”商仲伯要去教训那个浑蛋儿子。
他松开乔荞的手,朝秦森家的别墅走去。
乔荞想,商陆要去坐飞机。
她也要跟着去。
谁知道这男人是不是又遇到了更大的困难。
他总是喜欢一个人默默扛下一切。
以为这就是为了她好吗?
今天她要教育教育商陆,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夫妻。
她赶紧上楼,去收拾行李。
还未收拾完,听见隔壁传来打闹的声音。
那个方向,是秦森家。
站到窗户口一听,声音好熟悉。
“商陆,你王八蛋。”
“我当初没和乔荞领证,就是因为她爱的人是你,我想成全你们。”
“你答应过我要一辈子好好弥补她的,这就是你弥补她的方式?”
愤怒谴责的人,是何启东。
半小时前,商陆去秦森家交代工作的事情。
当时宋薇正在同何启东打电话。
听到商陆要和乔荞分开,宋薇在电话里立即告诉了何启东。
这不,何启东风风火火地赶过来。
带着满腔的怒气。
说话间,又一拳头揍在商陆的脸颊上。
李宴也住在这隔壁,看到好兄弟被何启东揍了却不还手,他立即拉开了何启东。
李宴是不喜欢乔荞的。
他总认为乔荞之所以和商陆结婚,是多年的处心积虑。
她先接近老爷子,得知他们家有钱,再放长线钓大鱼。
最终都是看中商陆家的钱和势。
虽是不喜欢,但李宴也分得清楚是非对错。
他把何启东拉开后,看了看商陆的伤,“疼不疼?”
商陆推开李宴,“没事,你让开。”
让何启东他打吧。
他不会还手。
他觉得自己是活该被打开。
何启东果然冲上来,又要教训商陆,却被李宴再次拦住。
挡在何启东与商陆中间,李宴瞪了商陆一眼,道:
“商陆,不是我说你。”
“虽然我不怎么看好你的女人。”m.
“但既然人是你选的,是你自己愿意的,在她没对不起你之前,你就不该这么负人家。”
“你挨打也是活该的。”
商陆望向李宴,“你倒是终于说了句人话。”
“怎么,你还真想继续挨打啊?”李宴反问。
商仲伯把李宴拉开,“李宴,你别护着这个混蛋。让阿东好好揍揍他,把他揍醒。什么玩意,从始自终永远不知道怎么尊重女人。”
“打。”商仲伯一点也不护犊子,“阿东,叔叔老了,打不动,你替我好好打,把他打醒。”
打了又有什么用?
何启东狠狠握着拳头。
确实是想把商陆一拳头送上西天。
可是,打了这个男人,乔荞会心疼啊。
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商陆怎么可以一次次地伤害她?
安安离世,何启东还没有走出来。
可谓一夜间,白了头。
站在旁边的邓晚舟,心疼地看着何启东,看他不过三十出头。
因为安安的事情,他真的一夜间白了头发,两鬓突然多出好多苍白的发。
邓晚舟是和何启东站在一起的,她拉住何启东握紧拳头的手的同时,失望地望向商陆。
“三哥,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太对不起嫂子了。”
旁边观战的秦森,把抱着女儿小蓁蓁的宋薇,护在身后。
小声地说:“薇薇,你别告那么近,小心一会儿他们误伤到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