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平澜吐血这事儿酒楼里人们都看见了,纷纷惊叫,有富人更是吓得认为饭菜里有毒。
其中雅间那位富态锦衣的中年男人陈末尤其紧张,他本是皇室旁系一支,他和当朝皇帝陈珏是兄弟,陈珏登基他被封在离皇城不远的衡阳城当王爷。他本来也无心当王,封了肥美的土地吃吃喝喝倒很好。
飞羽城烤鹅是一绝,衡阳城离皇城不远可去飞羽城就太远了,快马加鞭都要半月,本来可以让下属带回来,但他嫌弃味道会有损耗。
他为了吃这口很早就从家出发,半路要到了却听说飞羽城被占了,资深吃货的他愣了愣。
身边的下属都劝他回去,为了口吃的没命了真不值得。他不甘心,让大家换了便装继续前进。
烤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吃到了口,刚刚想出来看看风景就看见楼下一桌吐血了。
“快快快!验毒验毒!”陈末一口鹅肉吐也不是吞也不是,直到看见下人用银针把鹅腿扎成了筛子,银针也没有变色他这才放心了。
范平澜都准备走了却被小二哭着拉住:“姑娘,我们店被你害苦了,您这一口血不解释清楚别人都以为是我们饭菜有毒!我们这生意怎么做!”
范平澜抱着鹅不好意思,运了内力喊道:“在下吐血是有旧疾,跟店家无关,大家莫怕!”
绵绵为了脱身也开始表演,拿起桌上的糕点啃了一口道:“我可以作证,我也吃了但是我没事!”
两人这一番折腾,终于解决了事端。
陈末坐在楼上啃着鹅腿若有所思:“这吐血的姑娘我有点眼熟啊!”
侍卫绝七一听抬眼望过去,挠头:“有点像……谁来着,我也有点眼熟。”
一只红嘴信鸽从窗口飞进来,侍卫取过给陈末,陈末一看抹抹嘴:“我大侄儿阿烨担心我安危,催我回去了,那就回去吧。”
天色有些暗了,范平澜拎着鹅有些为难,飞羽城离皇城快马加鞭再加上轻功也要半日,这要出敌营可不容易。
今日卖了鹅,就以找鹅为借口再出来,应该可以。
范平澜想明白提起大肥鹅道:“养你千日,用你一时。这次你就自求多福吧,或烤或蒸看你的命了!”
张秀檀绿豆小眼睛狠狠瞪着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要不是被衣服裹住了,他早就扇她了。
范平澜提着鹅开始找买家,一辆豪华的马车行过来,车里陈末啃完最后一口鹅腿意犹未尽。
他啧啧嘴,道:“这地方的鹅真肥,咱们买点回去,让厨子学着做。这么远来一趟也很难。”
侍卫领命下车,跟抱着胖鹅的范平澜四目相对,范平澜越看这拿剑浑身都是高手气质的侍卫越眼熟。
最后看到他手里那把雕花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当年京城校场比武的时候自己对战那个高手绝七么。
之前两人势均力敌,最后她耍了诈才赢的,后来这人好像被陈烨招走了。
这马车莫不是陈烨的?
范平澜心中思虑万千,越发感觉到危险,自己没死的事情是万万不能被他发现的。
她提起鹅转头就想跑,绝七一眼就看见那只肥硕的鹅,轻功追上去拦住她道:“姑娘别怕,这鹅,你卖不卖!”
范平澜浑身都发冷,已经准备灭他口了,谁知道他追上来是要买鹅。
范平澜看向街角,绵绵坐在那里,两人四目相对点了点头。
范平澜提起鹅道:“卖!”
两人谈生意极其果断,张秀檀目瞪口呆的看着绝七把一袋银子甩给范平澜,范平澜拿钱交鹅走人。
“啊呃!”张秀檀伸长脖子大叫。
可那女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张秀檀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火冒三丈,一口就叨上他的手。
绝七皱眉,提起他回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