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急于献出来?是解决不了吗?”皇帝不解道。
武旦回答:“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
“是什么?”皇帝问。
“儿臣让太子妃在东市开的那个书局被人砸了,管理书局的人被人设计入狱,不过短短两三个时辰就让人弄得半死。”
正说着,有一宦官悄悄的地走进殿里,禀道:“陛下齐大郎来了,说是有急事要与太子妃说。”
“定是书局的事。”李成秀说。
皇帝与那宦官说:“你叫泰儿进来。”
那宦官去后不久齐泰便急匆匆地奔了进来,问答之间道明了来意,说:“我送了柳杨回了家后去了一趟‘陶然斋’,‘陶然斋’的人都不见了,纪掌柜、伙计,以及在后面作坊里印书的师傅都不见了!”
“莫不是因为出了事,纪掌柜便放了他们的假?”李成秀问。
“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武旦摇头叹道。
“舅舅说得没错!”齐泰说:“我也是如舅母这样以为的,想着出了这么大的事让他们歇一歇也好,只是想歇几无倒无妨,若是人心散了可不好。于是就寻到了纪掌柜家,纪掌柜家竟然也是人去楼空!问了左邻右舍,说是晌午前一点的时候,纪家人便驾着马车走了。”
“什么?走了?”李成秀大吃一惊:“走哪里去了?”
齐泰说:“我问了左邻右舍,打听到他们向南而去,他家住在永崇坊,往南就是启夏门,我追去向守城门的兵将打听,他们果然是出了城!”
“他们出城做什么?”李成秀怔道:“让今天这事给吓着了?”
“我看不是。”武旦摇头说:“若说是被吓着了,他尽可中断合作便是,何必带着家眷出逃长安?”
“是有人安排!”李成秀惊道:“为的是活字印刷术,他把咱们都卖了!”
活字印刷术被人抢了?那还得了!
皇帝大怒:“泰哥儿你去左威卫调人手,立即出城捉拿这个纪掌柜,还有书局失踪的伙计!”
“是。”齐泰兴奋的大声应喝,抱拳而去。
李成秀担忧柳杨的伤势,又不方便出宫去看他,只好请托钱庸去为他诊治,让二妞与其随行。钱庸觉得柳杨伤势虽重,但并无性命之忧,让二妞派人传话回东宫,让李成秀和武旦都放心。
皇帝免不得问问柳杨的情况,武旦和李成秀不敢隐瞒只好如实相告,皇帝听后颇复杂地摇了摇头,道了一声:“果然是少年儿郎!”
也不知道是褒还是贬。
笑过之后,皇帝道:“人家大老远的来投奔你们,你们却让人家行商作贾,像什么话?叫得别人知道了怎么看你们东宫?”沉吟道,“既然是你们的同窗,不如就让他在崇文馆做个书直吧。”
皇帝这是要丰武旦的羽翼,武旦怎么能不领情,当即代柳杨谢了思。李成秀却有一些担心的,柳杨上次说过,他不想做官,但圣意难却怕也只能让他勉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