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鹅“打”得羽毛满天,大肥鹅被范平澜紧紧扼住命运的脖颈。
张秀檀只觉得这个女人手劲大的可怕,他仰着脖子拼命吞着那块腊肉。
他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不管你是谁!都没有办法阻止我变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张家小公子。
“让你别吃!别吃!你吃了这些会死的!”范平澜把鹅翻过来,抖动想把他吃进去的腊肉腊肠倒出来。
阿散看着直皱眉,上前一把接过张秀檀手掌运气,一掌贴在他肥肥胖胖的肚子上,张秀檀只觉得一阵子恶心,一张嘴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啊呃!”张秀檀眼睁睁看着自己费劲巴拉吃进去的东西被情敌打出来了,气的大喊大叫。
“将军小心!”大肥鹅扭头想咬阿散,范平澜眼疾手快拉着阿散的手让他躲了一下。
牵?牵手上手了!
张秀檀伸着脖子小眼睛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炸毛,他昂着头大叫,用鹅黄色的脚蹼重重踩着地面。
阿散看着自己手里那只白皙的手,有些窒息。他猛地抽回手来,慌忙转身逃开。
“将军是嫌弃我抓了鹅手臭?”范平澜把手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发觉没有异味,甚至
还有香味。
当然香了,这个鹅臭美的很,范平澜丝毫不怀疑他已经成精。每天起来都要让她梳毛,用香喷子拍的香喷喷的。
阿散听见身后范平澜的话,脚下走的更快了,他感觉脸上都要烧起来了。这个女人的手也很白,但却不如一般姑娘一样细嫩,手心处还有老茧子。
但是就是这样一双手让他开始慌乱,阿散一路来到校场,把大刀舞得呜呜生风,一直冒着雨舞刀到浑身湿透,他才停下来。
“该死的,怎么回事?”阿散看着雨幕心里很复杂。
范平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直很疑惑,她挠头抓着鹅回到帐子。
她一直没搞明白为什么阿散这人这么古古怪怪,之前对自己很恶劣不说,现在还开始躲自己了。
范平澜叹气,要是这个样子怎么才能接近他,搞清楚事情真相,任务可怎么完成?
“这可咋办,将军更讨厌我了!”范平澜有些泄气的坐在自己的帐子里,语气很是失落。
“啊呃!啊呃!”肥滚滚的大白鹅昂着脖子从一边跳上床,用头撞着她,似乎很是不满。
范平澜一把摁住躁动的肥鹅,叹气:“我心情不好,你一边儿玩儿去。”
张秀檀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酸溜溜的,跳下床用脚在沙地上写道:你很在乎他?
范平澜低头看见这个肥鹅直愣愣歪头看着自己,她挑眉弹了弹他的脑袋:“关你什么事?你每天好好吃吃喝喝,不要给我惹事就好。”
张秀檀有些烦躁,转了几圈,又写道:你喜欢他?
“关你什么事!胖鹅,我才不跟你说!”范平澜扭过身去,掏出来怀里那根七彩头绳,笑的花痴。
谁喜欢那个喜怒无常的面瘫,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她的秀檀,她要努力才能回去团圆。
大肥鹅一时间失去了之前张扬跋扈,神气活现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心痛的无以复加。
他狠狠用胖脚踢了踢沙地,气冲冲的蹿了出去,等范平澜花痴完大肥鹅已经没有踪影了。
“这鹅精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跟那个阿散一样的喜怒无常。”范平澜叹气,自己真的很艰难。
突然好想回京,也不知道绵绵找到秀檀没有,真的是越想越不舒服。
范平澜蒙着头倒头就睡,梦里她凯旋而归,父亲和秀檀就站在门口接她,张秀檀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一点都没变。
“秀檀……你到底到哪里去了……”范平澜长叹,心中一直压抑着的担忧开始随着雨声慢慢放大。
她一直在安慰自己,秀檀可能是接受不了自己殉国,出去散心了,但是都已经小半年了,这个大活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范平澜想去林子里看看,看看绵绵有没有传消息回来,她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披上蓑衣拿上纸伞,避开众人从小路到了后山树林……
最近天气转凉,处处都在下雨,京城又突然开了城门接济了不少绕过了飞羽城来到皇城寻求救援的异族人。
他们蹲在屋檐下,躲在破庙里靠着给人算卜,用巫药治病换吃的。
很多城里的人都有些惧怕这个种族,传说里的他们御兽用毒,都不怎么敢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