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个到城里来卖蔬菜的菜农,听倒是孟县令家的狗,早骇得语无伦次,打躬作揖。
可那两警员听说是县令家的狗,也不问个子卯寅丑,拽了那人就要走,铐子都拿了外来,不走就铐了走。
王富贵看了认为菜农可怜,就走过去,说:“这位大姐,这狗受得伤不算重,我可以治,就不要铐人了。”
溜狗女子瞅他一眼,满脸看不起:“你是哪个啊你,你说不算重就不算重啊,这是孟县令家的狗呢,你晓不晓得。”
王富贵堆着笑脸,道:“我是个小有名气的兽医,专门治这些畜生的,所以我晓得它伤的不算重,我摸一下,它就不疼了,不信你就看着。”
他说着,蹲下来,把哈趴狗抱起来,在它头上揉了两下,让它不要叫,那哈趴狗果然就不叫了。
溜狗女子倒是极为惊奇,咦了一声,因为她溜的这狗很凶残的,一般人不要说抱了,逗弄一下都不行,而且也真的不再惨叫了,好像伤得真的不算重。
她哪里晓得,王富贵是给哈趴狗下了令,让它忍着疼,不要喊叫,哈趴狗嗅到王富贵身上的味道,骨头都骇软了,自然是俯首听命,一声儿也不敢出。
“大姐,你让他走吧,这狗我治了,治不好,你就抓我。”
王富贵恳求,那人也哀求,两个警员则面面相觑,就看着,显然要等那溜狗女子的指示。
溜狗女子还有嘎嘎迟疑,这个当儿她手里的手机响了,她按了下接听键喊了一声:“孟县令,有人把您的狗打伤了,不过有个人说伤的不太重,他是个兽医,会治……是,好的。”
她关了手机,指着那打狗的人,恨恨的道:“孟县令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下回你小心些。”
然后又对王富贵道:“你抱了狗跟我走吧,看看哈帕狗到底伤在哪里,治好了,有你的好处。”
她话音一落,扭身就走,对两个警员漠不关心,王富贵就抱了狗跟在她后面。
不远处就停着一辆车,溜狗女子让王富贵坐前面,她自己坐后面。
车门打开,王富贵上车,前座是驾驶员,后座是个女子,王富贵眼晴闪了一下。
这是个很好看的女子,大约三十四五左右年纪,剪一个齐肩的发型,戴一副很秀气的玳瑁眼镜。
瘦梨子脸,皮肤雪白,还有两个好看的酒窝,她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眉如远山,目光犀利。
王富贵与她目光一对,好像就觉得两枝冷箭射过来,心中情不自禁的打个咯噔,目光连忙就别到其他地方。
“孟县令。”溜狗女子进来,喊了一声,就哔哔的说开了,说她带了狗出去买菜,狗弄了一下菜担子,那个菜农反手一扁担就打在了狗身上。
这女人话多,嘴也利索,哇拉哇拉的,事情倒是说得清楚,王富贵则在心中暗叫:“是了,她就是孟县令,电视上看过的。”
孟县令大名孟树贞,有个外号红蛇精,实际上还不是县令,是副县令,可问题是她年轻啊,有人说她还不到三十岁,当然也有人说她三十多了的。
孟树贞在漕运市,算是一个名人,一般老百姓,实际上不关心县令是谁,但漕运市,却没几个人不晓得孟树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