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生!”哲布看着大白鹅把满是泥的脚掌伸进自己茶碗里,看着那些沉淀物,哲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阿散挥手示意他别冲动,先看看这鹅要干什么。
于是一桌人都盯着这只大白鹅,只见这只鹅用脚蘸着茶水,在地图上写了一行陌生的字。
一众人面面相觑,张秀檀在哲布杀人的眼神中,把鹅头一歪,很是矜傲地看向阿散。
“这是……是哪国的文字?不像我们乌鹄族的字。”哲布凑近一看,想骂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左看右看桌上的字,摸着下巴陷入疑惑。
阿辽金一拍大腿:“这鹅是安远国的鹅?这字我看着眼熟,有点像安远国的文字!这鹅难不成跟之前失踪的神鹅有关系?”
阿散拧起眉头看向歪着头的大白鹅,眼睛里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
完蛋!张秀檀心中哀嚎,他忘了这些人不会安远国文字,当时他写诗的时候不就是那个负心女翻译的么!
这些人怎么回事!怎么不多学几国语言呢!这样可不好,别人骂你们都不知道啊喂!
张秀檀本来脾气就急,看着这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心中又担心范平澜的安危,他开始急了。
他抬起脚又想写,谁知道阿散突然眼神一变,一把把他拎起来冷声道:“这鹅就是胡乱画,不用管他,我们继续。”
你才乱画!小爷没有!你们这群傻子!救范平澜啊!
张秀檀被阿散拎起来往屋子里一扔,他被摔的四脚朝天,等他撅着屁股爬起来的时候,阿散已经冷酷无情地把门锁了。
“啊呃!啊呃!”张秀檀刚吃了饼子力气还足着,他一个“胖鹅压顶”揣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怎奈鹅身虽胖,但是底盘不稳,他因为力的相互作用,啪叽一声被撞到地下。
“啊呃!”放小爷出去!愚蠢的蛮夷狼崽子!张秀檀一肚子的芬芳都化作一声声凄厉的鹅叫传到门外。
阿辽金挠头:“这鹅怎么了?这个闹法,干脆……”他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又吸了吸口水。
“如今我们的局面很是不利,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怎么打破困境!”阿散连忙打断自己父亲的危险想法,默默用其他话题转移阿辽金的注意力。
果然阿辽金谈起正事来十分严肃:“如今阿曰已经封城,之前我们派出去送信到族内的探子都被抓了,这法子怕是凶险了。”
“是啊,很危险了如今的局面,我们的吃的要不够了,再这么下去只能吃鹅了。”哲布摸着下巴,时不时看向关鹅的屋子。
“现在只能先按兵不动,只希望阿曰不要发现这个暗室。”阿散看了眼哲布。
这话一出,大家都叹了口气。现在双方兵力悬殊,出去就是送死,只有在暗处小心隐藏。
阿辽金自从中毒后精神不佳,又缩回去小睡了,哲布朝阿散一拜,也去准备联络外边的探子了。
“舅舅!”阿散突然出声喊住哲布。
哲布转身疑惑地看着自己外甥:“怎么了阿散?还有什么要嘱咐的么?”
“我搞到一张飞羽城周边小路的地图,想着或许可以利用一下。但是地图上有不少安远国文字我看不懂,你能不能安排一个会安远国文字的探子过来协助我?”阿散冷声道。
哲布点头:“我待会儿就让他过来找你!”
阿散这才进了关张秀檀的屋子,张秀檀扑棱着翅膀,背对着他正在生气,阿散犹豫了一会儿才张嘴道:“你是之前军营里那只鹅?”
张秀檀鹅躯一震,他万万没想到这小狼崽子会这么问,他愣了愣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阿散见他没有反应,眼神一凛,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人?”
“!”张秀檀一听这话激动了,猛地转过头去,直直看着阿散,心中百感交集。
他万万没想到是情敌最先看出来自己是个人!
张秀檀热泪盈眶,眼泪汪汪地看着阿散,正想点头,突然后背一凉。
这不太行,这人可是真聪明!万一这人知道自己是人,还是他的情敌,会不会趁小爷病,要小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