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那么严重,其实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嘛!
又一岁的生辰就快要到了,小姑娘开始频繁造坊大相山的山门处,却是等她的生日都过了他也没有来。
再下一个生辰也是如此,他,那个叫“爹爹”的人好像不要她了。
小姑娘很伤心,于是天天去山里祸害那些豺狼虎豹,大相山附近的野兽都快让她祸害得绝种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来。
十三岁的生辰过去了没有多久,大相山便出事了,她因为误信奸人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
湿冷的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李成秀使劲地抹掉它它又流了下来,抹了几遍后她也懒得抹了,由它流去吧。
望着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睡得香甜的自己,李成秀轻轻地覆了上去,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古代去了,古代的那个她太悲哀了。
那次在大山里,受到方喻和李大老爷的刺激,李成秀想起来了很多,她发现原本连贯完整的记忆其实有许多都是原主因为受到刺激下意识地给篡改了。这一次,她又发现,其实原主篡改的记忆并非只有关于钱庸的那一部分,她还篡改了别的。那就是她为什么会在半夜三更,跑到荒郊野外,然后出了意外的事实。
其实,那根本就不是意外,那是原主求死。
因为,她发现,她的爹爹并非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疼她,于爹爹来说,只要让他可以青史留名他什么都可以舍弃,其中便包括她这个女儿。爹爹打算把她献给当朝的六皇子,说他有明君的风范,他会帮助他登上皇位,然后辅佐他成为一代明君。这样,爹爹就可以青史留名了,就好完成先皇对他的嘱托了。
抱紧了双臂,李成秀将自己缩成了一团,虽然已经是回忆,并且还不是她自己的回忆,但她依旧能够感受到原主那伤心绝望的心情,能够感受到她将自己的筋脉封闭时的痛苦,感受得到她的身体温度被夜里的寒冷一点点带走的决绝……
只以为皇帝的宝座是受到诅咒之物,没有想到连“名臣”、“忠君”两个词语也是受诅咒的,那么疼原主的爹爹竟为了这两个词语把她“献”给别人,当祭品一样献上去!
那简直不是一个人呆的地方,李成秀不停地哆嗦,她要留下来,要留在二十一世纪,没有亲人又怎么样?她还有朋友,就算是没有朋友,也没有关系,她也要留在这个“寂寞”的二十一世纪。
昏昏沉沉的,李成秀睡了过去,今天的夜神婆婆对她很不友好,各种各样的画面接踵闯进她的脑海打架,弄得她一直都睡不塌实。
因为睡不塌实,所以天亮了也不想睁眼睛。
“阿秀,皇帝让我娶薛书乔为侧妃,我答应了。不过,那只是权宜之计,我不会碰她的,我就是给她个位置,免得皇帝和皇后为难你。你也别生气,且不过是暂时的,回头等我把手头的事理顺了,我再收拾她。”
“阿秀,今天最后一支反军也投降了,我刚从含元殿参加完受降仪式回来。是我出面受降的,大臣们一致的决定,皇帝的脸色很不好看,不过也没有乱来。那个朱光昭送了好些个稀罕物来,其中有五个彩色的蚌壳特别地漂亮,我给你拿回来了,放在咱们屋里。就在窗前,最大的那个当案放中间,四个分置东南西北四方当座。九生说得缝些垫子坐上去才软和舒适,你快起来跟她一起商量吧,你的一向很好,有你出主意垫子一定做得很漂亮。”
“阿秀,你懒不愿意起来,九生等不急便自作主张做了垫子。咱们去试一试?我抱你过去哈!”
李成秀感觉到,有一双有力的臂弯将她轻轻地托起,让她的头靠在一个宽阔又结实的胸膛上,然后她便感觉到自己在移动了,再过了一会儿就被他轻轻地放下,坐下是一片松软。
“舒服吗?”那个人轻声地在她的耳边问,他说:“你还记得那个送你小红的胡商么?他又给你送礼来了,就是这个垫子里填的东西,他说这个叫棉,是从西域很远很远的地方弄来的。他说他想把它种在咱们大周,说大周可以长这种东西,我觉得它挺好的,于是就同意了。在延安府给他划了一片地,许他三年不用交税去种这个棉,他给高兴坏了,他说他一定种出最好的棉,挑最好的送给你。咱们等着啊?他要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