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道:“怎么?舌头被人勾了,不会说话了?”
“不是”瑧无音皱眉:“我只是心里好奇罢了”
“嗯?”见他一直低着的脑袋说话,鹤凌霄直接令道:“抬头,看着我说,你在好奇什么?”
抬了头,朝前方的鹤凌霄看去,见着他一双眸子直盯着自己,瑧无音心里一紧,感觉说不出的怪异,想要忽视他的视线,却觉得好像又些不到,最后只得将自己的目光看向别处,道:“我曾在茶寮间听人说过,炎朝太傅虽不过弱冠,却一派大家之风,可如今见着了,只觉得似乎还是不如闻名的好”眼前这混蛋咄咄逼人,一副小人之象那里来的大家之风!
鹤凌霄轻笑两声:“传言本来就不可尽取,更何况我本就不曾说过,我是君子”他跟他老爹一样,不喜欢当君子,君子束缚太多虚伪太多,不如小人来得实际,这一点他与他父亲还是很像的,只不过:“从我进来开始直到现在,小世子都不敢正眼看我一眼,不知可是在心虚呢?”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既然不心虚又为何一直闪避我的目光?还是……”故意顿了顿,鹤凌霄起身朝他走去,贴近他的身边低道:“小世子可是惦记着上次我将你身子看,所以才心里羞愧?”
滚!胡说八道!
看瑧无音的眉宇因为自己这话而拧成了团,鹤凌霄复笑道:“我知道,东夏男子的体质有别于别国之人,尤其是皇室之人,大都带有这种体质……”
“太傅大人到底想做什么呢?”一听鹤凌霄这话,瑧无音浑身的气息猝然凛冽起来,冷了眸色的朝他看去。
“你觉得我会做些什么?”转身走回椅子上坐下,鹤凌霄定眸看他:“我虽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小世子不必这般害怕,我对小世子没有什么心思,只不过是纯粹好奇罢了,听闻东夏男子若嫁人为妻,就必得放弃一切候衔爵位家产继承之权,不知是真是假?”
这个话题实在危险。
瑧无音握了握自己垂在身侧的手,才道:“太傅大人说笑了,东夏法制在我皇爷爷初初登基的那几年里已经大肆整改了不少,那时候怕是连我父王都还未能出世,那么远久的事,我又怎会知道?不过我到是可以肯定,这四十多年我东夏国并无此等律法,想来该是太傅大人误听途说了吧”
“是不是误听途说,我想找个大夫为小世子检查一下身体自然真相大白”
“鹤凌霄!”他的话到底还是戳中了瑧无音心里最大的忌惮,怒意一起,便也失了分寸。
鹤凌霄勾唇轻笑,眸低的笑意毫不掩饰:“怎么?终于不再装了?”刚才的口气可比起第一次初见时还要咬牙切齿啊。
起身拍拍衣角,鹤凌霄斜睨着他:“与我玩心眼,你还差些火候,这一次便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朝着门边走了两步,鹤凌霄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停步,扭头朝他看去:“可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握紧了拳,瑧无音神色透着几分阴霾,气得腮帮子都有些臌胀,见他模样,鹤凌霄嘴角露了笑意:“柿子果然还是软的捏着顺手”言罢,放声而笑,便开门走了出去。
瑧怀应等人站在门外,目送着鹤凌霄的离开,一个个全都一头雾水,完全弄不清楚他在笑些什么。一扭头只看见瑧无音站在屋里脸色铁青,两手紧握成拳,就差没有跑去挠墙。
兆府中,兆煜赤膊着上身,两手捏拳,一个劲的嘿咻嘿的打着木桩,兆奶奶做在一旁的藤椅上闭目养神,怀里还抱着一只大花猫,当兆煜一拳回去硬生生打断了木桩上的木头时,老妈子的声音也从旁门传了过来:“少爷,贤王府的小世子来了”