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亲闺女替自己挡刀,他娘的真不是人!
“够了!”李成秀大喝一声,三两步上前,一把压了武旦手中的长刀:“你们这是在唱大戏吗?”锵锒一声,李成秀将长刀扔在了地上,转头又看向杨良娣:“你把菩萨奴放开,没听到她哭吗?你把她抓疼了!”
“不,我不放,我死也不放!你有本事就连她一起杀死好了!”杨良娣紧张极了,死死地抱着菩萨奴,箍得菩萨奴哭得撕心裂肺,很显然,刚才武旦令她受了不小的委屈。但是,再大的委屈,也不能做出拿亲生女儿挡刀的事来!
菩萨奴的哇哇哭着声音嘶哑而绝望,听得人好生心酸。
“大妞!”李成秀实在是忍受不了菩萨奴的哭声,命令大妞出手将菩萨奴解救出来。
李成秀的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破空响过,大妞的身形便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杨良娣的面前,伸手就朝杨良娣拍去。只以为手到擒来,却不想扑了一个空。杨良娣身形一闪,竟躲过了大妞的袭击。
这个杨良娣竟然会武功,真是叫人跌破了眼镜。
更叫人震惊和不能接受的是,杨良娣在移动身形的时候,竟是将菩萨奴做了武器,故意送到了大妞的掌下,若不是大妞收掌及时,小菩萨奴这会儿怕是要畅游地府了。也正是因为杨良娣有了这不可思议的动作,所以唬住了大妞,让她的奸计得逞。
“你,你简上不是人!”李成秀又气又奴,指了杨良娣怒吼道:“大妞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拿下……别伤着了孩子!”
“是。”大妞得令,纵身飞跃而起,杨良娣顿时觉得如临大敌,一瞬不错地盯着大妞,如何预防一会儿的功夫她想了百把十种,却是突然感觉感觉到服后一痛,随即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浑身无力了。
在杨良娣倒在的那一刻,她到一个娇俏的小女子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等她翻着白眼看着她的时候,她也在看着她,且一边看她拍手,一边这说:“简直是笨死了,不知道什么叫做‘调虎离山’、‘避实就虚’、‘东声西击’吗?”
杨良娣昏了过去,这场闹剧才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又让芸娘把哭闹不休的菩萨奴带走,耳朵里却还是未得半分清静。人说三个女人能顶五百只鸭子,武旦的女人们齐聚一堂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李成秀恍若生在一个超级大的养鸭场里。
“真是不像话!”李老娘轻哼着,伸手在李成秀的腰间悄悄地掐了一把。
“哎呀!”李成长有吃疼地惊呼一声,众人都惊奇地看向她,满室当即一片寂静。被千万只鸭子注视,李成秀颇尴尬两秒,随即展颜笑道:“哎呀,这就对了嘛,我这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刚才闹哄哄的让我好像叫大妞揍人。”
众鸭子们顿时冷汗直冒,齐齐地瞥了大妞一眼,又齐齐地低下了头,然后紧紧地闭上了嘴,再不出一丝声音了。
这下子,总算是真正安静了。
李成秀这才得以问武旦:“是怎么回事啊,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武旦没有作答,只是给魏老宦使了一个眼色,魏老宦从袖中掏出一卷书来递给了李成秀。李成秀狐疑地接过来一看,是个账簿,上面写道:“尺高红泥小炉六百,价合三百贯;尺宽小铜铜六百,价合三千二百贯……
这是什么?
反过来看封面,只见得上面正中写着一行大字“东宫内库.支”,其下侧又写了一竖小字“天佑年甲辰巳卯”。
大字好懂,乃是东宫内库的支出账目。可是那竖小字……应该是指账本写成的年月日。
虽然已经来到这个已有一年,又有原主的记忆,还上了学,但李成秀对这里的计时方法还是有些不适应,费了老大的劲才想起来“甲辰巳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