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杀人凶手”的信,依然像例会似的每天出现。
连休息的周六周日也一样。所以每逢周一就会看到三个黑色信封。
有一次,我故意在一个工作日的清晨打电话到天草社,说有些私事要出门,所以这一天不必送文件过来了。
第二天岩崎像平时一样送来资料。由于是两天份的,所以明显东西多了,资料袋厚厚的。
回到房间我就立刻打开袋子寻找黑色信封。果然,有两封一模一样的。
我思考着。对方果然不是天草社里面的人吗?
无论我当天收不收信件,那个人都保证每天一封的节奏。
不能通过邮政系统。我家所在的住宅区也根本不允许邮递员以外的人接近住户的信箱。
因此只能投到天草社的邮箱吗?
对方的身份和目的,怎么动脑筋也毫无头绪。
我想,就把这个恶作剧,和同样每天都会收到的购物广告、商场打折券、av宣传单一样地无视掉。这样可以吗?
这样一想,突然就觉得轻松了。不再郁闷地将它揉作一团丢进废纸箱,而是作为每周一次被回收的可燃垃圾,和其他的无用邮件、看过的旧报纸归类到一起。
今天,是休息日。我决定晚上亲手做一顿丰盛的料理,偶尔也要让自己不必一到5点就对着各种餐厅的外送餐单伤脑筋。
下午2点,我步行到离家最近的超市购买食材,因为这个时候超市的客人不会太多。只要稍加小心,和男性发生身体擦撞的状况就不会出现。
买了鲷骨、半甜味噌、豆腐。双亲每次回国也会买大量的半甜味噌,他们说国外的西式浓汤再美味也比不上日本的味噌汤。
只有父母和哥哥喝过我做的味噌汤,一致评价说味道偏咸。
我自己也觉得有一点咸,但改不了。
记得很多年前,在部活动的大家聊关于家常菜的话题时,din曾说起他的妹妹喜欢喝咸一点的味噌汤。
就连做料理时调味的风格,也摆脱不掉先入为主的心情。
还买了现成的豚骨高汤准备用来做厚蛋烧。
第一次参加枫冢高校的仲夏音乐祭,din代表「綺想曲(カプリチオ)」参加了演出,以一首原创歌曲获得了人气大奖。
那首名为「所幸夏至」的演出曲,主唱兼低音吉他手是din,编曲和演奏录音由各自担任主音吉他、贝司、电子琴、架子鼓的部员们合作完成,作曲则由ten负责,填词的是我。
那次的音乐祭,是我在枫冢高校的校园生活最快乐的青春记忆。
引退前都以歌手身份发行过唱片的爸爸妈妈,那天也作为演出嘉宾大受欢迎。
刚刚成为大学生的翔,和一帮同学一起来捧场结果一路上被女生搭讪。
一向只将“棒球”和“我儿子”挂在嘴边的大岛老师,像小fans一样得到我妈妈的签名后开心得请客全班同学吃章鱼烧。
整理抽屉时看到在那次音乐祭上拍的照片就会想,如果每一个人都发自肺腑地笑着的时光,能一直延续下去就好了。
音乐祭结束后,为了庆祝获奖,「綺想曲(カプリチオ)」全体成员一起去吃特级寿司。
我忘了那天自己吃了哪些品种的寿司,只记得ten一个人吃了好几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