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周遭夜风吹了起来,说出来这句话的范平澜感觉后背发凉:“这肯定是祥瑞!”
阿辽金一听乐了,胖手一挥饶有兴致:“来来来!你说说!”
阿散和阿辽金父子心有灵犀,他甩手扔给她自己的剑道:“来!逐字逐句指着说,说不好要你狗命。”
范平澜双手握剑,指着沙地道:“威武高大一霸主,大口吃喝豪气粗。若问英雄出何处,牧草肥美乌鹄族。”
“好!好!”乌鹄族众人高兴的大喊出声,看向此刻已经愣住的大白鹅,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
大白鹅一听乐不起来了,立在原地拧着头恨恨瞪着在一旁掀起衣裙猛擦汗水的范平澜。
范平澜这一波解释可谓是完美,把阿辽金和乌鹄族上上下下都夸了个遍。
这首她用求生欲发动潜力即兴作的保命诗,让一开始磨刀的阿散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似是也没有想到这敌国土生土长的鹅竟然都这么识时务,如此看好他们乌鹄族。
“这可这是一只懂人性的神鹅啊!”围观的人们开始起哄,对这只会用脚写打油诗的神鹅颇为惊讶。
乌鹄族国师,一个白胡子都快到地上的老头子也听到外边的喧哗,拼了老命挤进来,装模作样掐指一算,一拍大腿拉着阿辽金大叫:“大王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祥瑞啊!只要我们好好供起来,我们的乌鹄族一定会日渐昌盛!”
阿辽金一听看向大肥鹅的眼睛里都是绿光:“当真如此神奇么?怪不得我的老寒腿这么久了都没有复发!”
一边的兵士们这么一听,也纷纷附和:“怪不得我们离家这么远都没有水土不服,能吃吃能喝喝!”
范平澜擦汗,这飞羽城是离乌鹄族最近的城池了,分明就在两国交界点,哪里来的水土不服!
范平澜真的快被自己的文采机敏和临危不乱折服了,在心里夸了自己几万字。多亏自己这么机灵,要不然绵绵就只能捧着自己的狗头回去复命了。
见罪魁祸鹅瞪着自己,范平澜不甘示弱,一眼瞪回去,转头朝狂喜不能自禁的阿辽金谄媚一笑:“大王,祥瑞啊!这安远国的大鹅在夸你呢!”
阿辽金抚掌大笑,指着大白鹅笑的浑身肥肉都在颤抖:“来人啊,准备一个新帐子,把神鹅请出来!这么破烂的围栏,委屈我们的神鹅了!”
侍从听命,准备好帐子,但谁都不敢上前抓鹅。
大白鹅瞪着跟众人一起大笑的范平澜,眼中都是失望。它蓄积力气朝她撞去,要用嘴拧得她哭爹喊娘。
但是范平澜早有防备,趁它冲来,一把把它头朝下夹在咯吱窝下,任由它挣扎嚎叫。
这般手脚麻利的范平澜又获得一阵掌声,这鹅彪悍整个军营里只有范平澜能近身,一时间她收获了不少崇拜的眼神。
阿辽金注意到这边若有所思,两手一拍:“天降神瑞啊,范大厨跟这神鹅这么合得来,干脆就当这神鹅的供奉者,每日负责神鹅的一切事务。”
“大王!”范平澜不可置信的看着被自己制服的凶残大鹅,心中泪流满面。
谁跟这个呆头鹅合得来?
老国师也点头,捋捋胡子:“平澜啊,守护这个祥瑞,伺候好他的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要是神鹅渴着饿着,或者心情不高兴了什么的你就等着被大王处置吧!”
“我……”不啊!这个不没说出口她看见了阿辽金看向自己殷切的眼神,又咽了回去。这是获得这些人信任的最好方法,或许这样里成功更近。
范平澜越想觉得越正确,她一分神,对大鹅的禁锢松了一些。大白鹅抓住机会狠狠拧了她腰一口,痛的她惨叫出声往旁边扭着屁股,躲开了大鹅的又一次攻击。但是依旧紧紧禁锢着又喊又叫的大肥鹅。
阿散看她摁住大鹅的姿势有些好笑,忍着心里的笑意板着脸问道:“大厨有什么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