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起的冷风将夜色搅的汹涌,湿腥的空气里夹杂着压抑的闷哼,也不知是舒服还是痛苦,一声声压抑细语响起,“津樾,别吸了,嗯?哈啊,别吸了!”
裴确仰坐在后座,双手向后撑着,一张脸隐在车中,虽是看不清表情,可他那难耐的声音和腰臀上挺的动作也能看出他已然快被磨没了理智。
而跪在他双腿间的周津樾见状,嘬吞速度越发越快。
随着口中硬挺的主人不自主的挺腰,蛮横的冲撞着嫩软的口腔,周津樾喉咙不适,掐紧了裴确的大腿,故意用舌头裹着柱眼。
被快感击溃最后一丝清明的裴确犹如一条在浅水坑里翻腾的鱼,坐起又躺下,胡乱的揪着周津樾的头发,想要挣脱逃离被快感支配的感觉,“放开!放开,哈啊!”
可他的腰身被周津樾大手牢牢箍住,只得咬牙求饶,“津樾,放开,津樾,津樾。”
他的叫声让周津樾兴奋的咬了那即将精关失守的性器,也正是他这一咬,裴确被激的射出来。
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犹如被雨水浇灌过的身体被夜风一吹,打了个冷颤,被情欲燃烧过的人动了动嘴,哑了嗓音,“该死的,说了让你停下!”
周津樾在噗地吐掉精液后,像是一条蛇攀上躺在后座上喘着粗气的男人身上,“裴裴,舒服了吧,现在轮到我了吧?”
周津樾完全不给他回应的机会,抓起小腿掰的大开,猛地将自己的昂扬插入想念已久的后穴。
干涩,温暖,紧紧的吸着自己那根要爆炸的硕大,太爽了!
周津樾舒服的啊了一声,又往里深了几分却让裴确两年未被开苞的后穴自动夹紧。
柱身与内壁的紧紧相贴,筋络的微小变化都在被无限放大,周津樾仰头骂了一句艹,“给我放松,夹坏你的宝贝小津樾了。”说着还是往进顶。
还处于射精后的余韵中,被猛插入裴确疼的啊了一声,只觉后穴里被撕开一道口子一般,火辣辣的疼,他掐着周津樾的紧实的粗壮手臂,带着哭腔,“拔出去,艹。”
周津樾存心发了狠,低头吻上他的唇,辗转安抚,可他的后穴的甬道依旧容纳不了粗长的性器,疼的满头大汗,周津樾进不去何尝不难受,汗滴子直往他脖子上落。
啪嗒啪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也特别明显。
他咽了好几口唾液,主动环住周津樾的后背,“嗬啊,周津樾,先拔出去,嗯?扩张,我自己来。”
周津樾暂停深入的动作,缓慢的,一下又一下的抽插,“你自己来?那怎么行。”
话落的同时突然发力,往里顶去,手指掐入住了他的劲腰,指甲留个白皙的肌肤留下几个殷红的印子,“我们隔了这么久第一次做,疼才能记住,你在被谁干—”
“啪!”裴确几乎是用了自己的余力给了周津樾一拳头,“听不懂人话?”
周津樾被揍歪了脸,插了一半不到的性器全滑了出来,看到裴确大张的双腿间涌出的血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兴奋,把人干坏了。
“裴,”周津樾看着裴确皱着眉头忍痛的模样,顿时不知说什么,小心翼翼的看了裴确几眼,见人脸色缓和了些,才敢抓起裴确的手摸着自己的脸,“是我不好,迫不及待,我给你治疗一下。”
说着道歉的话,眼尾垂着,眸子里是可怜,摆出一副受人欺负的表情,好像刚刚被插坏的人是他周津樾。
裴确“……“
“我不会再弄伤你,嗯?”
裴确抽回自己还在发麻的手,看着他被打脸和上次还没好透的伤,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问,“疼不?”
“你心疼了?”周津樾再次贴了过来,在他胸前蹭了蹭,“我就当你打我是疼爱我,裴裴,我还硬着,你帮帮我。”
“……自己解决。”后面一直有热流往出冒,他哪里还有继续的想法,硬起的性器都蔫了下去。
裴确没好气的瞪了还在自己身上点火的周津樾。
周津樾跟只发情了狗,挺腰顶着他的大腿根,“裴裴,你的手摸一摸,它是不是就不会烫了?”
看着他难受劲儿,裴确伸手握住那根凶悍的性器上下套弄。
但周津樾像个神经病一样,盯着他不知什么时候咬破的唇,“我是,这么教你爱抚它的吗?”
许是周津樾的声音里夹杂里太多的欲望缘故,又许是盯着自己的那道视线侵略性太强,他的眼神变的飘忽,“你能不能别说废话,快射。”
“哈哈,想让我射,那该多点卖力,裴裴。”
裴确眼含怒气看向他,这是因为谁技术烂,猴急才造成的?
周津樾淡淡的看着他,就像是等着什么一样,将他牢牢掌握在手中的自信和从容,像是看到了少年时期的周津樾。
那时的周津樾哄着自己去吞吐性器,“你舔一舔它就不会流水了,裴确,你也不想看着我的屌屌流水不止吧?”
“宝贝裴裴,就这样,握住它,用力点,蛋蛋也要摸一摸。”
他开始用着当时周津樾教的动作撸动起来,眼看着周津樾脸色越来越红,想着应该是对了。
但周津樾强忍着不射,就是想要等裴确下一步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裴确见他一点射的意思没有,自己的手都酸了,干脆的低下头将那灼热的硬挺吞入口中。
周津樾憋了许久,不过是想让裴确忍不住舔舔罢了,在感受到嘴巴里温热,直接摁住裴确的肩膀,抽插起来。
“唔哈,嗬,津樾,慢点,咳啊”
周津樾看着他如被胭脂雨淋过的脸色,一双眸子里水光盈盈,掩去了他不愿看见的疏离,双手固定住他的头,发狠的抽插了几下后,低吼着射了出来。
“咳啊,”精液和着唾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裴确擦了擦嘴,刚要吐出去,却被周津樾捂住了嘴巴,这一捂,直接让他嗓子眼大开,咕噜一下,将之尽数咽了下去。
“咳,周津樾,你个疯子,唔—”
这次不是汗涔涔的手掌心,而是被周津樾强势入侵的舌头,他的下巴被固定,任由周津樾灵活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扫荡,纠缠,湿热而激烈的呼吸也再次彻底攻占了他的欲望,两个人像是在比赛谁会在这场唇舌相交之战中赢下来一般,拼尽全力点燃对方。
过了许久,双双喘着粗气抱着对方缓和。
他靠在周津樾的肩膀上,感受着胸口相贴处两颗无法安静下来的心脏跳动声,说不出的满足,可一转眼看到不远处盯着自己的申梵,就像是被针刺了一般,倏地推开周津樾,抓了外套披上,“你不是走了,怎么回来了?”
“如果我不回来,不就看不到你竟然又和他搞在一起!”申梵说。
“……”裴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时间要对申梵心慌,明明两人不过是好兄弟的关系,这一解释倒像是被抓奸后的心虚辩解。
他起身要从车里下去,却被周津樾一把推了进去,“要是敢下来,我一定当着申梵的面干死你!”
比起他几乎裸体的模样,周津樾衣着整齐不少,拉好了自己的裤子拉链,许是真的生气了,将车门狠狠甩上,发出嘭的一声。
裴确看着他走向申梵,很快借着身高优势将申梵堵了个彻底。
车子自动落锁,裴确便起身趴去主驾驶解锁,然而一开车门,看着自己光裸的双腿和周津樾的警告,还是算了。
反正车子和两人距离不远,说什么还是能听到些,两人总不至于还能打起来吧。
他听到申梵说“你说你这次又想干什么?”的时候,范亦尘发来信息“我马上到了,申梵说去接你了,有碰到?有没有错过?”
“我一上车,想着这个点不好打车,就给申梵说了说,他说过来接你,有接到没?”
裴确快速的回了句“接到了,你早些休息。”眼睛确是紧紧盯着车窗外的两人。
而后就听到周津樾问,“裴确跟谁做爱,你也要管?你会不会管的太宽了,你算他什么人啊?”
申梵虽然深知自己对裴确只有朋友交情,可脑子里都是自己看到裴确和周津樾抱在一起的亲腻画面,他只觉自己仿若被背叛了一般,愤怒道,“你好意思问,我算他什么人,你就看他是个丢弃的孤儿,吃定了他会无限次原谅包容你的疯癫,2年了,他没有回心转意去找你,着急了?”
周津樾对其他人可不像对待裴确那般温声柔色的,对于申梵的容忍也是因为裴确,却不想让这小子蹬鼻子上脸骂,再一想到这小子不断地给裴确身边塞人,周津樾心里的一把火彻底燃了起来,笑嘻嘻的说着,“我们分开是因为你那个好弟弟,又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你嫉妒的眼睛都要掉地上了,哎,申梵,你应该感谢我允许你在确确身边。”
“我草尼玛,你他妈在这充当什么霸道土皇帝呢,怎么着,裴确这辈子和什么人交朋友,还得征得你的同意?你那么有把握能抓着他一辈子,为什么在2年前没法做到把人锁在身边呢?”
不待周津樾说话,申梵冷声冷气地嘲讽起来,“听说你爸给你娶了后妈,还给你生了继弟,周津樾,周大少爷,没了周家,你还能嚣张多久?”
周津樾听到这些,毫不在意的说,“我觉得你真的很闲,闲的把我家的事了解的那么清楚,是担心我失去周家的继承权还是真的为裴确担心?我要是真像你说的成了没用的废物,那陈聿这会是不是得骑在你头上撒尿了?”
“我特么是让你不要缠着裴确!”申梵大吼“你扯到别人干什么!”
周津樾摇摇头表示这可不行,“那就不说别人,说你,如果你是担心我落魄了养不起裴确,要不你给我们两口子每个月打个几百万?反正,你那么喜欢裴确,顺带着喜欢我呗?你看,我能做到因为裴确多看你两眼,你肯定也行。”
申梵被他的无耻气的脸笑出声,“你在开玩笑么?啊?要不要点脸?”
“你看我像开玩笑?”周津樾转头朝着车后座的方向嘘了一声,意思叫他在车里好好待着,转而继续对申梵低声说“我就是来和他打炮的,他也愿意,你情我愿的事儿,你不是亲眼看到了?”
他将怔愣的申梵拽到自己面前,让他亲眼看着车窗的方向,“要我给你说明一下,我咬过他哪里吗?”
车窗贴了膜,又是黑夜,申梵虽离车子几步的距离,但他压根看不见正死死盯着他们俩人的裴确。
他能感受到裴确的视线,想着只要裴确开口否认,转念又在暗骂自己在想什么,他们只是朋友而已,或许裴确一直都很反感他的插手自己的私人感情。
周津樾走到后车门的位置,屈指敲了敲车窗,就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申梵啪的一下合上,“如果你非要和他在一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申梵!不是——”
申梵打断他,“跟我没关系。”
说着,往后退,仿若一点都不想要跟两人扯上关系,“是我嘴巴张的太大,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您二位就算旧情复燃脱光了裤子在大街上做什么,我也就是长了双眼睛看到了而已,裴确啊,我特希望你明白,我从来没有想阻止你和谁在一起,当然我也阻止不了,我只是作为一个,一个认识了十几年的兄弟,不想看到你受伤,仅此而已。”
有时候,亲近的人开始强调身份的时候,就代表他要跟你划清界限了。
裴确心里是急迫的,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怎么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申梵离开。
仿若就像某个时候的自己,半夜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寂寞和漆黑融为一体,会让人不自觉想要留眼泪。
而这种时期多数是因为周津樾,是周津樾极端的独占欲掠夺了他作为一个正常人的社交。
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去平衡周津樾和申梵之间的感情,感情性质不一样,却又必须选择其一。
今夜就不该放纵……如果没有放任周津樾吻向自己,如果……
“申梵那么好看么,人都走了还盯着看。”周津樾拉开车门,将满脑愁丝的裴确扑倒,“回答我?”
“…你好看,好重,起来!”裴确搡了搡他,没用多大的力气。
周津樾反手握住他的手,“裴裴,你怕申梵要和你分手。”
“……你这人,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什么都变了味。”他转过头看向椅背的方向,“你明明知道,我身边只有申梵一个朋友。”说到这,苦笑了一声,“他不也是你,赐给我的唯一,一个朋友,可以说话,喝酒,打球。”
周津樾不满道,“什么唯一,我才是你的独一无二,你想要朋友的时候,我们就是朋友,申梵有什么好的。”
一听这话,裴确不想听了,换了个话题,“算了,别说他了,你今晚为什么来这?”
周津樾起身,没再压着他,从外套兜里摸出一个黑皮的证件包,“当然是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顺便还一下东西。”
“什么东西?”裴确放下手,看见自己的证件包被周津津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怎么在你那?”
“你落医院了呗,赵览给你打电话你不是没接?”
裴确想起那天确实接到了陌生来电,不过当时在和陈聿说话没接,后来想着对方有事应该会再打来就没管了。
他伸手拿过自己的证件袋往外套口袋里放,不经意间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二点。
“周津—”
周津樾不知什么时候把皮夹层里的一个黄金纽扣样式的坠子拿了出去,坠子是由两枚拇指盖大小的纽扣黏合在一起,前后表面分刻了同样的日期。
他伸手去抢,周津樾抬高了手,装模作样的问“这是什么?你怎么能不声不响的拿走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谁说是送你的,给我!”
周津樾啧了一声,醋意冲天地说,“纯金的呢,而且这纽扣的样子好像是我自己随便画的吧,你说你不是送给我,那你打算送给谁?申梵,还是陈聿?还是别人?”
见他在非要逼自己主动承认才罢休的样子,裴确泄气的回道,“是送给你的,是我偷看你房间里的丢掉的图纸,只是那时觉得金的有点土,就没给你了。”
周津樾了然的哦了一声,将金坠子收进自己兜里,“既然是送给我的,那就由我收着吧。”
“金价这两年涨了不少,你说要就要,美的你。”
“所以,你不舍得送了?”
他觉得自己和周津樾现在已经不是情侣关系,周津樾想念的也只是这具身体,那金坠子是自己的一个纪念,不想就这么给出去!
“不送,你想要拿钱买吧。”
“多少钱卖?”
裴确沉了口气,坚决道,“不卖。”
“卖吧,我现在兜里的钱还是够买你的。”
“买我?不是说买坠子,你买我?”
“对啊,买你,金坠子就当赠品。”周津樾点开手机给他看自己余额。
嚯,14001的余额!还以为是140后面串8个0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要不,你买我。”周津樾眉开眼笑的说,“我会插你洞止痒,会让你舒服的喘气,而且身材也好,晚上睡觉抱着,冬天是暖炉,夏天是冰箱,多功能用途,很实惠。”
“140块钱?”
周津樾眸子转了转,“打个折,14块也行,就要卖给你,就只卖给你,买不买?”
“不买。”裴确说罢,收起玩笑,认真道,“你和周叔吵架了。”
周津樾哀声起来,“我去开车,好困。”
说罢长腿朝前一伸,从后座转到了主驾驶,“带着我家狗回家喽。”
你才是狗!裴确心里骂了一句,见周津樾少见的不说话,自己也困的厉害,没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而周津樾并不是不愿意说,只是因为他也清楚2年前的分开,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老头子让他在裴确和周家之间的选择。
原以为2年的时间,申延那件事带来的影响会消散,没成想,周庭叫人带他回去不过是一顿训斥,见到他脸上的伤,也只是凉凉丢下一句“这么久不回家,一回来就搞成这个鬼样!”
一听底下人说他又跟裴确纠缠在一起,转过头就是一巴掌,“我不求你为这家做什么,但求你别再给老子脸上抹黑,否则,那个裴确,我多的是方法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瞧瞧,他老子就是这么无情又虚伪的人,用的着裴确给他当免费的打工仔的时候从不说一句重话,见着人都是笑呵呵的,威胁到自个那张老脸的时候连杀心都起了。
他自然不会当面拂了周庭的脸,毕竟陈聿那狗崽子还没收拾完,装模作样的当了两天好儿子,跟着周庭参加了几次饭局,搅了温承睿和陈聿出国的事,就听说该死的申梵又给裴确介绍了一个范亦尘!
得亏裴确没有跟范亦尘一起走,不然今晚申梵脑壳不破皮就对不起自己这几天的“忍辱负重”。
到达裴确家的小区停车场的时候,裴确已经靠在后座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
他靠在座椅上刚眯着,一条信息声将两人都吵醒。
“到了怎么不叫醒我?”裴确打着哈欠瞥向他手中亮起的屏幕,“这么晚,还有事?”
周津樾看着周庭发过来的信息,脸色凝重,“你先上去吧,我晚上找你。”
“好。”他想知道的,一直想知道周津樾在每个闭口不言的时候在为什么事而丢下他。
这一点从不会随着时间而有所改变,好似是期待过一样的失望过后,又在懊悔自己的贪婪,眷恋着周津樾。
上楼以后,躺在床上时候倒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点开和申梵的对话框,翻着两人的聊天记录,想要要解释今晚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几个字打出来,又想着,解释个什么劲,最后变成“你到家了没?”
等了一会儿,不见申梵回信,直接打了过去,无人接听。
重复了几次以后,他彻底睡不着,索性去了阳台上等天亮。
清冽的风里依旧是带着海水的腥味,高耸的建筑物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整座城市。
最为惹眼的,便是那座标志性的,屹立在城市中心的,领洋大厦,犹如他的主人一般高高在上,盛气凛然。
即使同在这片天空下,都是那么遥不可及,即使触及过,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是周家养给周津樾的玩具狗,他也曾为了推翻这种狗结论努力过,各科成绩,奖学金,竞赛,后来在领洋,遭受过白眼,挨过巴掌,为了陪客户喝到酒精中毒……换来的只是周庭口中的理所应当的责任。
最后一次踏足领洋的时候,周庭怎么说来着,“津樾混账,你不能跟着他一起犯混,现在公司,家里到处都是你们两个的传言,他没皮没脸,你不一样,你好好想想,愿意别人背后对你指指点点?裴确,我只能委屈你了。”
“领洋和周家永远会给你留位置的。”
留什么位置?刚离开的时候,他天真的信了,后来在某次行业论坛交流会上,周庭看都没看他一眼,多可笑的期待!
人家的客套,他却当了真,包括和周津樾的关系,也只是他在自我催眠罢了,周津樾在未来的某一天,终会因为和周庭无法割舍的家族羁绊而娶妻生子,或是腻了,放弃自己,到时候,周津樾也会像周庭一般告诉他,他心里永远有自己的位置,之后呢,没有之后了!
周津樾和一无所有的自己不同。
仔细想想那时候,不得不离开,不得不斩断的感情的缘由太多了,多到每一个说出来都是那么的无可奈何,无能为力,而这些问题并不会因为过了2年的时间就有所改变。
就像领洋大厦,在阳光点亮它的时候,它还是和以前那般的可望不可及。
那么自己还要奢望到什么时候?
——
周津樾并没有遵守“晚上找你”的承诺,裴确也好几天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包括申梵。
这天下班后,裴确特意去申梵的公司楼下等人。
申梵的公司是租了百越大厦的一层楼作为办公室,楼下是商场。
裴确就在楼下的a咖啡店一边处理没完成的工作,一边等人。
凑巧的是,没等来申梵,倒是把下楼来买咖啡的陈聿和温承睿等来了。
“裴哥怎么在这?”陈聿笑呵呵的拉着温承睿坐了下来,“是和梵哥约好了吗?他今天一天的会议,可能要很晚了。”
“嗯,谢谢你告诉我。”裴确看两人还没点单,“喝什么?”
陈聿也不客气,叫来店员给温承睿点了一大杯拿铁,给自己点了一杯小杯美式,“谢谢裴哥。”
“没事。”裴确见他不走,收起了笔记本,“你们最近忙?”
陈聿说,“还好,都是梵哥他们在忙,我们这些小喽啰就做一下资料翻译什么的。”
温承睿一直没吭声,突然语气冷冷的说“裴哥上次和我们吃饭的时候,和颜悦色的,怎么想着在背后搞小动作呢?”
陈聿捅了捅温承睿,示意他别再继续,可他的那双眼睛里赤裸裸的嫌恶却是越来越盛,嘴唇也抿的紧紧的,看起来是要跟他算账的。
“说话说明白点,我怎么你们了?”裴确说。
“呵,装什么蒜,难不成不是你报复陈聿,才让周家那个神经病在我爸面前瞎说的?”温承睿说。
“周家的神经病?”裴确唇角抽了抽,“你说的是谁?”
温承睿年纪小,压根没见过周津樾,他爸回家就质问他处了一个男对象的事,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什么不学好之类的,要不是他态度良好,这会估计早就在家关着,今天被徐洋叫到办公室问出国的事,这才晓得是周津樾干的好事。
徐洋好奇裴确和周津樾的关系,估摸着自己心里也有猜测,只不过故意在温承睿跟前说出来,就是想让温承睿去搞清楚,没想到这么快就在公司楼下遇到裴确。
至于一同进去办公室的陈聿听到周津樾的身份,自然是想和裴确搞搞关系,牵上周家。
两人的心思,裴确哪里知道,他只是奇怪温承睿怎么会把错都赖在自己身上。
温承睿却觉得他在装傻充愣,越想越来气,什么关系?不就是滚床单打炮的关系。
他不屑的切了一声,“裴哥跟谁睡过以后,不会连人家的名字也不知道吧?你要真不知道,我不要给你说说周津樾是谁?”
陈聿瞥了裴确一眼,似是抱歉又有几分尴尬,语气温声的说“承睿,你别瞎说了,裴哥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温承睿转头,皱着眉头,“我怎么瞎说了,洋哥说的时候你也在场,怎么就是瞎说了,你帮他说话是什么意思!我冤枉他了?”
陈聿立马举手讨饶,“就顺嘴说了而已,真没别的意思,宝宝。”
裴确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黏糊,有些好奇陈聿其实喜欢温承睿这款娇俏性格型的,还是像对他一样,是讨好型的爱?
反正他是打死也干不出撒娇卖萌的类型,真不是陈聿喜欢的小娇俏款,也看不来眼。
就重申自己的想法,然后走人。
他说,“那个,两位,我真没那个心思去报复,这也没什么好报复的,既然你们也知道是谁干的就去找谁,跟我说也没用。”
“裴哥不觉得说这话是在甩锅?”温承睿声音陡然变了调,“如果不是你在那个周津樾那个神经病跟前说了什么,他会无缘故的在饭桌上扯到我?我之前还觉得你是有自知之明的,分手的时候那么洒脱,这才几天啊,就在背后这么搞,这叫什么,自己得不到,谁也别好过?”
裴确听的满头黑线,无语的厉害,“你别带着气说话,就这么着吧,如果你真觉得是我为了报复你们去跟别人说了什么,那是不是得在这种猜测验证之前和相关人对一对实际情况,看看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但目前的情况来说,你已经认定了我破坏了你们的计划,那我还要怎么说才有用?你想做什么,我不关心。”
温承睿才不想去验证什么狗屁,他就是找个出气筒正好被裴确撞上了,可裴确也不是任人欺负的,相反,看着是寡言少语,实际头脑清醒,说话犀利。
他看了看陈聿,想让陈聿说几句,然而陈聿这会盯着裴确不知道在想什么,气不打一处来,“是不是误会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我刚刚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问,裴哥想和周津樾在一起多久?”
“你想说什么?”裴确的脸色冷了下来,使的那张不招人喜欢的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生人勿近气质更为明显。
温承睿道,“我就是好奇,周津樾和魏市长的千金小姐相亲的事,你知道吗?怎么说呢,如果两人相亲成功了,你算什么呢?炮友还有的做吗?没有周津樾,你应该就没有机会借着谁传话了吧,当然,你要是想见谁,也可以跟我说,我认识的人也挺多,你要想跟我爸吃个饭也行呢。”
这话里话外不就是说他一介普通人就别费心思高攀他的圈子。
可裴确此时脑子里乱的很,周津樾相亲是预料之中!周津樾会和身份匹配的人结婚是早就清楚的事,只是没想到真的发生了,自己倒没法淡定的听着了。
不,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而已,还不知道真假?不,这不挺好的事,自己应该放串鞭炮庆祝解脱啊。
忽略掉心里那密密匝匝的缠上来的痛就好了。
他喝了一口冰咖啡,“他是谁家的,干什么,我不关心。”
温承睿看到他紧捏着咖啡杯的样子,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裴哥说的是。”
就在这时,申梵和徐洋推门而入。
温承睿朝着两人挥手,陈聿直接站起来快步走过去。
申梵看到裴确,脸子冷下来,转身要走,却被徐洋拉住,“你干什么呢,裴确不在那吗?你走什么?”
裴确拎起自己的电脑包,走了过去,“你们晚饭吃了没?没吃的话,一块吃吧。”
徐洋抢先道,“没吃呢,一起啊,反正这边离ray商场不远,走几步就到,我们去那吃。”
陈聿接道,“洋总,ray那边我也吧常去,你们想吃什么,晚上吃清淡点的怎么样,我先打电话定位子。”
“行,我都忘了你和承睿也是ray的老常客。”
走过去约莫需要走个十来分钟,陈聿和温承睿走在后面,徐洋话密,一直和裴确说话,两人走在最前面,申梵走在两人身后有时搭一嘴。
这怪异的氛围,徐洋从申梵一见人要走就看出来,所以没几句就一直转头问申梵是不是最近失恋了。“好不容易大家吃个饭,你一路上耷拉个脸,破坏气氛。”
申梵道,“你说你们的,一直看我脸色干什么。”
“你当我眼瞎啊,裴确每次来,你都跟那翘着尾巴甩的跟风火轮一样,热情的很,这次就被胶水粘了嘴似的,大半天屁都不放一个,什么意思啊?”徐洋说着将人拉到裴确身边,“你俩还是不是男人了,这是发生了多大点事,值得这么闹?真差不多行了。”
裴确和申梵互看一眼,异口同声说,“我们没闹啊。”
“哈,哈哈哈,那是我眼睛的问题。”徐洋一手揽上一个人的肩,笑呵呵的说,“那咱一会吃完再去喝两杯?”
“算了吧,我还带着电脑,回去加会班。”裴确说。
徐洋顺着话,扫了一眼他的电脑包,“最近这么忙?”
“是。”
“个人情况呢?”
裴确道,“哪里有时间想那些。”
“那内谁,老范真不考虑了?”
“以后再说吧。”
“什么以后……哎,那不是周津樾吗?”
几人循着话朝着马路对面广场看去,只见周津樾站在广场中央的喷泉旁,左臂上挂着一个女士挎包,身边长卷发女生正对着商场外墙上的海报拍着什么。
温承睿道,“听我朋友说,周津樾最近在相亲,看来是真的啊。”
申梵惊讶道,“相亲?他会乖乖的相亲?不会是怕被赶出家门妥协了吧。”
这话申梵是给裴确说的,就像是为了验证,他那夜的愚蠢。
裴确淡然笑笑回应,“有可能。”
“这么凑巧遇到了,我去打个招。”徐洋率先往前走,脚步快,像是怕那边不知情的周津樾跑了一样。
裴确有点不想过去和周津樾碰面,刚想和申梵说我们先去店里面,就听陈聿说,“裴哥,梵哥,我们也过去吗?我之前跟周津樾有点误会,正好……”
温承睿,“什么误会要去跟他打招呼?我们直接进商场。”
陈聿打周津樾的事没告诉温承睿?还是其他的事?
裴确说,“那你想过去就过去吧,我和申梵就不过去了。”
陈聿嘿嘿笑了一声,“那我也不去了,误会的事以后再说,那家店我熟,我带路。”
四人过了马路直奔商场大门的方向,谁也没往喷泉方向瞄一眼。
进了日式料理店没多久,徐洋带着周津樾和一个甜美长相,酷似洋娃娃一般的女孩有说有笑的走进来。
裴确扫了一眼进来的几人,垂下眼眸看着手机上的菜单。
申梵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低声说,“你猜徐洋怎么把人带过来的?”
这不一转眼珠子就能想到的,裴确把手机往申梵面前,“我怎么觉得你一副看好戏上场的兴奋感呢。”
“看看吧,吃什么?”
申梵接过他的手机,“吃什么,什么贵吃什么,北海道金吉鱼,红毛蟹,新西兰黑金鲍,活帝王蟹,就点这些,反正不是我出血。”
“啧,别整的跟土包子一样,没吃过这些一样,有女孩子在,点点甜品,问问人家爱吃什么再说。”裴确说。
两人交头接耳,小声说话的画面落在周津樾的眼中,那是真恨不得把申梵给扔出去,再一看陈聿和温承睿也在,装作惊讶的哇了一声,“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眼熟的人。”
“啊,陈聿和小情人也在啊。”
陈聿忙不安的陪着笑说“是啊,太巧了,小周总,之前的事我不知道”
“不知道周庭是我老子,所以”周津樾故意止住,瞥了一眼冷漠脸的裴确,意有所指,“我是谁的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平白无故遭,哎算了,过去了是不是?”
陈聿接着说“是,我也正想说。”
徐洋哎了一声,“你们俩说什么呢,我们听的云里雾里的。”
温承睿也是,一脸疑惑,看了陈聿好几眼,“之前是他在停车场打了你吧,你在这跟他低声下气什么?要道歉也是他道歉。”说完恶狠狠的瞪了周津樾,“小人。”
徐洋见气氛不对劲,给温承睿和陈聿使眼色,“什么小人,大家今天凑巧遇到了,也是缘分,重新认识一下。”
“来来来,各位,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领洋的当家人周庭周董事长的大公子周津樾,旁边这位是魏斯诺小姐。”
“你们好。”魏斯诺一笑起来,那双眼睛显得更为灵动,整个人明媚富有活力,看起来特让人想亲近。
几人从徐洋将两人带进来起就站了起来,一见女孩子说话,皆颔首示意欢迎。
魏斯诺拉了拉周津樾的手臂,周津樾低下头不知道和魏斯诺说了什么,不待这边的徐洋叫人去换个大点的包厢位置,周津樾就说,“斯诺说晚上还有个活动,我就不陪各位用餐了,账单呢算我的,结账呢就找裴确,我们俩不分彼此。”
徐洋谦让,“这怎么能让裴确破费,这饭还没吃——”
“这一顿饭还吃不穷我,我们就别影响周公子约会了。”裴确从申梵的手里拿过手机,坐下来将那些昂贵的删了些。
他又不是大财主,吃这么贵的还怎么存钱?
徐洋和陈聿送两个不速之客出去,座位上就剩下三人。
申梵一屁股坐下,“你说他是不是发神经,晃悠一趟来堵人心窝子,现在吃什么都没胃口了。”
温承睿努了努嘴,“他也就长了一副好皮囊,瞧把魏斯诺迷的眼睛都跟黏在周津樾身上了一样,笑的跟个花痴一样。”
两人在讨厌周津樾这件事上可谓无比的统一,你一句我一言,把周津樾贬的一无是处,总结起来就一长了狗脑子的神经病。
裴确听着心里烦躁,兀自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你们要不要看看菜单。”
申梵说,“你别说今晚的账单真你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这习惯什么时候能全改喽。”
“……真是习惯了吧,就,最后一次了。”裴确把手机再次递给他,“我荷包有限,悠着点。”
申梵一看选好的黑金鲍和帝王蟹被去了,可惜地叹了一声,“说笑的,哪里让你破费。”
徐洋和陈聿回来后,菜也上了几个,两人一落座,徐洋就抛出一个问题,“你们知道周津樾为什么这么听魏斯诺的话不?”
申梵道,“吃饭呢,你怎么总搅人胃口。”
徐洋夹了一块三文鱼蘸了料汁,把肉放到裴确碗碟里,“这家的三文鱼最对我胃口,你尝尝,肉质鲜嫩滑口。”
说罢对着申梵说,“你不想听八卦,别人想听,是吧,承睿,陈聿?”
陈聿道,“洋总见识多,认识人多,我们听听说不准能学到不少。”
从八卦里学东西也挺厉害。裴确心想这孩子挺会职场那一套溜须拍马,怪不得敢越级汇报后什么事没有。
之后,徐洋就开始了,“魏斯诺是魏市长的掌上明珠,这以后要真成了周庭的儿媳妇,那这望城还有别人什么事。”
所谓吃人嘴短,就是吃人送到碗里的,裴确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附和了徐洋几句,问道,“周津樾是打算接手家里的产业么?”
“嘿,周津樾不说你俩人不分彼此,他做什么,你不知道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裴确道,“他的话你也信。”
徐洋不认同,“不管真话假话,既然敢说出来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就像我对你这么热情,也是有我的理由,但是呢,许多时候,看明白就不要说出来,说出来了就伤了和气。”
“还是洋总明白,来,碰一个。”陈聿给几人满了酒,“我也敬裴哥梵哥一个,之前的事,是我做事不周全,各位大人有大量,杯酒抿过往。”
陈聿不提前事还好,一提就让申梵和裴确脸上的假笑客套都挂不住了,可在这种场合下,也不好大动肝火,跳起来骂人,“你他妈真会挑时候说!”
见裴确和申梵两人只顾着吃饭,徐洋开了口,“你也说都过去的事了,就别提了。”
裴确和申梵依旧没开口,温承睿这会也不吭声,徐洋当起了调和的,“你们也说几句吧,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不能老憋着一股内火,是吧,老梵。”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我只说一句,守规矩就成。”申梵喝了酒,算作恩怨翻篇,轮到裴确说话的时候,陈聿特意先自罚了一杯,当着几人的面认错道,“裴哥,我知道我们之间是有点误会,我”
“没什么误会,我们早前吃饭的时候都已经说开了,我也不是不通情达里,也不是揪着过去不放。”裴确说到这,特意看向温承睿,“我还是坚持我之前的话,你们走你们的路,我走我的,做朋友什么的就别说了,真做不来。”
温承睿白了他一眼,傲气的说,“谁稀罕你似的,你最好说到做到,别整的那边和周津樾掰了又来纠缠聿哥。”
这话一出,几人顿时都闭了嘴,连徐洋都安静的喝起了酒。
说话时还好,脑子里不会被其他的闯入,没人说话了,裴确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想着周津樾和魏斯诺在自己面前低头耳语的亲密。
他觉得自己也挺贱的,抿了一口酒放下,像是对自己说一样,“我和周津樾要有什么也早就掰了,你们也看到人家是要结婚的,咱就别再闹笑话了。”
当事人都声明了,其他人再说什么不信之类的话就多余了,之后也没人再提周津樾这三个字。
吃完饭后已经很晚了,裴确打车回去的路上,脑子里跟不受控制一样,总是在想着周津樾和魏斯诺俊男靓女出现在宴会的样子,又是周津樾拥着温柔美丽的女孩在舞迟中央旋转,又或是……
周津樾也会对她情意款款地说喜欢……
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有什么用呢?他和谁在一起,与谁共度一生,又不是自己能左右的?真的疯了!别犯贱!别想了!
然而当他回到家时,看到周津樾躺在自己床上,若无其事的,像是招呼小狗一样招呼他“裴裴,过来。”的时候,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为什么要一直出现!
“谁让你进来的?”
“我自己录了指纹啊,裴裴,你好像很生气?”
“我当然生气,一个陌生人偷进了自己房间,搁谁谁不生气?周津樾,你到底要干什么?当我什么啊?”
“能当什么,要你当男朋友,你不愿意,要你买我,你也不愿意,裴确,我软的,赖的都试了,你还是不愿意我们重新开始!啧啧,你不会想跟我当朋友?像你跟申梵那样的?那不可能,你明知道我有多喜欢干你,朋友之间总插来插去那怎么算朋友,干脆,当我的秘密炮友,只给我插怎么样?”
周津樾本来是躺在他床上盖着被子的,这会突然掀开被子站起来,竟是赤身裸体的暴露狂,恬不知耻的晃了晃大腿根处的大鸟,“裴裴,你要不先舔舔,看看能不能舔出一个小裴确?”
“周津樾!”裴确咬牙切齿,抓起手上的外套扔到周津樾的脸上,“这不是你家!”
周津樾把罩在自己头上的外套拉下来,嘴里无所谓的说着,“是,是,不是周家那个大别墅,大金笼子,是你家,我们家。”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客厅就传来他的大叫,“裴确,你喝冰可乐吗?”
“裴确。”
“裴确?”
周津樾拿着两瓶冰可乐进来卧室的时候,生无可恋的裴确正靠床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有气无力的说,“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你可以装傻充楞,可是我每次面对你,感觉到的只有累,你是怎么有脸说要我做你的炮友的?秘密?”
“我就是一”
“你就是开个玩笑?”裴确放下手,露出一张脸被捂的通红,“你就是确信我没法不喜欢你才会这么厚颜无耻,确定我会答应你的每个要求,是不是觉得我这辈子都离不了你?”
“炮友?亏你说的出来!亏你说的出口?”
“你怎么说不出来,因为你从来没把我当个人来尊重!”
周津樾看了他一眼,“说完了?”
裴确只看见他拉开可乐罐环,对着自己的头侵倒而下,冰凉的液体从脸上而下之时,裴确抓住他的腿一跃而起,攥紧拳头对着那张讨厌的脸挥去。
周津樾侧身一躲,裴确挥了空,身体往前倾去,踉跄两步,快要摔倒的时候被周津樾拦腰抱住,裴确抬脚去踩他的脚,又被避开,向后用力,想要将人压倒,却只是让周津樾箍着他往后退了一步。
“妈的,周津樾,松开!”
经过这一系列攻击动作,他全身发热,额头也出了细汗,“你他妈的松开我!”
周津樾抱着他坐在床边,笑道,“还有力气生气的话,我会把你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扒掉,之后,你想我怎么做?来,你跟我说说,好不好,我都听你的。”
身体的热意顷刻间更甚,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周津樾凑近他的耳垂咬了一下,贴着他的耳边,“你不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善变的人,明明前几天还在和我互相舔屌,今天就对我冷着脸子,是因为看见我和魏斯诺在一起吃醋?”
“我没有!”
“狡辩!我哪里不尊重你了,我给了你选择,是你不要,是你非要原则一个见不得光的关系,这得赖我?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它快被你磨没了。”周津樾说。
裴确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他仔细琢磨着周津樾的话,回想着这些日子里的事,确实是自己不够坚定,是自己给了周津樾机会,也明白,是自己那点嫉妒在作祟。
如果周津樾继续纠缠下去,自己必定会妥协,那么2年前的离开不就变得毫无意义?
周庭虽然看不上周津樾的浪荡不羁,不学无术,但从这次带着周津樾出席饭局宴会,可以看出来还是当他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在周家给了他一席之地。
如果自己和周津樾在一起,破坏了周津樾和魏斯诺,那周庭定然会像过去一样让他离开,又或者是,周津樾放弃所有选择他,那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想周津樾因为他,和自己一样,亲缘疏浅,孤独一人,他想要的不是温承睿随意说周津樾是神经病,而是他们把周津樾捧在高位,因为周津樾生来就是他人仰望的存在啊。
他垂眸看着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抬起手想要去摸,想想还是罢了。
“磨没了不是正好。”他转向周津樾的方向,试图去说服周津樾放弃自己,“你给我的选择,我一个都不想选,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要的是和一个女孩子结婚生子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我还没想明我要的是什么的时候,你已经占据了我的一切,之后这个想要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一个理由去说服自己和一个满心满眼都是真心的女孩子在一起。”
说到这,他瞥见周津樾似乎认真在听,继续说,“你知道,小时候每天听到你叫周叔爸爸的时候,每次,我都偷偷的叫过,我羡慕别人都有爸爸可叫,妈妈可喊,不怕被你笑话,我做梦都不止一次梦到过被父母抱着的感觉,我渴望的却是你弃恶的。”
他苦涩的干笑了一声,“真的,虽然他们确实不是什么负责任的父母,但是,他不也给了你优渥的环境,给了你,我这辈子都得不到的,所以,你也长大点吧,负点责任吧,不要还像个十几岁的孩子一样爱不爱的,为了自己的未来,仔细想想吧,嗯?”
周津樾难得摆起了正经脸,评价道,“我觉得你说的是真心话。”
可也是一句话时间的正经后,裴确就被他脑袋磕了一下。
“你有病啊!撞我头干什么!”
“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就是想要我别缠着你吗?”周津樾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下方,咬的太狠,裴确只觉得疼的抽,想是出血了,“松开你的狗嘴,出血了。”
周津樾松了嘴,“转过来,我要看你的脸。”
裴确气的牙都要被咬碎,“你手放开,我才能转啊。”
周津樾怕自己松开,人就跑了,“就这样吧,但是有点冷。”
他抱着裴确向后侧躺了下去,两只长腿伸进裴确的腿间,缠的死死的。
裴确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花藤的支架,只不过这花藤实属重了些,钳的紧了些。
稍微一动,贴在自己身上的人就勾的更用力,更为让人烦躁不安的是抵在自己臀部的那粗硬的滚烫性器。
“你这样让我怎么睡?”
周津樾语气闷闷的,“我也很难受,你又不让我干。”
“你又不是发情期的猫狗——”
“你怎么知道不是,说不准啊,这段时间真是我的发情期,你给我干一次,我就,准你一个愿望。”
“你真是~”裴确道,“你说的真的?”
一看这傻子上钩了,骚气的周津樾起身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我说到做到,什么愿望都行。”
裴确半信半疑道,“做一次,一个愿望?”
“嗯。”周津樾跟他想的一次可不同,于是爽快的应道,“一次一个愿望。”
“包括,不要抱着玩弄的心对待那个女孩子,她看起来就被保护的很好,很可爱,如果,你不讨厌”
周津樾一只手捏住他的嘴,悄声说,“魏斯诺是老头子让接触的,说我按着他的话做,就考虑给点股份,你说我要是把他手上的股份一点一点都吃掉,然后再把他踢出领洋,拿着他的钱给我们裴裴买几十个爸妈兄弟姐妹,不就实现了你拥有家人的梦想?”
“唔~唔~”这个变态在说什么?放开手。
周津樾嘘了一声,“我也跟你不一样,我只要你,自然会把一切障碍清除,就像垃圾一样,清除回收。”
一切障碍,裴确拽开他的手,一脸紧张的神色,显然是当真了,“什么清除障碍,你做了什么?”
周津樾笑嘻嘻的说,“还真信,我说笑逗你玩呢。”
“真的?”裴确问。
“真的!现在可以让我吃你了吧?”周津樾挺腰顶了顶他的臀肉,“让我这个大变态看看老婆的洞里有没有水?”
“……变态啊你。”裴确被他顶的臀肉紧绷,身体颤了颤,往前挪了几分。
周津樾掐住他的腰,“往哪里跑?我都答应你了,你也该奉上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