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道先走,王正义安抚了王富贵两句,道:“兄弟,这事包在我身上了,特别还有郑副镇长作证,他起不了什么浪。”
回头到了镇卫生院,果然孙积霸就跟他说,这只是个大误会,他也不计较王富贵揍他的事了,警署也要警告胡夏香,不准瞎说。
还是横,但王正义也拿他没得办法,能吓唬住他不再查办王富贵揍他的事,那就行了。
王正义给王富贵打了个电话,把孙积霸不再过问的事说了,王富贵说了两声谢谢,不过闷声闷气的,跟之前不大相同。
“还生气呢。”王正义暗中想:“这兄弟,看上去很老实,实际上还真是个有性子的。”
又想到白天看王富贵飞奔的情形,倒是想:“他怎么就跑那么快啊,对了,他怎么晓得的,没见他手机响啊。”
一时心中存着疑问。
胡夏香晓得孙积霸答应不再过问了,吊着的心落了下来,对王富贵道:“多亏了王所长呢,还有郑镇长,要多谢他们才好,我晚上杀个鸭子,请他们来吃杯酒吧。”
王富贵便说好,给王正义打了电话,王正义倒也不推辞,顺便又帮王富贵邀了郑公道,郑公道老婆是他大学同学,在楚州市工作,周末回去,平时就吃食堂,王富贵请客,他客气一句,也就来了。
酒桌子上,王富贵也没什么话,倒是郑公道话多,他一肚子学问,一肚子计谋,在这些年的压抑中,全变成了牢骚,特别是喝了酒,更是牢骚满腹。
连胡夏香听到他那些怪话连篇,好像都唬着了,倒是王正义了解他,反正也没得外人,也不当一回事,偶尔地还给他添个趣话。
郑公道对孙积霸的意见特别大,直接骂孙积霸是个大贪污犯,林南大桥建好后,高速通了,林南镇周边的地就值了钱,特别是大桥周边的,不少地卖了。
孙积霸一伙人,在中间大肆贪,而林南镇却还是老样子,林南桥说了多年,要修一条水泥桥,到现在都没修起来。
镇中学也破烂不堪,也没见改造一下,说到这些,郑公道更是骂声不绝。
突然间,一直不讲话的王富贵猛拍一下桌子:“这个贪干部,必须要拿掉。”
他这一句话,倒把郑公道说成了个哑巴,不吭声了。
郑公道当然也想把孙积霸搞下去啊,可他晓得做不到,王正义晓得里面的弯弯绕绕,摇了摇头,叹一口气:“哪能那么容易啊,他上面有人。”
不想王富贵又冒出一句:“管他有什么人的。”
这话听着,不大对,王正义讶异的看一眼王富贵,他目光也不对,可能是喝了点酒,王正义有点担忧,道:“富贵,你可别瞎来。”
郑公道这回也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富贵,不要瞎来,你搞不动他的。”
照常理,王富贵也就是肚中有气,牢骚一下,这么劝两句,他也就不讲了吧,不想王富贵居然盯着郑公道道:“郑副镇长,你想不想当正镇长?”
这叫什么个话?王正义看他一眼,摇头,想:“他喝醉了。”
郑公道估计也是这么想,看一眼王富贵,呵的一声:“不是我郑某吹牛,我假如当上镇长,比姓孙的,不敢说强上百倍,十倍是肯定要强过他的。”
“那你要记着今天的话。”
王富贵端起酒杯,跟郑公道碰了一下,一仰头,喝干了。
他喝醉了,王正义两个也有点醉了,又说了两句,也就走了,都没把王富贵的话当回事。
临走时,王正义倒想起来:“哦,忘了问他一个事,究竟是怎么晓得孙积霸跑家里来的,莫非是心灵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