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武旦说:“至于病情是怎么加重的……我也说不清楚,我得到消息赶回来时,也只是堪堪见了大哥最后一面。大哥死后我就一直浑浑噩噩的,直到有一天有人突然跪到我的面前喊我‘太子殿下’,我才知道我让天上掉下来的大饼给砸中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李成秀说。
武旦黯然冷笑:“我不是那个渔翁,我是那个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的傻小子。”
“天下掉馅饼?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李成秀冷笑。
“是啊。”武旦说:“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一些情况……”
“嗯。”李成秀如数家珍的掰着指头说:“母妃出身不高,又与盛宠一世的皇后有旧怨,没有舅家做靠山,在排行上你既不占大,又不占小……”
“还有吗?”武旦黑着脸问。
李成秀愣了愣,试问:“还有,你长得太漂亮,没有做太子该有的威武和霸气?”
武旦:“……”
“你就不能正经点吗?我们现在说的这些可是关乎我们身家性命的呢!”长叹一声,武旦无语的道。
“我哪里不正经了?”李成秀不服,不过倒也坐直了些,表示了她也很重视现在的话题。
武旦勉强接受,继续说道:“正如你所说,这个太子之位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头上的。”
“那是怎么让你当上这太子的呢?”李成秀着急的问。
武旦说:“被立太子虽然显得尊贵,却也是众矢之的。”
“你是说,你是别人竖起的挡箭牌?”李成秀慢慢的问。
武旦说:“大哥是皇后娘的亲生子,自是最受皇后娘的疼爱;我母妃与大哥的宿疾有瓜隔,所以皇后娘最不喜的就是我;四哥的母妃惠娘娘因救大哥而早亡,皇后娘对她一直心存感激,自惠娘娘故后便将四哥养在身边亲自抚养……从大哥去后,四哥便一直在两仪殿帮父皇打理朝务……”
李成秀听懂了:“也就是说,其实皇上和皇后属意的太子人选是你四哥?”她推断:“或许你大哥的死并不是病死的那么简单,皇上和皇后是怕他步了你大哥的后尘,所以就把你推到前面?”
“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今天又有些摸不准父皇的意思了。”武旦说:“若是父皇只是想把我当一个四哥的挡箭牌,他今天应该不会把那柄玉如意赐给你。”
“那个玉如意确实是好东西。”李成秀说。
武旦失笑道:“你想的怕是它能值多少钱吧?”
“知我者兄弟你也!”李成秀笑道。
白了李成秀一眼,武旦说:“那柄玉如意是父皇被立为太子时,皇祖父赐给皇后娘,后来大嫂嫁给大哥为正妃,皇后娘又将它赐给了大嫂。”
“啊?”李成秀瞠目结舌,这东西还真不是值多少钱那么简单啊!李成秀紧张的问道:“回头你若下了台,你父皇是不是又要从我的手上要回去赐给别人?”——想想都肉疼得紧。
武旦:“……”
“你现在就是想的这些?”武旦咬牙切齿的问。
“我还在想,我若跟你打离婚官司该向哪个部门递诉状……”李成秀认真的回答:“……得认真的想一下,离婚理由……,说你长得太漂亮,让我对你产生不了性趣怎么样?”
武旦:“……”
“唉,你别走啊,话还没有说完呢!……真是的,说变脸就变脸……”
男人心,果然是海底针,真是捉摸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