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散心乱如麻,脚下步伐越来越急。
那大肥鹅虽然骄纵,但是不会无缘无故大叫,那么最可能的情况就是范平澜遇到了危险,大鹅开始护主。
范平澜他只知道轻功不错,武功怎么样他不清楚,但是无论如何他不想看见她有危险。
“范平澜!”阿散寻到一半声音消失了,阿散更加焦急,甚至喊出了声。
范平澜爬上树解开了布袋子,张秀檀看着那张满是泥土的脸愣了愣,当下涌起了愤怒,一脚踹向范平澜的脸。
“小祖宗!别吼了!我放你下来……唉唉唉!别踹我!”范平澜尖叫着从树上滚下去。
阿散一眼就看见了她坠下来的身影,想也不想一把扔下了手中的刀,飞扑上去,接住了大叫的范平澜。
范平澜正想踩着树身落地,却被人紧紧抱住,平稳落地。
“谁!”范平澜厉声呵斥!扭身想挣脱那个人,她正准备一掌推出去,却被阿散从身后抱住腰。
阿散把头放在她头顶,冷硬的声音中藏着几不可见的颤抖:“你没事吧!黑衣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范平澜一听这声音一愣,阿散什么时候跟过来了?自己鬼鬼祟祟掏情报的样子被他发现没有?自己暴露没有?
疑问一个接一个在范平澜脑子里炸开,让她一时间忘了反应,任由阿散紧紧抱住自己。
“将……将……军!可否先撒个手……”两人这个样子,有那么一点点诡异。范平澜脑子里脑补了张大醋坛子要是在场,应该能气到原地去世。
范平澜冷静了一波,决定主动出击。
阿散听她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耳根子刷的红透,他一把推开范平澜,立刻转过身去。
阿散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不用看也知道红了。
在麻袋子里伸出半个秃头还没来的急爬出来的大肥鹅,伸着脖子看着二人“激情相拥”,浑身都在发抖。
他伸出没有几根毛的翅膀颤颤巍巍拍了拍,行啊!干的漂亮!越来越情难自已了?还抱上了?把小爷挂树上为了不碍她事?
“啊呃!”狗女人!
范平澜粗神经,没有察觉到在场一男人一秃鹅心中翻腾着的情绪,她甚至还关切的去拍了拍背对着自己的阿散:“将军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阿散嘴硬冷冷甩开她道:“大王遇刺!我追着黑衣人过来,跑的急了!”
“那个黑衣人朝那边跑了,我藏在树后藏的好!大王怎么样,有没有事!”范平澜指着黑衣人跑去的地方,把月饼往身后藏了藏,问道。
“我回去守着,你快些回来!”面对这女人,阿散觉得不太好意思,冷着脸捡起长刀擦了擦,径直离去。
范平澜抱着不停蹬腿儿大叫的秃头鹅愣在原地,看着阿散的背影很是疑惑:“这男人怎么回事?忽冷忽热的?”
张秀檀大叫着一口咬向范平澜的手腕,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气人不自知的蠢女人!
范平澜以为大鹅生气自己把他挂树上了,抹着他没有几根羽毛的头开始安慰:“不气不气,我不是觉得你累了要好好休息么!摘花多累啊!为了补偿你,我帮你找生发方子好不好!”
张秀檀懒得再搭理这个女人,翻了个白眼,在听到有生发方子的时候绿豆小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
他不能再拖了,一定要找到方法变回去,现在自己这样子就连情敌都对付不了,也不可能去找那个遭瘟的老头子算账。
自己就是一只弱小无助但能吃的秃毛大鹅。
大鹅叹气,垂下头。
范平澜只当是大肥鹅对自己秃发的形象难过,又安慰了他几句。
当范平澜抱着生无可恋的大鹅回营的时候,发觉气氛不太对。
一堆兵士都蹲在她帐子门口就像是在等她,灵鹫一见她来了立刻迎上去:“范大厨!神鹅……”
灵鹫没好意思说下去,因为他看见摊在范平澜怀里秃得失去了活力的粉色大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