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又帮了我大忙了!”净了手脸,武旦接了六生捧过来的茶盏在手,笑眯眯地瞧着李成秀:“你的那脑瓜子怎么装了这么多新奇的好点子?”
李成秀知道必是那“国债”之法被采用了,李成秀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道:“那是,本大爷可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
本大爷……
武旦的好心情顿时就没了,恹恹地喝着茶,一边喝茶一边眼珠子乱转,时不时地勾起嘴角无声地坏笑,也不知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转眼间又过了四五日,这一天武旦突然来跟李成秀说:“咱们搬去陶光园住。”
李成秀吃了一惊,讶然道:“搬去陶光园?好好的怎么搬去陶光园?”
关键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住陶光园好么,陶光园是皇帝的后宫,她虽然也是后妃,可她是东宫的后妃。所以,李成秀其实真正想问的是:“莫不是皇上已经禅位给武旦了?”
“先不要说了,你收拾一下,别的都不带,只带你用习惯了的,还有紧要的东西。”武旦并不与李成秀多做解释,只叫她把东西带齐。
听得武旦的话,倒似去度假,并不是要长住下去。
狐疑的,李成秀带着六生他们收拾好东西,第二日便搬去了陶光园中的丽春台。刚刚入住丽春台,李成秀就得到了消息,说是皇帝发了疯,要废武旦的太子之位。李成秀大惊失色,皇帝要废武旦,她们却住进了丽春台,这不是把自己送进虎口么?想着干脆拼命跑回东宫,以现在六率的实力是完全可以与皇帝相抗的,但是想了想又忍不住了,这事儿也太巧了,武旦前脚刚把他们送进了陶光园,后脚皇帝就要废他,并且还闹得沸沸扬扬。
有心找武旦问个明白,可是连着几日都不见武旦的人影。
又过了三日,还是不见武旦回来,李成秀是真的急了。
悄悄地招来大妞,低声与她道:“……若有万一,你便带着小糊涂走,莫要管我。”大妞当然不干,李成秀劝了几回说不通怒极狠狠地甩了大妞一巴掌:“你要不听我的,到时候我先抹子死了!”
“别别别,我听你的还不成吗?”大妞受了李成秀的一通威胁,当即再不敢磨叽了。
宫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李成秀偶尔看到那些原本陶光园的太监看她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对她越发地怠慢不敬了。人本来就是踩高捧低的生物,李成秀本也不生气,但是,有一天李糊涂的一个乳母险些被几个太监弄死。李成秀怒了,命了六生和六生将那几个腌臜玩意儿擒了过来,当着所有宫人的面活活地打死。光天化日之下摘了五条人命,这才把宫里的邪气压住了些。
在那几个太监死的当夜,武旦摸着黑回来了,见了李成秀便紧紧地将她抱住,迭声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他们竟这样的不是东西。”
将武旦推开,李成秀把武旦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只见他衣袍整齐,精神饱满,除了对自己有些担忧,依旧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李成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越发地疑惑了,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给你说过,要让你过轻省的日子。”武旦双手捧着李成秀的脸,将额头顶着李成秀的,亮晶晶的双眼一瞬不移地盯着李成秀,浅浅地笑着:“就这几天的日子了,你再忍耐一下。”说着眉毛便是一皱,鼻头也是一皱,有些愧疚道:“因为动静可能比较大,我不放心把你们留在东宫,所以才把你们移到陶光园来,哪里晓得做戏做得太真,叫那些腌臜玩意儿气着了你。你等着,我现在便去给你出气。”
话音落下,屋中便生出了一股暴戾之气,李成秀知道武旦是要去大开杀戒了。虽说男人替自己出头是很幸福的事,但是,李成秀还是将武旦拉住了:“算了,我该出的气已经出了。”顿了顿,又道:“再说了,大战在前,还是少生是非比较好。”
“不怕。”武旦嘴上虽是这样说,却也抽脚走了回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