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样偷摸摸,仍旧妄图安排前妻生活,想怎样?
秘书敢想不敢言,继续汇报,“没再住富康花园,全家搬去薄扶林。”
“荒郊野外,哪里好?”叶令康点烟,白色烟雾自口鼻喷出,他不啻,“无脑人。”
秘书不知老板到底骂谁,仍道,“是在港大附近租下民居,据讲每晚有男老师进出,给太太补习,应该是为明年考试做准备。”
“补习?考试?确定?”叶令康食指不停敲桌。
秘书不解,小声反问,“不是补习,请家教老师做什么?”
“你问我?”叶令康气笑。
秘书惴惴,不敢再讲,心中却难免腹诽,老板自离婚后,是否患上更年期。
......
港大附近这片民居多是战前遗留下,虽然比不过新式豪宅那样敞亮,但也不差,独立院落,红砖小楼,背靠郊野公园,环境极为清雅。
庄太初偶尔会过来,多半会选择又生不在时,只是时间长了,难免撞见。
她有些许尴尬,“我来看阿婆。”
“阿婆推囡囡出去玩了,刚出门。”又生侧身让她进来,随意道,“坐,想喝茶自己泡。”
话毕,她拾起沙发上的剧本,继续翻看。
两人互看不顺眼,却又因为阿婆不得不见面,像今天这样没吵架,实属难得。
庄太初独自坐一旁,偷偷打量又生,听讲她和叶令康离婚时,庄太初幸灾乐祸,甚至迫不及待想去看看她哭哭啼啼弃妇模样,哪知一看之下,大失所望,她仍如寻常,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叶令康赠你浅水湾大屋,放着大屋不住,改租房,生完囡囡,脑子坏掉?”庄太初环顾四周,十分不解。
“要你管。”又生怠懒理她。
庄太初悻悻,随即似想明白,恍然道,“是自尊心作祟?”
“你很烦。”又生合上剧本,“再多讲,别怪我不留面,扫你出门。”
见她看剧本,庄太初探头看一眼,好半响才道,“听讲你带存仔拍戏?”
又生头也不抬,只嗯一声。
庄太初犹豫,向她身旁挪,“你看...我能不能拍戏?”
“你拍戏?”又生抬头,不掩诧异。
庄太初抬头挺胸,迎上又生审视,“我不够靓?身材不够好?阿力讲我靓过港姐。”
“吹水不害臊。”又生好笑,“够靓无用,会不会演?”
庄太初呐呐反问,“你生来就会演戏?”
又生笑,不觉坐正了身体,“庄四,看在阿婆份上,我让你进门,若是换别人,别讲与我谈演戏,门也不给进。”
她脸红。
又生继续道,“我不欠你,和我谈事,起码拿出诚意,让我看见你真本事,我不开善堂,不养吃白饭人。”
说完,又生恍惚意识到在哪听过类似话,半响才意识到是叶令康教的,他讲“看在你是我老婆仔份上,我给面翻一遍,若是换别人,这个点找我谈事,也好,只能床上谈。”
“诶,你怎么了?”庄太初碰碰她。
又生醒神,摇摇头,正色道,“别讲我为难,故意见不得你好。你若真想演,去找高子媚,她专业经纪人,若是她看上你,算你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